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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版2023-2024学年语文高中语文选必修中册第二单元《为了忘却的记念》同步练习

作者UID:8794780
日期: 2024-05-18
同步测试
基础过关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鲁迅讲,中国统治者只在两种情况下关心到中国知识分子或者需要知识分子。第一种情况,统治者刚刚掌权时,“偃武修文”,需要知识分子来加以粉饰,此时知识分子扮演____的帮闲角色。在统治发生危机,____时,病急乱投医,统治者开始垂听知识分子的“治国平天下”的意见,而知识分子也觉得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于是高高兴兴地“出山”了,这时的知识分子成了“帮忙”。( )。但是中国隐士与西方隐士不同。西方隐士是宗教性的,因信仰而隐,因此西方隐士常常同时又是苦行僧,不断对自己施以苦刑,做精神追求。中国隐士是政治性的,是身在山林,而“心存魏阙”,一有机会,便由隐士自然转为帮忙帮闲,算是“候补的帮忙帮闲”。在中国做隐士还有一个好处:易出名。出名之后成为高士,名声若传到皇帝耳中,也许有机会得到重用。鲁迅分析隐士心理:“泰山崩,黄河溢,隐士们目无见,耳无闻”,但是“苟有议及自己们或他的一伙的”,则“虽千里之外,半句之微”,他也是“耳聪目明,奋袂而起”。这真可谓____。到了近代社会,中国知识分子不但继续与官的帮忙帮闲,而且蜕变做商的帮忙帮闲,大众的帮忙帮闲的危险。针对上述状况,鲁迅提出了知识分子的理想状态。他说:“凡有改革,____总是觉悟的知识者的任务”,在与大众的关系上,“他也用权,却不是骗人,他利导,却并非迎合。他不看轻自己,以为是大家的戏子,也不看轻别人,当作自己的喽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记得在闲谈中,鲁迅先生还讲起一些他和青年交往的故事,至于自己怎样尽心竭力,克己为人,却绝口不提。他经常为青年们改稿,作序,介绍出书,资助金钱,甚至一些生活上琐碎的事情,也乐于代劳。有一次,我从别处听来一点掌故,据说在北京的时候,有个并不太熟的青年,靴子破了,跑到鲁迅先生住着的绍兴会馆,光着脚往床上一躺,却让鲁迅先生提着靴子上街,给他去找人修补。他睡了一觉醒来,还埋怨补得太慢,劳他久等呢。

“有这回事吗?”我见面时问他。

“呃,有这回事。”鲁迅先生说。

“这是为的什么呢?”

“进化论嘛!”鲁迅先生微笑着说,“我懂得你的意思,你的舌头底下压着个结论:可怕的进化论思想。”

我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进化论牵制过我,”鲁迅先生接下去说,“但也有过帮助。那个时候,它使我相信进步,相信未来,要求变革和战斗。这一点终归是好的。人的思想很复杂,要不然……你看,现在不是还有猴子吗?嗯,还有虫豸。我懂得青年也会变猴子,变虫豸,这是后来的事情。现在不再给人去补靴子了,不过我还是要多做些事情。只要我努力,他们变猴子和虫豸的机会总可以少一些,而且是应该少一些。”

鲁迅先生沉默了,眼睛望着远处。

(选自唐弢《琐忆》,有删改)

阅读下面这首诗,完成问题。
微写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老屋·父亲

李翰

父亲走了以后,老家临街的两间平房,屋顶也披离下来。毕竟有三十多年房龄,风雨侵蚀,那些桁条、椽木,也渐渐走到生命的尽头。父亲买下这块宅基地的时候,我刚上小学。记得也就是两间白灰小瓦的平房,年深日久,显得破破烂烂。父亲看中的,主要是屋后的一大片荒山。读书人似乎都有个陶渊明情结,父亲是“文化大革命”早期的大学生,在那个年代算是高知了。有一方自家的天地,既给子孙留下恒产,又可以种种花草,养些鸡鸭,闲暇时安静地读书喝茶……这块地,最宜作他的归田计。

父亲胼手胝足,前前后后差不多忙活了六七年,起了两层砖混小楼,搭建了两间平房。

原宅高耸的古砖院墙,青铁皮的实木大门,都还保留着,整体看起来,颇有几分气象。父亲又种上竹子、香樟、蜡梅,以及桃、杏、梨、枇杷等果树,沿着屋基脚,则栽种了一簇簇月季。

每年春天,都是从竹外的杏花开始。粉薄的花瓣,透射着阳光或露水,蜜蜂也忙碌起来,小狗绕树追逐它毛茸茸的短尾。杏花败,桃花开,一场雨后,竹笋悄悄钻出地表,香椿在枝头探出新芽。我们用长长的竹篙,绑上铁丝钩,咔嚓,咔嚓,香椿芽一爿爿掉下来,青莹润泽。弟弟从鸡窝里摸出几枚刚下的鸡蛋,母亲捏着鸡蛋,在锅沿上一磕,两指一掰,鸡蛋便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煎到五分熟,加入香椿芽,一股说不出的清香,立刻从厨房弥漫开来。

春暮夏初,月季绕着屋角绽放,熏得人犯困,天渐渐热起来。街坊有位退休的房老师,总是来我们家纳凉。他写得一手好书法,还能作诗。他一边写,一边哼唱着,都写好了,再摇头晃脑,用他那枞阳腔从头到尾高声吟诵一过。父亲很喜欢和房老师往来,房老师写的一副“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的楹联至今还挂在家里。

房老师90年代中期去世,父亲很是伤感。大概也就是那时,父亲开始学写古诗。王力的《古代汉语》第三册介绍格律诗写作,里面有关平仄、声韵的书页,因经常翻阅,纸张尤为暗黑。渐渐有一些诗友来往,父亲必引进家里,听人家夸他的院子,称赏着彼此的诗作。待客人一走,父亲便任情评骘起来,这个人用词俗,那个人多处出律,总之,都不如他的诗好。

大学一二年级,经常收到父亲的家书,慰勉学业。那些信文乎文乎的,我仿佛能看到他写信时陶醉的神情。后来读到《围城》里方遁翁写日记,不禁莞尔。读研时,遇到生活中的种种困扰,我还是习惯回老家休整,在那里汲取力量和信心。推开老宅厚重的铁皮木门,见到父亲坐在窗前,桌子上的酽茶升腾着热气,立时觉得笃定、安宁。父亲见到我,眼睛便会亮起来,整个人也松弛、舒展开来,似乎屋子一下子变暖和了。

我自离家读书,每次回来都待不了几天。父母守护着老屋,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光里慢慢变老。2014年6月24日,周二的凌晨,母亲打来电话,父亲走了。

我的山塌了。

他走得静悄悄的,除了亲戚与生前好友,除了庭前垂头饮泣的吊兰,没有人关注到他的离去,也没有人来分割我的悲伤。父亲的离去,让我明白,原来我最在意的,是他的欣慰与骄傲,那才是我获得存在感的根本。

中年伤于哀乐,因凋零之场景,将不断上演。这是生命的残酷,也是生命的仁慈。那边的世界,积攒着此生最珍贵的情感,有我们最爱的人,当我们临近谢幕,将不会孤独和恐惧。此生亦可恋,是我们又做了父亲、母亲,在人间播种了下一轮的爱。除了一掷乾坤的大人物,万千众生都是一样的琐碎、平凡,父母与子女,是我们在尘世扑腾的最大动力。

这五年里,长长短短,也写了不少文字,却不曾为父亲正经写过一篇。近来始渐渐明白,既然以文学为主业,父母儿女、兄弟姐妹,村口的阿牛与邻家的小芳,那些川流不息流淌在时空中,却消失于历史的芸芸众生,才是我应该去关注、书写与研究的——小城的高楼络绎拔起,道路越来越宽,老一辈的痕迹被日渐吞噬,仿佛我的父亲,还有同时代众多离开的人,不曾生活在这里。不过,没有关系。历史所遗忘的,都收纳在文学的容器里。更确定的,是老屋还倔强地站在那里,被高楼环绕,而仍未湮灭。便宜门4号,晚上一合眼,我就能梦到。

即便有一天,这一切都消失了,“父亲”作为一个文学的共名,也将以近似的形象和温度,在天下儿女的心中永生。

写于己亥清明前。

(选自《文汇报·笔会》2019年4月5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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