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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2024届高三下学期语文一模试题

作者UID:17299681
日期: 2024-05-16
高考模拟
现代文阅读(36分)
论述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诗在脱去逻辑的硬壳之后,需要的是新鲜的语言和它所呈现的极富内涵的心灵。每一首传世的中国古典诗词都具有这样一个不会被穷竭的灵魂。“境界”就是心灵的状态。后工业时代的中、西方普遍患有境界被污染病,或者作者干脆不知境界为何物。一次当我翻阅了一本20世纪80年代美国中青年诗集后,合上书,我痛苦地感到这厚厚的一本选集里只有很少的几首除外,其余都没有里尔克或华兹华斯所追求的高度。心灵的沙漠化使得很多年轻诗人的诗充满了灼热而干燥的热风,没有意境可言。爱情与欲望成一体,肉体的探险成为刺激的源头,或是塞满平庸的细节,如同杂货店的货架,诗不再给你飞越,而是沉重、平庸,读完这种诗后我开始怀疑诗存在的必要,因为后工业社会日常的生活早已充满庸俗的刺激和平庸的琐碎。

也许是东方人的关系,我的文化使我理解:诗人的痛苦和欢乐能化成他诗歌中不可穷尽的艺术的美和力。杜甫、李白从来不会让他们生活中的痛苦成为平庸的琐碎的流水账。然而打开今天的一本美国当代诗选,有不少诗像不在意地输入计算机的记录,没有光彩,没有生命。是不是计算机文化已经使得诗魂如此麻木?我暗暗为我们今天有些年轻诗人担忧。

“境界”是沙漠里的绿洲,它出现在沙漠的侵略与压抑中,但却代表沙漠的灵魂中暗存的力量与追求。如果只在诗中报道沙漠的沙粒如何如何,那真是只见沙子不见绿洲,这样的诗,有的诗人辩解说它更真实,是后现代的真实。我仍然认为诗的功能不在于统计沙子的数量,而在于点出绿洲的力量。无尽的沙子这一存在是数也数不清的可见者,它正在遮蔽我们渴望看见的绿洲,而诗人的职责正是穿过可见的痛苦的存在,触到那被隐蔽的无形的不可见的力量。追求表面的真实与准确的诗人,在看到“枯藤”时只追问这是哪一个钟点的枯藤?什么时间的“昏鸦”?在追求琐碎平庸之物的“精确”描写时,却看不见那存在于这些平常之物后面的不平常,得到了琐碎与平庸,却失去了潜在的生命的、艺术的魅力。诗能不能揭示这种暗含于可见物之后的潜在力量,是一个价值标准,至少是我在判断一首好诗时的标准之一。诗的境界代表诗人超常的悟性,穿透了可见、可数的事物的表面存在,悟到那潜在的生命的力量,和自然的深邃不可测与人的相对渺小。

在现代西方世界,物质财富的力量占据了舞台中心,中国也许会滚向那个中心,被吸向那个物质崇拜的圣坛。我作为个人的选择与对诗歌的选择,却更感到诗歌的悟性的深意能让我穿透黄金的耀眼的光亮,看见那被遮蔽了的潜在的生命与艺术的意义。审美总是哲学的折射,人的价值观起着很大的作用。我欣赏“二战”后美国当代的诗,因为那时的诗人是在痛苦中追寻崇高,而今天的年轻的美国诗人的作品,就我所接触到的,似乎更陶醉于可见的富足的存在与物质的创造,更屈服于物质的刺激与科技的力量,他们的心灵在紧张的物质追求中,已经没有多少空间去考虑精神的需要。当然也还有一些诗人在考虑人与自然的关系,因而将思维引向无边的宇宙,走出了紧张平庸而丰富的第一世界——日常生活。也许正是这人与自然的矛盾所造成的危机能解救富足的第一世界的诗,使它能走出丰富的物质的封闭。

极端崇拜物质与极端推崇寡欲同样造成对人的损伤,然而历史常常摇摆于二者之间,进入感性丰富而不迷失于其中,穿透感性丰富的表层而找见隐于其下的精神潜文本,这是诗和哲学的探险。以所有的笔墨永无满足地沉湎于感性外表的描述,或与之相反,对感性世界麻木和畏惧,空谈精神的崇高,同样都是自我欺骗,是诗和哲学的悲剧。

(选自郑敏《探索当代诗风——我心目中的好诗》,有删改)

实用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如果到我国北方的大兴安岭中的某处针叶林里散一会儿步,你可能会出现一种错觉:不管朝哪个方向走,走多远,遇见的好像基本都是那几种杉树或松树,很少遇到其它的树种。但如果到赤道周围的某片热带雨林去逛逛,你可能每走一步路都会遇见好几种之前没有见过的树,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反而很难遇见之前见过的那些树种。事实上,在热带的森林里,你可能难以见到一种树“扎堆”生长的情况,相反,一棵树旁更容易出现和它不同种的树。

科学家发现,在位于热带的巴拿马的巴鲁科罗拉多岛上,平均来说,一种树和与它同种树之间的距离,是和不同种树之间距离的三倍。按理说,越靠近一棵树的成年个体,土壤里这种树的种子密度应该越大,也更有可能出现另一棵同种大树。但在这个岛上,很多树和另一棵同种树之间的最近距离,甚至会大于其大多数种子能传播的距离。事实证明在靠近大树、种子掉落多的区域,反而不如离大树远、种子掉落更少的区域容易出现同种大树。

早在半个多世纪之前,科学家丹尼尔詹曾和约瑟夫·康奈尔就各自独立发现了这个现象,并分别发表文章提出:越接近与其同种的成年树木,种子和幼苗的存活率越低,这后来被称为詹曾—康奈尔假说。该假说认为,距成年树木越近,针对其种子或幼苗的特异性“天敌”就越多,比如只感染该树种的土壤病原体和专门以该树种种子或幼苗为食的植食性动物。这些特异性“天敌”通常会让这些树木周围的种子和幼苗,在发育为成年树木之前就得病死掉或被吃掉,从而抑制了该成年树周围同种树的生长。詹曾在他的论文中,描述了这个假说:尽管距离一棵成年大树越近,它的种子散播得越多,但由于特异性“天敌”的制约,反而让距离它更远的种子生长为另一棵成年大树的概率越高。所以,在距离成年大树足够远且种子能够到达的地方,才更可能生长出另一棵同种的大树。后来,其他研究者补充道,除了特异性“天敌”的作用,大树间对一些同物种特需营养物质的竞争,以及自毒作用,都可能会降低成年大树附近种子或幼苗的存活率。而正是这些作用,让靠近大树的区域里难以再长出同种大树,从而抑制了热带森林中同种树的密度过度增长,这个结果也被称为“同种负密度依赖”。大量的研究结果证明,“同种负密度依赖”普遍存在于热带甚至一些温带的森林里,并且越靠近赤道,其作用越强。

但是,热带森林中的大树对和自己不同种的大树的态度却截然不同。许多研究表明,大多数热带树种对同类的排斥,通常远大于与自己异种的树,都符合“同种负密度依赖”远大于“异种负密度依赖”的现象。也就是说,针对同类,它们过于“社恐”,但对于其它种的树,相比起来它们甚至有些“社牛”,可以说是非常双标。

在一般情况下,你也不必太担心数量稀少的“稀有物种”会在当地灭绝。那些“稀有树种”,之所以成为“稀有树种”,可能不是因为生存能力不如其它树,而是自己的存在抑制了附近同类的生长。因为一旦种群数量受到干扰,“同种负密度依赖”的作用就会解除,新的个体会迅速生长,使种群数量迅速恢复。另一方面,由于周围其它树的种子仍然被自己同种成年大树的“同种负密度依赖”作用抑制,因此这棵稀有树的种子和幼苗更容易在与其他树的竞争中胜出,成功生长为新的大树,取代原来那棵树的位置,使种群数量保持稳定。

(摘编自《如何让“社恐”变成“社牛”?建议向树学习一下》)

文学类文本阅读;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跃入群星(节选)

路魆

毫无防备,一只飞来的足球命中我的脑门!我倒在跑道上,动弹不得,脑袋嗡嗡作响,眼睛也合不上。我凝视天空,第一次在白昼看到月亮。一轮清澈透明的月亮,在云中隐约浮现,荡出一圈圈涟漪,宛如离岸的岛屿,与行星般的内陆遥遥相望。

“痛不痛?你要变傻瓜啦!”妈妈吓坏了,一遍一遍地问我痛不痛。我始终没开口。或许她真的以为我被踢傻了,抱起我就冲出校门。要是她第一次带我来内陆城市就让我遭此横祸,她会为此内疚一辈子吧?她笨拙地跑着,想要找家诊所给我检查脑袋。我的脑袋晃来晃去,眼睛依然凝视天空。看着白昼的月亮,我短暂地镇静下来。只是短暂地——

我出生在泗月岛,在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去向前,十岁时第一次跟妈妈来到内陆城市,来到她的故乡。一到这里,我顿时不知所措,俨然成了一个不会移动的靶子,被某些枪口瞄准了。瞄准我的枪口无处不在:陌生的目光,疾驰的汽车,坠落的石料,脱离控制的足球,还有种种我没见过的事物。在过去,在岛上,我没有什么要闪躲的,不时有鸟落在我的肩膀,鸟不动,我不动。人来鸟不惊;鸟来,人也不惊。

足球飞来那瞬间,我以为,我也可以不动。那时,我还没见过真实的足球,因为岛上没有这种体育活动。足球的形状被速度模糊了,扭曲了,像一颗巨大柔软的子弹,射不穿我的脑门,却撕裂了我的心灵。被当成靶子瞄准的不安感,我永远也忘不了。

太阳晒得马路升起一种难闻的酸味,大厦窗户炫目的反光令人作呕,人们吐痰像喷水鱼捕猎那样,射到墙上去……肯定还有更多这样的事物,更多这样无形的威胁,埋伏在城市里,随时从空旷处扑向我,袭击我——想到这儿,我突然大哭起来。妈妈浑身一颤,停下脚步。

“幸好你还会哭。”

“我要回爸爸那儿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这么想回那个鬼地方?不和你外公你舅多聊几句?净给我失礼。我面子都丢尽了。”她在街边把我放下来,失神地站着,任由我在人流里被推搡着,任由我像一条浮在海面半死的鱼,被浪花一点点荡开。

“岛才是我家!”“但这里是我家。”

那个时候,妈妈就已经后悔嫁给爸爸,后悔嫁到人烟稀少的泗月岛。海水上涨,岛屿会首先消失,跟高海拔、远离海岸的内陆相比,泗月岛永远成不了妈妈的第二故乡。但岛屿即使消失了,沉入深海了,它依然是我的故乡。

“那你自己留下吧!”我仰头大喊。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说得出这种残忍的话。但对妈妈说出带有恶意的话绝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我的本意是回岛上去,像一株植物那样活着而已。不要试图把我拔起来,你也知道,曼德拉草被拔起来,会发出致命的尖叫。

人流熙攘,我夹在其中,寒毛直竖,浑身僵直,耳边却是静悄悄的。不,是被耳鸣声灌满了。嗡嗡嗡。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是熊蜂。我努力回忆熊蜂在屋檐的横梁上打洞的声音。熊蜂在木头里钻出一条曲折幽深的通道,把巢穴筑在最深处。用一只眼睛对准洞口看,怎么也看不到尽头。熊蜂浑身长满黑绒毛,却是一种温柔的昆虫。它趴在掌心,花粉从它的每一根绒毛上滑落。爸爸教会我关于岛屿动植物的知识。他书架上的科普书和专业书,早已被我翻遍。在我懂得知识前,那些动植物千万年前就出现在岛上,它们中的一部分,在我来得及见到它们之前,又悄然灭绝。

妈妈向她的父母以及哥哥姐姐道别。当初她执意远嫁泗月岛,他们本不同意。这次回娘家,短暂停留两三天,虽然她没说提前回去是因为我,但他们都知道是因为我。我的脸晒得黑黝黝,眼睛睁得圆鼓鼓,畏缩怯懦,跟生活在内陆城市的他们相比,这种不寻常的风貌仿佛只会来自热带异域,水土不服。

“娇,”舅舅说,“你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泗—月—岛”妈妈一板一眼地回答,像回答课堂提问。

“泗月怎么写?”舅舅又问。

“这我知道。”大姨抢过话,“三点水,再加一二三四的四。”

这是离开前的最后一顿晚饭。他们明知故问,挑起事端。外祖父蓦地起身,走进书房,出来时拿着一本厚厚的《辞海》。他仔细地翻查,手指顺着发黄的纸页滑下来,定定一指:“看——涕泗滂沱。泗,是鼻涕的意思。”

“鼻涕岛!”舅妈立马从中意会出一个玩笑来,尖酸刻薄地笑着。

大家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我又被刺痛了。妈妈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泗月岛的诗意,在变成鼻涕岛后荡然无存。

他们继续在笑。我也有点想跟着一起笑,想跟他们混熟一点,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和妈妈。但我们还没发展出这种自嘲精神。

“自作孽。”我好像听到舅妈这么说。“什么?”妈妈回过神来。

“哦,我是想问你,”舅妈说,“你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我老公?…他研究植物。”

“怎么不叫他一起来?”

“还不是因为忙育种工作。”

妈妈每次都拿这个理由塘塞他们。

“看样子……”舅妈故作迟疑道,“他的育种工作做得不是很好。”

“你知道?”妈妈一惊。泗月岛上的育种工作,实际上早已停滞不前。瘟病侵蚀所有作物,瘟鸡面积年年扩大,爸爸在岛上的科研站对此无能为力。

“不是有样板看吗?”舅妈竖起筷子,指着我,“来了几天,招呼都不会打一个。还以为是哑巴仔呢。”

我几乎把脸埋在饭碗里。迄今为止、爸爸一次也没来过这里。妈妈家族里的同辈人也没见过他。爸爸不顾礼节,哪怕在电话里问候几句也不肯,外婆怨他没让我们母子过上好生活,在闭塞的岛上经受高温潮湿,蚊虫叮咬。他无从解释,生怕越描越黑,干脆沉默。他关心实验室里的植物多过维护额外的家庭关系,这惹得所有人不愉快。每次回娘家,妈妈总是负荆请罪似的带着款意。

离开前的晚上,妈妈在她少女时期住过的房间里垂泪。我伸手要替地擦掉,她倔强地甩开我的手,说只是肚子痛。我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34分)。
文言文阅读;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左传》曰:“无傲礼。”《曲礼》曰:“无不敬。”然古人以傲为礼,其故何也?欲彰于人德耳。何以言之?昔侯嬴为大梁夷门监,魏公子闻之,乃置酒大会,宾客坐定,公子从车骑,虚左, 自迎夷门侯生。侯生引公子过市,及至家,以为上客。侯生谓公子曰:“今日嬴之为公子亦足矣。嬴乃夷门抱关者也,而公子亲枉车骑。稠人广众之中,不宜有所, 今公子故过之。然嬴欲就公子之名,故久立公子车骑市中,以观公子,公子愈恭。市人皆以嬴为小人,而以公子为长者,能下士也。”初,公子迎侯生,侯生曰:“臣有客在市屠中,愿在车驾过之。”侯生下见其客朱亥,与之语,察公子,公子色愈和。市人皆观,从骑窃骂侯生,侯生视公子色终不变,乃谢客就车也。

张释之居廷中,三公九卿尽会立,王生老人曰:“吾袜解。”顾谓张廷尉:“为我结袜。”人或谓王生曰:“独奈何辱张廷尉?”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于张廷尉。张廷尉,方今天下名臣。吾故聊辱廷尉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张廷尉。

汲黯常与大将军抗礼,或谓黯曰:“自天子常欲令群臣下大将军,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 , 反不重耶?”大将军闻之,愈贤黯也。

由是观之,以傲为礼,可以重人矣。

《老子》云:“国家昏乱有忠臣,六亲不和有孝慈。”此言忠臣、孝子因昏乱、不和乃见其节。向使侯生不做,则士人不知公子能下士也。使王生不倨,则三公不知廷尉能折节也。故曰:“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信矣夫!

(选自《长短经·傲礼》)

【注】揖客:指长揖不拜之客,亦指向客拱手为礼。

语言文字运用(20分)
写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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