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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版2023-2024学年高二语文选必修中册4.1《修辞立其诚》检测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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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24-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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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述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在中国哲学史上,首先用“真”字的是道家。《庄子》说:“道恶乎隐而有真伪?”以真伪对举,始于庄子。)

“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

学说、言论、文章,都有一个诚伪问题。

哲学与科学的目的在于追求真理,追求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人在观察现象的时候,往往表现一定的主体性,在认识中含有一定的主观因素。但是,追求真理就应力求避免主观的干扰。《管子》书中的《心术上》提出所谓“静因之道”。《心术上》说:“因也者,无益无损也。……因也者,舍己而以物为法者也。”这是说,在认识外物的时候不要对于外物有所损益,力求认识外物的本来面目。列宁论“辩证法的要素”,举出十六条,第一条是“观察的客观性”,这是唯物主义方法的基本原则。

多年以来,人们强调主体性的重要,这是正确的。但是,发挥主体性,应以认识的客观性为前提。这里有一个改造世界与认识世界的关系问题。人类的主体性,主要在于能改造世界,但改造世界应以正确的认识为依据。只有正确地认识世界,才能有效地改造世界。有时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也能加深对于世界的认识,但是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还是改造世界的基本条件。

“修辞立其诚”,包含端正学风的问题。据《汉书·儒林传》记载,齐诗的经师辕固曾对公孙弘说:“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所谓曲学阿世即是哗众取宠,曲解经典的原义以讨好于时尚,也就是背离了原则而顺风转舵,这就违反了追求真理的学术宗旨。“修辞立其诚”应是端正学风的首要准则。汉代经师所尊崇的是儒家的原则,我们今天则应强调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揭示客观真理确非容易,但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应该并非难事。然而,千百年来,由于世事的错综纷繁,说真话、讲实话,却不是容易做到的。人们常常把真实的思想感情隐藏起来。这是复杂的不正常的社会关系所造成的人心的扭曲。然而,把自己的真实见解表达出来,这应是“修辞立其诚”的起码要求。

应该承认,“修辞立其诚”是一个唯物主义的原则。唯物主义肯定事实,肯定客观真理。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敢于把自己的思想见解亮出来。虽然在今天的世界上唯心主义比较流行,我还是相信,唯物主义是科学研究的真实基础。

(摘编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各题。

曼德维尔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如果大自然不赋予人类以怜悯心来支持他的理性,那么,人类尽管有种种美德,也终归会成为怪物。但是,曼德维尔没有看到的是,人类的种种社会美德(曼德维尔否认人类有这种美德)全都是从这个品质中派生出来的。的确,人们所说的慷慨、仁慈和人道,如果不是指对弱者、罪人和整个人类怀抱的怜悯心,又指的是什么呢?其实,从深层次的意义上看,人们所说的善意和友谊,无非就是对某一个特定的对象所抱有的持久的怜悯之心而已,因为我们希望某一个人不受苦,不是希望他幸福,又是希望他什么呢?即使说怜悯心真的只不过是使我们设身处地地为受苦的人着想的一种感情(这种感情在野蛮人心中不明显,但甚强烈;而在文明人心中虽较明显,但很微弱)。这种说法,除了更加有力地证明我的论点符合真理以外,还能说明什么呢?的确,在旁边观看的动物愈是对受难的动物的痛苦感同身受,它的同情心便愈是强烈。很显然,这种感同身受的程度,在自然状态下比在理智状态下更真切得多。理智使人产生自爱心;而加强自爱心的,是头脑的思考。自爱心使人汲汲于关心自己,使他远离一切使他感到为难和痛苦的事物。哲学使人孤独,使他在看见一个受难的人时,竟暗自在心中说:你想死就死吧,只要我平安无事就行了。只有整个社会的危难才能惊醒哲学家的沉睡,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即使有人明目张胆地在哲学家的窗前掐另一个人的脖子,他也能若无其事地用手捂着他的耳朵,稍加思索之后,便不让他心中激动的天性使他对那个被杀害的人表示同情。野蛮人绝没有这么高超的本领;由于他缺乏智慧和理智,因此,他总是一往无前地发挥人类天然的感情。在社会动荡不安时,在街头发生争吵时,奔赴现场的总是平民,而行事小心的人却往往避而远之;把打斗的双方拉开,挺身出来阻止诚实的人们互相厮拼的,往往是市井小民和菜市场的妇女。

非连续性文本阅读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①“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

②“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③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④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⑤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

(节选自张岱年的《修辞立其诚》)

材料二:

①苏格拉底把演讲术归结为“马屁术”,这也许是愤激之言,因为说理和说服不一定是拍马屁,而拍马屁也不一定总是有说服力的。亚里士多德本着务实的精神肯定了演讲术的公共用途与伦理价值。在《政治学》和《伦理学》的开头,他指出,城邦政治和文明的生活之所以可能,是因为人类拥有公民美德和逻辑思考的能力,足以区分是非,区分公正与不公正。这种信念是民主政体的根本基础;如果把人类当作没有头脑的一伙,公民政治就没有必要,和平秩序也就没有前途。

②这样看待说理技艺有其重要的公共生活意义,而且也关乎当公民和做人的道理。在雅典的公民大会上,人们用话语,而不是武力影响别人,解决争端。这时候,用语言说服别人就成为公民责任。只有用话语来维持和维护和平的社会人际关系,非暴力的社会秩序才能长久存在。在雅典,公民争取其他公民的尊敬和赞同,离不开说话和听别人说话,使用语言的技巧和能力这才成为许多人学习的公共需求。学习说话的修辞技巧不仅仅是要变得能说会道,而且还要遵守话语的公共规则。学习说话是一种相对高等的教育,它使人们变得有能力在良好的社会秩序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③说话技巧不可能与说话者的心态和目的分开,而说话者是否能以无私的心态和以利他的目的说话,却是一件很难证实、很难确定的事情。所以,人们对修辞总是既感到需要,又有所提防。孔子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质就是质朴,文就是文饰,史就是虚浮不实。孔子是说,文饰多于质朴,就会流于虚浮,懂得说些漂亮的门面话,甚至引经据典装饰,因而缺乏一份真诚的心意。孔子还说,“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说话不能不借助修辞,但是,过于借助修辞,却会令人生疑,怀疑说话者是否由于说话不能动人以诚,才特别需要依靠技巧;是否因为说话的其他因素(动机、用意、目的)有所欠缺,才特别需要用修辞来掩饰。久而久之,修辞便有了巧言令色、诡辩、强词夺理等负面含义,注重技巧,尤其是过分注重技巧的修辞,便成为一种有道德瑕疵的语言行为。

④所以,人们对修辞的戒备不是没有道理的。修辞造成情绪的激动,诉诸情感多于理智。听话的人因被打动而被说服,这种赞同往往与接受真实信息,并认真思考有所不同。这也是柏拉图讨厌修辞的原因,他和苏格拉底称善辩的智者是强词夺理、制造假象的魔术师,他们自己要运用的是论辩术,要把论辩纳入真正符合逻辑思维的轨道。柏拉图认为,那些冒充“智者”的诡辩家或蛊惑者很容易用语言操纵公众,让他们失去理智,牵住他们的鼻子,使他们盲目服从。亚里士多德的修辞观比柏拉图来得现实,但他仍然非常强调修辞伦理的一面。不劝人做坏事,这便是修辞术和说服行为的伦理底线。亚里士多德写道:“如果目的是好的,那么能言善道便是值得称赞的技艺;如果目的是坏的,那就成为一种伎俩。”

(摘编自徐贲《明亮的对话——公共说理四十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修辞立其诚”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

“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

学说、言论、文章,都有一个诚伪问题。

哲学与科学的目的在于追求真理,追求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人在观察现象的时候,往往表现一定的主体性,在认识中含有一定的主观因素。但是,追求真理就应力求避免主观的干扰。《管子·心术上》提出所谓“静因之道”,“因也者,无益无损也。……因也者,舍已而以物为法者也。”这是说,在认识外物的时候不要对于外物有所损益,力求认识外物的本来面目。列宁论“辩证法的要素”,举出十六条,第一条是“观察的客观性”,这是唯物主义方法的基本原则。

多年以来,人们强调主体性的重要,这是正确的。但是,发挥主体性,应以认识的客观性为前提。这里有一个改造世界与认识世界的关系问题。人类的主体性,主要在于能改造世界,但改造世界应以正确的认识为依据。只有正确地认识世界,才能有效地改造世界。有时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也能加深对于世界的认识,但是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还是改造世界的基本条件。

“修辞立其诚”,包含端正学风的问题。据《汉书·儒林传》记载,经师辕固曾对公孙弘说:“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所谓曲学阿世即是哗众取宠,曲解经典的原义以讨好于时尚,也就是背离了原则而顺风转舵,这就违反了追求真理的学术宗旨。“修辞立其诚”应是端正学风的首要准则。汉代经师所尊崇的是儒家的原则,我们今天则应强调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揭示客观真理确非容易,但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应该并非难事。然而,千百年来,由于世事的错综纷繁,说真话、讲实话,却不是容易做到的。人们常常把真实的思想感情隐藏起来。这是复杂的不正常的社会关系所造成的人心的扭曲。然而,把自己的真实见解表达出来,这应是“修辞立其诚”的起码要求。

应该承认,“修辞立其诚”是一个唯物主义的原则。唯物主义肯定事实,肯定客观真理。唯物主义者无所畏惧,敢于把自己的思想见解亮出来。虽然在今天的世界上唯心主义比较流行,但我还是相信,唯物主义是科学研究的真实基础。

(摘编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

材料二:

在“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一些个性十足的表达方式在网络上层出不穷,折射出年轻网民活跃多样的思想观念,与他们求新求变的特点互为表里。但近来,一些网络媒体浮夸荒诞的文风,却令不少读者感到不适。

部分媒体行文浮夸,背后是“眼球情结”在作祟。修饰文辞、创新表达无可厚非,但裁剪素材、哗众取宠,则少了一份真诚,也容易助推谣言肆虐。当网络流量与广告收益挂钩,“眼球情结”就与“营销心态”结成了同盟,于是,一些新闻信息产品变成了待价而沽的商品,唯“买家”需求马首是瞻。长此以往,忽视了多方求证、核查事实的基本功,难免出现漏洞;而一旦为了抓眼球不择手段,记录历史、传播价值等媒体责任更无从谈起。

“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刘勰《文心雕龙》),一个时代的文风与社会风气相互作用。汉初文章质朴畅达、经世致用,折射出开明务实的治世风貌;为扭转晚唐“俪偶章句”的浮靡,古文运动开启了中国散文的又一高峰;延安整风期间,毛泽东要求文章摆脱空洞抽象,“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全党文风焕然一新。而当下,祛除媒体报道里的浮夸风、标题党,让沾泥土、带露珠的文字喷涌而出,网络环境才会风清气正。

好文风源自好作风,祛除浮夸不单是改文字,也要改思路。一些自媒体写作者乃至媒体从业者不深入生活,闭门敲键,杜撰文章;不掌握情况,标题惊悚,文章空虚。把讲故事当作讲大话,把喜闻乐见等同于耸人听闻,放弃了实事求是的作风,放弃了守正求真的舆论担当,让公信力和权威性受到蚕食。

不管在什么时代,持中守正、推陈出新,都是最重要的文风。一方面,媒体人应转换“声道”,掌握互联网语言,强化互联网思维。近年来,不少主流媒体创新表达语态,迅速“刷屏”“圈粉”无数,靠的正是对互联网规律的洞悉。另一方面,也不要把制造噱头当成传播规律,盲目跟风。用各种招式吸引受众固然重要,但能真正赢得读者的,是权威的信息、理性的观点、真诚的写作。

曾经,读者反感“襄脚布”式的八股文章和“板着脸说话”的态度。现在,一些网络媒体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有人热衷故弄玄虚,语不惊人死不休;有人沉迷卖萌八卦,失于轻佻。种种不良文风,需要引起警惕。归根结底,“修辞立其诚”,内容真实、情感真切、态度真诚,才是不可移易的竞争力。

(摘编自石羚《表达当守正,修辞立其诚》)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在中国哲学史上,首先用“真”字的是道家。《庄子》说:“道恶乎隐而有真伪?”以真伪对举,始于庄子。)

“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学说、言论、文章,都有一个诚伪问题。

(摘编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

材料二:

关于“修辞立其诚”的内涵有多种解说,尚无定论,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求修辞者持中正之心,怀敬畏之情,对自己的言辞切实承担责任,采用恰当的方式进行表达。简而言之,就是怀真诚之心,发出来自心灵的声音,讲真话。

小说家卡佛说,写作或其他的艺术创作都不仅仅是自我表述,它是一种交流。一个从事文学创作的人,在他拿起笔,以文字发声,诚挚而坚韧地与外围交流时,他便从个体的孤立中走出,与外围发生了碰撞、融合或抗衡。总之,作者与生活是在相互影响,相互渗透。

不能不说,再个体的文字,也是有意义的,而这已足够。那些源自心灵的文字,其实已在日积月累中,自觉不自觉地与生活发生关联,并参与良性生活的构建。

生活承载的时代感严峻地摆在每个作者面前,我们该如何去对待?这一问题涉及文字的担当性。

纳博科夫在《文学艺术和常识》中这样说道:有时,在事物的进程中,当时间的溪水变成一股混沌之流,历史的洪荒漫过我们的地窖,认真的人们总要在作家、国家和宇宙之间寻找内在关系,而作家自己也开始为他们的职责忧心忡忡。他在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写作从来就不是轻松的,不是私人的。每一个作家拿起笔时,都会出于本能地进行有关生活、命运、环境、时代、精神等等的思考。这些东西看似芜杂又虚妄,却构成了作家的创作资源和作品的重要内容。也正是因其具有芜杂又虚妄的特性,作家内心才会有困惑、痛苦和挣扎。真正的作家会为文字只停止于表象描摹而不安,从而在对命运处境作深邃思考上不断努力并清晰地将其呈现出来。

从这层意义上讲,说真话,发出心灵的声音,实际上就是充分表现心灵探索的深度,构建灵魂的高度,并发散情感的温度,书写出时代生活的复杂性和可能性。

我们处在历史绵长、文化驳杂、物质与精神越来越背离的时代,可以说各类问题层出不穷,形势相当严峻。这当然是限制,但也恰恰是机遇。它在砥砺作家真诚面对,“修辞立其诚”,创作出具有担当的文字,收获大情怀大境界。

(摘编自朱朝敏《修辞立其诚》)

材料三:

古人讲“修辞立其诚”。写作首先要诚恳、诚实、真诚、坦诚地对待读者,讲真话,不讲假话。但这是否意味着只要讲的是真心话就合乎道德?季羡林先生有句名言:“假话不能说,真话不全说。”季先生的这一思想,既适用于日常生活中说话,更适用于写作,写作时不能只讲真话。

无论写文学作品还是写各种论著,都不同于写日记,都不是纯粹个人的自言自语,更不是个人内心思想自然主义的宣泄和展示。写作是为了让别人看,势必会对读者产生影响。由于人的内心世界复杂多变,感受和见解有正误之分,欲望和念头有正邪之分,心境和情绪有积极与消极之分。如果写作的人只注重讲真话,不考虑影响作用和社会效果,心里想啥就写啥,把内心所有的东西都统统宣泄出来,文坛就会乱象丛生。现在有的人写文学作品,把内心中贪婪、淫秽的肮脏思想,都借用艺术形式来展露和渲染,严重地玷污了圣洁的文学园地,熏染着人们的心灵。

写作是为社会创造精神财富,为读者提供精神食粮。凡是写出来公开发表的东西,都应当能对人们的心灵起到滋养、启迪、保健和导向的作用;凡是写作之人,都应当具有社会责任感和为读者服务的意识。写作时,从选题立意、谋篇布局,到每一段文字、每一句话,都要慎重考虑社会需求和可能产生的社会效果,力求为读者提供营养丰富、健康洁净的精神食粮。这就决定了,写作讲真话,应从实际出发,通过深入理性思考,对什么话该写、什么话不该写,进行慎重的辨别、选择和取舍。

(摘编自李贵富、王长存《也说“写作讲真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

“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埋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兵实思想。

学说、言论、文章,都有一个诚伪问题。

哲学与科学的目的在于追求真理,追求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人在观察现象的时候,往往表现一定的主体性,在认识中含有一定的主观因素。但是,追求真理就应力求避免主观的干扰。《管子》书的《心术上》提出所谓“静因之道”。《心术上》说:“因也者,无益无损也。……因也者,舍己而以物为法者也。”这是说,在认识外物的时候不要对于外物有所损益,力求认识外物的本来面目。列宁论“辩证法的要素”,举出十六条,第一条是“观察的客观性”,这是唯物主义方法的基本原则。

多年以来,人们强调主体性的重要,这是正确的。但是,发挥主体性,应以认识的客观性为前提。这里有一个改造世界与认识世界的关系问题。人类的主体性,主要在于能改造世界,但改造世界应以正确的认识为依据。只有正确地认识世界,才能有效地改造世界。有时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也能加深对于世界的认识,但是对于世界的正确认识还是改造世界的基本条件。

“修辞立其诚”,包含端正学风的问题。据《汉书·儒林传》记载,齐诗的经师辕固曾对公孙弘说:“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所谓曲学阿世即是哗众取宠,曲解经典的原义以讨好于时尚,也就是背离了原则而顺风转舵,这就违反了追求真理的学术宗旨。“修辞立其诚”应是端正学风的首要准则。汉代经师所尊崇的是儒家的原则,我们今天则应强调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揭示客观真理确非容易,但是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应该并非难事。然而,千百年来,由于世事的错综纷繁,说真话、讲实话,却不是容易做到的。人们常常把真实的思想感情隐藏起来。这是复杂的不正常的社会关系所造成的人心的扭曲。然而,把自己的真实见解表达出来,这应是“修辞立其诚”的起码要求。

(摘编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

材料二

党八股的第一条罪状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我们有些同志欢喜写长文章,但是没有什么内容,真是“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臭”。为什么一定要写得那么长,又那么空空洞洞的呢?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下决心不要群众看。因为长而且空,群众见了就摇头,哪里还肯看下去呢?只好去欺负幼稚的人,在他们中问散布坏影响,造成坏习惯。去年六月二十二日,苏联进行那么大的反侵略战争,斯大林在七月三日发表了一篇演说,还只有我们《解放日报》一篇社论那样长。要是我们的老爷写起来,那就不得了,起码得有几万字。现在是在战争的时期,我们应该研究一下文章怎样写得短些,写得精粹些。延安虽然还没有战争,但军队天天在前方打仗,后方也唤工作忙,文章太长了,有谁来看呢?有些同志在前方也喜欢写长报告。他们辛辛苦苦地写了,送来了,其目的是要我们看的。可是怎么敢看呢?长而空不好,短而空就好吗?也不好。我们应当禁绝一切空话。但是主要的和首先的任务,是把那些又长又臭的懒婆娘的哀脚,赶快扔到垃圾桶里去。或者有人要说:《资本论》不是很长的吗?那又怎么办?这是好办的,看下去就是了。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又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看情形办理,文章和演说也是这样。我们反对的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的八股调,不是说任何东西都以短为好。战争时期固然需要短文章,但尤其需要有内容的文章。最不应该、最要反对的是言之无物的文章。演说也是一样,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的演说,是必须停止的。

(摘编自毛泽东《反对党八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立其诫”包括三层舍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

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如果口说的是一套,心里所想的却是另一套,是谓说假话,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

(节选自张岱年《修辞立其诚》,有删改)

材料二:

古人对祭神非常虔诚,认为诚心可以打动上天,得到庇佑,所以将对神的诚信作为成败的关键,这种由敬畏神灵而产生的诚意上升为一种最高的道德规范,在礼教发展之后,“诫”又成为礼乐活动的伦理要求,由一种原始的宗教心理活动发展为一种社会化的伦理意识。

古人所谓的修辞更多的是达意传情的手段,随着时代的发展,“修理文教” 不能包含“修辞”的全部含义了,不仅需要“能说”,更需要“会说"。

到了西汉,刘向在《说苑·善说》中列举前人实例说明修辞是“安国立命”的手段,“夫辞者,人之所以自通也。夫辞者乃所以尊君重身,安国全性者也。”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也继承了“修辞立诚”中“诚心”的含义,认为修辞不仅需要“会说”,而且要以“诚”为基础进行真实的表达,不能华而不实,言过其实,而需要表达真实情感。宋末元初王应麟在《困学纪闻》中说:“修辞立其诚,修其内则为诚,修其外则为巧言。”可见,古人写作是以“诚”为本,“修辞立诫"固然需要雕饰文章,但切勿过于浮华,要从实际出发,回归“诚心”,做到“真实”。

(节选自粲悦《“修辞立其诚”的传统含义及时代内涵》,有劃改)

材料三:

“辞不达则意不至”,修辞是“立言”的必经之途。孔子期盼弟子成为“君子”,更希望弟子能贯彻他的主张,实现他的理想。因此对孔门弟子雨言,修辞是成就功名的重要途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具体实践。换句话说,修辞就是修身!唯其如此,“修辞”必须出于“诚”。

言为心声,它能反映出人的道德修养和文化素养。显然,作为道德品质内核的“诚”是内在的,“辞”是外在的;“诚"是第一位的,“辞”是第二位的;“诚”是主导,“辞”以“诚”存,“立诫”之“辞”更有价值和魅力。诚如饶宗颐先生所言:“辞是属于外表的事情,能修辞是能有美的辞令,但必要出于‘诫’。诚是内在的,必须内在充实,才能言之有物。美的辞令必须建筑在诚之上,修辞属于‘美’,‘诚’包括了‘真’和‘善’,有‘真'和‘善’才有‘美’可言,有真和善然后可以立诚。”我们认为,“诚”是“修辞”的前提和基础,“修辞”必须从“诚”出发,服从并服务于“诚”,不能妄加修饰。“修辞立其诫”是指在“诚”的基础上的话语修饰,它涵盖了孔子对言语表达的认识和态度,体现出言简意丰的话语风格。

(节选自丁秀菊《“修辞立其诚”的语义学诠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修辞立其诚(节选)

张岱年

①“修辞立其诚”,是《易传•文言》的一句话。这句话虽然是两千年以前讲的,现在仍应加以肯定,仍应承认这是发言著论写文章的一个原则。“立其诚”即是坚持真实性。诚者,实也,真也。现代所谓真,古代儒家谓之为“诚”。

②“立其诚”可以说包括三层含义:一是名实一致,二是言行一致,三是表里一致。

③名实一致即是言辞或命题与客观实际的一致。一般言辞的内容包括许多命题。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哲学命题与科学命题都可称为理论命题,理论命题符合于客观实际,就是真理的揭示。文学不是表示客观事实或客观规律的,然而也必须对于事物现象的本质有所显示,才能够感动人心。

④言行一致亦即理论与实践一致,思想与行动一致。浅言之,即一个人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致;深言之,即学说理论与社会实践一致。古语说“听其言而观其行”,听一个人的言论还要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他的言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与社会实践相符合的,才能称为真理。

⑤表里一致即心口一致,口中所说的与心中所想的应该一致。( ),是最明显的不诚。“修辞立其诚”,首先要表达自己的真实思想。

……

⑥“修辞立其诚”,包含端正学风的问题。据《汉书•儒林传》记载,齐诗的经师辕固曾对公孙弘说:“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所谓曲学阿世即是哗众取宠,曲解经典的原义以讨好于时尚,也就是背离了原则而顺风转舵,这就违反了追求真理的学术宗旨。“修辞立其诚”应是端正学风的首要准则。汉代经师所尊崇的是儒家的原则,我们今天则应强调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材料二

论诚意

朱自清

诚意是品性,却又是态度。从前论人的诚伪,大概就品性而言。品性一半是生成,一半是教养;品性的表现出于自然,是整个儿的为人。说一个人是诚实的君子或诈伪的小人,是就他的行迹总算账。君子大概总是君子,小人大概总是小人。不过一个社会里,这种定型的君子和小人并不太多,一般常人都浮沉在这两界之间。所谓浮沉,是说这些人自己不能把握住自己,不免有作伪的时候。这也是出于自然。还有一层,这些人对人对事有时候自觉的加减他们的诚意,去适应那局势。这就是态度。态度不一定反映出品性来;一个诚实的朋友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会撒个谎什么的。态度出于必要,出于处世的或社交的必要,常人是免不了这种必要的。这是“世故人情”的一个项目。有时可以原谅,有时甚至可以容许。

但是一般人似乎太严格了一些。照他们的看法,不诚恳无诚意的人就未免太多。而年轻人看社会上的人和事,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差不多尽是虚伪的。这样用“虚伪”那个词,又似乎太宽泛了一些。这些跟老先生们开口闭口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同样犯了笼统的毛病。一般人似乎将品性和态度混为一谈。诚实的品性确是不可多得,但人孰无过,不论那方面,完人或圣贤总是很少的。

人与人事与事之间各有分际,言行最难得恰如其分。诚意是少不得的,但是分际不同,无妨斟酌加减点儿。种种礼数或过场就是从这里来的。有人说礼是生活的艺术,礼的本意应该如此。日常生活里所谓客气,也是一种礼数或过场。有些人觉得客气太拘形迹,不见真心,不是诚恳的态度。这些人主张率性自然。率性自然未尝不可,但是得看人去。若是一见生人就如此这般,就有点野了。即使熟人,毫无节制的率性自然也不成。夫妇算是熟透了的,有时还得“相敬如宾”,别人可想而知。总之,在不同的局势下,率性自然可以表示诚意,客气也可以表示诚意,不过诚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客气要大方,合身份,不然就是诚意太多;诚意太多,诚意就太贱了。

看人,请客,送礼,也都是些过场。有人说这些只是虚伪的俗套,无聊的玩意儿。但是这些其实也是表示诚意的。总得心里有这个人,才会去看他,请他,送他礼,这就有诚意了。至于看望的次数,时间的长短,请作主客或陪客,送礼的情形,只是诚意多少的分别,不是有无的分别。看人又有回看,请客有回请,送礼有回礼,也只是回答诚意。古语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无论古今,人情总是一样的。有一个人送年礼,转来转去,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有一件竟又回到自己手里。他觉得虚伪无聊,当作笑谈。笑谈确乎是的,但是诚意还是有的。

人为自己活着,也为别人活着。在不伤害自己身份的条件下顾全别人的情感,都得算是诚恳,有诚意。这样宽大的看法也许可以使一些人活得更有兴趣些。西方有句话:“人生是做戏。”做戏也无妨,只要有心往好里做就成。客气等等一定有人觉得是做戏,可是只要为了大家好,这种戏也值得做的。另一方面,诚恳、诚意也未必不是戏。现在人常说,“我很诚恳的告诉你”,“我是很有诚意的”,自己标榜自己的诚恳、诚意,大有卖瓜的说瓜甜的神气,诚实的君子大概不会如此。不过一般人也已习惯自然,知道这只是为了增加诚意的分量,强调自己的态度,跟买卖人的吆喝到底不是一回事儿。常人到底是常人,得跟着局势斟酌加减他们的诚意,变化他们的态度;这就不免沾上了些戏味。

(原载1941年1月5日《星期评论》第8期,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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