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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厦门市、南平市、龙岩市、宁德市2023届高三一模语文试题

作者UID:17982309
日期: 2024-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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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程伟元与高鹗对《红楼梦》后四十回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明白。后四十回曹雪芹原稿是程伟元多年从藏书家以及故纸堆中取得二十多卷,后于鼓担上发现十余卷,乃重金购之。原稿多处残缺,因邀高鹗修补,乃成全书。张问陶与高鹗乡试同年,他赠高鹗的诗《赠高兰墅鹗同年》有“艳情人自说红楼”句,其注:“《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胡适拿住这项证据,断定后四十回是高鹗“补写”的。

胡适认为《红楼梦》后四十回乃高鹗续作的评断,由几代红学家如俞平伯、周汝昌等发扬光大,变成了红学界的主流论调。后四十回的情节、人物、主题、文字风格等通通受到严厉批评。小说家张爱玲甚至以“《红楼梦》未完”为人生三大恨之一。

不同意胡适等人对后四十回看法的,也大有人在。林语堂认为后四十回不可能是高鹗续作,高鹗只是参与了后四十回的修补工作。事实上,胡适虽然断定《红楼梦》后四十回是高鹗伪托补作,但他并未否定后四十回悲剧结局的艺术成就:“高鹗居然忍心害理的教黛玉病死,教宝玉出家,作一个大悲剧的结束,打破中国小说的团圆迷信。这一点悲剧眼光,不能不令人佩服。”

世界上伟大的经典小说似乎还找不出一部是由两位或两位以上的作者合著而成的。高鹗现存诗文有一定的水准,但并未显露像曹雪芹在《红楼梦》里那样惊世的才华。

高鹗并未留下白话文作品,不知他小说中白话文驾驭能力如何。高鹗的身世与曹雪芹大不同,《红楼梦》是曹雪芹带有自传性的小说,是他的《追忆似水年华》,全书充满了对旧日繁华的追念,尤其是后半部写贾府之衰,作者哀悯之情跃然纸上,似乎很难想象高鹗写出如此真挚动人的个人情感来。何况前八十回已撒下天罗地网,千头万绪,换一个作者,怎么可能把那些长长短短的线索一一接榫,前后贯彻。人物语调一致,就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问题。前八十回贾母与后四十回的贾母说话口气,绝对是同一人物。《红楼梦》第五回把书中主要人物命运结局,以及贾府兴衰早已用诗谜判词点明了,后四十回大致也遵从这些预言。至于有些批评认为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文字风格有差异,这也很正常,因为前八十回写贾府之盛,文字应当华丽,后四十回写贾府之衰,文字自然比较萧疏,这是应情节所需。其实自七十七回“俏丫鬟抱屈夭风流,美优伶斩情归水月”,抄检大观园后,晴雯谴谗屈死,芳官等被逐,大观园骤然倾颓,小说的基调已经开始转向暗淡凄凉,所以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语调风格并非一刀两断,而是渐渐转换的。

后四十回的文字风采、艺术价值绝对不输前八十回。如黛玉之死、宝玉出家,这两场关键情节,写得哀婉缠绵、辽阔苍茫,如图两根梁柱把整本书像一座高楼牢牢撑住,使得小说的结局,释放出巨大的悲剧力量。前八十回写贾府之盛,写得再好,也只是替后四十回贾府之衰所作的铺垫。

(摘编自白先勇《正本清源说红楼》)

材料二:

关于高鹗是“作伪”或是“修补”的大问题,范宁先生跋语中有一段如下:

通过这个抄本,我们大体可以解决后四十回的续写作者问题。自从有人根据张问陶《船山诗草》中的赠高鹗诗“艳情人自说红楼”的自注说:“《红楼梦》八十回后皆兰墅所补。”认定续作者高鹗,并说程伟元刻本序言,是故弄玄虚,研究《红楼梦》的人,便大都接受这个说法。但是近年来许多新的材料发现,研究者对高鹗续书日渐怀疑起来,转而相信程、高本人的话了。这个抄本在这方面,提供了一些材料,我们看到后四十回也和前八十回一样,原先就有底稿。高鹗在这个底稿上面,做了一些文字的加工。这底稿的写作时间,应在乾隆甲辰(1784)以前。因为庚辰(1760)钞本的二十二回末页,有畸笏叟乾隆丁亥(1767)夏间的一条批说:“此回未成而芹逝矣。”仍保留着残阙的形式,但到甲辰梦觉主人序钞本时,就给补写完整了。可见这补写的人,对宝钗后期生活是清楚的。这就是说,后四十回所写宝钗生活的文字,这位补写的人见到过。或者后四十回竟是出于他一人的手笔,也很可能。因此,张问陶所说的“补”,只是修补而已。

这正与我的解释“补”字相符。这证明高鹗的冤枉,至少他不是“写”,而是“补”。他未尝作伪,而有底本作依据,前八十回及后四十回一样。我很怀疑,此稿虽称为“高鹗手定本”,但是详看所添补,确为于红楼本事极熟悉的人。那么讲,所谓添补又非出高鹗手。我倾于相信,很可能是雪芹自己的手笔。况且稿本卷前题“己卯秋月堇堇重订”。己卯是庚辰前一年。“堇”,字典解为“土芹”,生于水者为芹,生于土者为堇。这个假定,关系太大了,看笔迹与我们所知或是雪芹手迹的“空空道人”四字相似,又高鹗所题仅说“阅过”而已。

(摘编自林语堂《说高鹗手定的<红楼梦>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青山为证

叶仲健

“依弟,这信送岭上去!”端叔将一封信交给放牛娃。“给哪个?”放牛娃看出端叔十分急慌。

“一个叫青山的人。”端叔叮嘱,“记住,只能交给他!”

绊风岭,童安镇最高的山,上面有个村子,稀稀拉拉几户人家,眼下是游击队根据地,上去得半天,对放牛娃来说,只消个把钟头。以前放牛,他常跑上面去,有条近道,得穿越一处崖洞,鲜为人知。

绊风岭村口,一个小伙子拦住放牛娃,问他找谁。放牛娃说:“青山。”“找青山啥事?”“见到青山才能说。”小伙子搜遍放牛娃全身,才领他往村里走。信,躺放牛娃鞋窝里,没被发现。

将放牛娃带到一个汉子面前,小伙子退到屋外站岗。“找我啥事?”汉子不老,三十来岁模样。

“青山横南北?”

“绿水绕西东!”

暗号对上,放牛娃脱掉鞋,掏出信,递过去。

汉子扫了一眼,未立即打开,拍拍放牛娃臂膀:“好样的!”

放牛娃是我的父亲。他自小是孤儿,寄养堂叔家,十三岁被国民党抓走当壮丁,半路逃脱,躲进苦竹村,给林伯家放牛。父亲说端叔过去是隐藏在我们村的地下党员,他帮他送过好几回鸡毛信,“有回撞见一伙巡山的,不懂啥来头,我只管逃,他们在我背后追,跑出几里地,我上树躲了一宿,不知道多惊险!”

父亲将他的故事对我讲了无数遍。20世纪9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分配到县政府办,工作一年多后,意识到一个问题:父亲对革命事业也算有过贡献,按理应该享受优待才对,可父亲啥都没有享受过,修了大半辈子地球,一生清贫。我向民政局朋友咨询此事。朋友说对老地下党员和老游击队员,国家确实有优待政策,前提是你得去认定身份,具备至少两名在世的且同时期、同地点参加革命的老党员证明。

我回家向父亲提及此事,让他联络端叔和青山,“只要拿到他们出具的书面证明,每月就能享受好几百元补助。”“我看还是算了,当年我又不是奔着好处去的。”父亲将头摇成拨浪鼓:“黄土埋半截的人了,争这些做甚?”我说:“至少得让国家给你恢复名分吧?”父亲还是拒绝。我有些生气:“你要嫌害臊,我替你去办。”

从父亲话中得知,端叔全名林端成,新中国成立后在童安镇政府工作,家就在镇上。只是,一番辗转,我打听到,曾任副镇长的端叔,十年前退休,两年前过世,不曾遗留与父亲有关的一鳞片爪。出师不利,也就失去寻找青山的必要,“青山”是否真名,何许人也,身在何处,也许死去的端叔才清楚。这事就此搁置,父亲罹患胃癌过世后,不了了之,每每回想起此事,我难免遗憾。

后来,我调至市司法局,听说我来自童安镇,一位同事说他知道那地方,“有个红色革命根据地遗址吧?我父亲当年在那蹲点过。他是老共产党员,参加过孟良崮战役。”文献记载,游击队在绊风岭设立根据地,前后不到两年时间,倘若他父亲在那里参加过革命,保不准会知道我父亲。我让他回家问问他家老爷子是哪一年的事,记不记得当时有个放牛娃给他们送过鸡毛信。同事当即打电话,挂掉电话后说他父亲当时不负责通讯任务,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得向王副局长打听。“王副局长?”“市公安局王青山副局长,早退了,跟我父亲是老战友。”听到“青山”这名字,我无比激动,迫不及待让同事引见。同事说没问题,周末让他父亲带我去。

眼前这位老人,九十二岁高龄,谈吐清晰,据说还能每天看报。他问我有没有我父亲年轻时的照片。我说没有。父亲只照过一次相,晚年照的,那照片成为他的遗照。他说:“既然你爹已经过世,你找我的目的是啥?”我怔住,是呀,我的意图是让政府恢复父亲的名分,还是奢望上级照顾我的仕途,抑或只是为了印证父亲那段被埋没的历史?“不瞒你说,当时是有这么个放牛娃,至于是不是你爹,恕我不能下结论。”这是位相当睿智的老人。我尽可能表现得不卑不亢:“有您这话,不枉此行。”

我向王青山老人辞别,转身离去那一刻,苍老的声音追过来:“我给过他一枚弹壳!”

我的心被抓了一下,回过头问:“刻着‘王’字的弹壳?”

老人目光一亮:“对对对,我还让他有困难拿弹壳来找我哩,还给过他地址。”

那枚弹壳,父亲看得很重,跟钥匙串一块儿,傍在身边几十年,只是他过世后,我忘记丢哪去了。回想起来,身份认定这件事,父亲一直是拒绝的。

“新中国成立后,不少老游击队员和老地下党员,拒绝享受国家优待,不想给国家添麻烦,哪怕再穷困潦倒,也不向政府伸手,他们是最值得敬佩的人……”坐着的老人颤巍巍地站起,左手按住我手背,右手拍拍我臂膀,“你爹,好样的!”

回到老厝,翻箱倒柜,那枚弹壳,怎么也找不着。我知道它真实存在过,如同父亲那段峥嵘岁月,青山可证。

(有删改)

文言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贞元三年。时关东防秋兵大集,国用不充。李泌奏:“自变两税法以来,藩镇、州、县多违法聚敛。继以朱泚之乱,争榷率、征罚以为军资,点募自防。泚既平,自惧违法,匿不敢言。请遣使以诏旨赦其罪,但令革正,自非于法应留使、留州之外,悉输京师。其官典逋负,可征者征之,难征者释之,以示宽大。敢有隐没者,重设告赏之科而罪之。”上喜曰:“卿策甚长,然立法太宽,恐所得无几。”对曰:“兹事臣固熟思之,宽则获多而速,急则获少而迟。盖以宽则人喜于免罪而乐输急则竞为蔽匿非推鞫不能得其实财不足济今日之急而皆入于奸吏矣”上曰:“善。”以度支员外郎元友直为河南、江、淮南勾勘两税钱帛使。四年春正月庚戌朔,赦天下,诏两税等第,自今三年一定。二月,元友直运淮南钱帛二十万至长安,李泌悉输之大盈库。然上犹数有宣索,仍敕诸道勿令宰相知。泌闻之,惆怅而不敢言。秋九月,元友直勾检诸道税外物,悉输户部。遂为定制。岁于税外输百余万缗、斛,民不堪命。诸道多自诉于上,上意寤,诏:“今年已入在官者输京师,未入者,悉以与民,明年以后,悉免之。”于是东南之民复安其业。

臣光曰:王者以天下为家,天下之利皆其有也。阜天下之财以养天下之民,已必豫焉;或乃更为私藏,此匹夫之鄙志也。古人有言曰:“贫不学俭。”夫多财者,奢欲之所自来也。李泌欲弭德宗之欲而丰其私财,财丰则欲滋矣。财不称欲,能无求乎?是犹启其门而禁其出也。虽德宗之多僻,亦泌所以相之者非其道故也。

(节选自《通鉴纪事本末•两税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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