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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衢州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6月月考试题

作者UID:10360397
日期: 2024-11-13
月考试卷
选择题
语言表达
现代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材料一:

    关于“浙学”与“浙东浙西学派”的理论内涵、基本精神与当代价值等问题,一直为探讨浙江思想文化史的学者所关注,然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事实上,浙江文化史上虽然有浙东、浙西之分,但仅仅一江之隔,是不可能也不应该从文化上将其截然隔开或对立起来的。在浙江学术史上,浙东、浙西往往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害切、互相影响。如明末以刘宗周为首的蕺山学派属于浙东之学,但蕺山弟子中却有好几位浙西学者,其著名者如陈确属于浙东王学,而张履祥、吕留良则属浙西朱学。

    (摘自吴光(“浙学"的时代价值》,有删改)

    材料二:

    在思想学术史上第一次对“浙学"进行较系统的植理、描述的是《宋元学案》。虽然《宋元学案》的作者黄宗羲在该书中十分了解朱熹对“浙学"的批判否定态度,但是大概由于自宋以后围绕“浙学”的言说环境退渐起了变化,以至在《宋元学案》里,这种语境已发生了明显的转换,即由先前对“浙学”的贬低、否定转而为颂扬、肯定。所以尽管《宋元学案》里对“浙学”概念内容的理解基本上是与朱熹-致的,但是范围却更宽了一些,而且显然对“浙学"采取了同情、肯定的态度。它对“浙学”的兴起、演变及其内在的“学统”等都作了生动的解说,从而第一次在中国的思想学术史这一大的话语背景下展示了“浙学"的一个基本面貌。

    (摘自朱晓鹏《浙学刍议》,有删改)

    材料三:

    学者称程朱为理学,陆王为心学,吕、陈、叶为实学。由于程朱陆王(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王阳明)多谈心性义理,吕、陈、叶(吕祖谦、陈傅良、叶适)多谈事功实学,学者遂称程朱陆王为性理之学,吕、陈、叶为事功之学。此是大概言之,若细究则缝隙颇多。其实,宋元明清儒家,一般言心性义理必言事功,言事功必说心性义理:其言虽有轻重缓急、先后次序之分,其效果亦有远近高下之异,然其合心性与事功为一之宗旨却一致。如果把心性之学与事功实学人为加以割裂,非此即彼,造成对立,则难以窥宋元明清儒学之真相。而作为宋元明清儒学重要组成部分的“浙学”,其追求心性义理与事功实学之统一的宗旨是一致的。若考察浙学人物的具体行述就会发现,无论是倾向事功实学的吕祖谦等人,还是倾向于朱子理学的金履祥等人,抑或是倾向于心学的王阳明等人,他们所讲、所行不外乎正君心、论国是、上策论、辩王霸、讲义利、分夷夏、明出处、治州县(具体包括治盗、练兵、税、钱、粮、河道、水利、社仓等),以实行经济事功;不外乎办学校、兴救化,即通过书院讲学、讲会、科举、家规、乡约、社仓、义学、社学、家礼等方式推进儒学的社会化,使儒学上达为国家的主流思想,下流为一般的社会观念,并内化为人的良知心性。

    (摘自王锟《整体主义视域中的浙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火车上的养马河

聂作平

    那时候,我熟悉养马河的小部分街道,见过养马河更小部分的人民,吃过养马河生产的橘子、甘蔗,呼吸过养马河带着沱江泥腥味儿或是工厂铁锈味儿的空气,但我没有踏上过哪怕一寸养马河的土地。

    因为我坐在火车上,一次又一次地坐在火车上,火车的必经之地就是养马河。

    时值盛夏,没有空调的火车一旦停下来,车厢里立即就热得像是灶上蒸煮了半个时辰的蒸笼。男人大多赤着上身,光着膀子。膀子顺便也暴露了他们的阶级:黄如古铜的,多半是体力劳动者;白如软糕的,多半是脑力劳动者。独有几个民工,膀子浑圓,颜色却是幽暗的深黄,像是煮熟了的螃蟹。

    火车吭哧吭哧地像一只纵欲过度的兽,气喘吁吁地爬行了大半个夜晚,清冷的月光从云朵与云朵的缝合部分漏下来,倘是站在铁轨外面的山坡上俯看的话,火车一定像一条发光的虫子在拼命地蠕动,而我们这些昏昏欲睡或昏昏已睡的乘客,显然就是寄生在虫子体内的更细小更微不足道的短暂寄生虫。众多可怜的寄生虫,在这只稍大的虫子体内萍水相逢,你挨我我挨你几个小时后,当天光大亮,就各奔东西,很可能从此再也不会相逢——当然也有可能下周就会相逢。前提是,他或她也像我一样,通过火车的奔跑来,上演双城记的疲惫人生。

    很多年以后,当我终于踏上了养马河坚实的土地,而不是坐在火车上打量它时,我看到在街道交叉的广场上,树着一匹马的雕像。马头高昂,前蹄离地,马尾后甩,表示它正在飞奔。

    我们在养马河吃饭。是一家靠近沱江的小餐馆,推开窗,能看到满江的水,如害了相思病的痴情女子,瘦得怕人,静得像没有流动。火车的长鸣,偶尔会传过来,只是被楼房与市声过滤了,没有了它作为工业文明主要标志的那种粗暴、尖利,反而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情,像是在提醒我:某年某月,你曾经在火车上注视过这座镇子。现在,你终于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在这里吃一顿饭。

    小餐馆门前有一只巨大的木盆,里面是鱼。老板说他家的特色就是红烧沱江鱼。游动的鱼全然不知道人为刀姐,它为鱼肉的可怕现实,一个劲地游来游去,不时还悠闲地吐几个气泡,就像一个人在梦游。这些从沱江里打捞上来的鱼,身上有着比饲养的鱼更深的色泽——不知为什么,我又一次想起多年前在火车上见过的那几个民工的膀子。

    吃完饭,我们朝火车站走去,我曾经在火车上见过数十次的养马河火车站。

    通往火车站的一条小街,我看到几户人家门前的空地上,竹竿挑着一些腊肉。刚刚涂抹完各种调料——包括但不限予以下类别:花椒、海椒、胡椒、食盐、大料、生姜——的腊肉,其实严格讲来,还不能叫腊肉。它的鲜肉生涯刚刚结束,从现在起,它开始为成为一块滋味悠长,令人垂涎的腊肉而进入修行期。既然人类一天到晚都嚷着修行——旅行是修行,恋爱是修行,吃饭喝酒是修行,打牌也是修行——那一块鲜肉,它为了成为腊肉而付出的腌渍、晾晒、烘烤以及收纳和等待,为什么不可以说是修行呢?与人类相比,人家的修行更单纯也更直率。

    养马河是有老街的——这有点废话,任何一个城镇,只要不是完全拆迁了,都会找到老街的。哪怕找不到老街,也能找到老屋,三两座老屋,就足以构成半条老街,而老街,它似乎留住了一些我们熟悉又陌生的旧时光。

    养马河的老街上,还有几家老茶馆。陈旧的老屋,有着高而陡的檐,檐下的台阶,被年复一年的雨水打出了细小的窝,像虫噬。古人说的水滴石穿当然也是有所本的了。八仙桌,颜色深暗——它老让我想起那年在火车上见过的那几个在成都干活的民工的膀子——上面有细小的划痕,也有经年累月溅出去的茶水渍,把桌面污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更深的岛屿。长板凳,又宽又重,似乎扔到沱江里,竟会打个漩儿就沉下去。

    很多年后我再去养马河,却没能找到那时候去过的那家老茶馆。甚至,就连那条老街看上去也似是而非。就像初恋情人,三十年后重逢,依稀还是旧时模样,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们在养马河的街道间走来走去,这座镇子已经像中国的大多数镇子那样,新与旧、拆与建、现代与传统交织在一起,混乱而有趣。

    如果不是火车,我不会走进养马河,它将是一个与我的人生毫无瓜葛的异乡。但是,因为有火车,因为有漂泊的历史,养马河于我,便是一个极其熟悉又极其陌生的地方。我几十上百次地从这里穿镇而过,小镇的生活离我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我知道,我其实从来不曾真正走进过它。就像那句诗说的那样: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

    (本文有删改)

文言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各题。

示诸儿

[明]顾若璞

    予自万历丙午汝父,遂涉历家事,廿有六年。中间辛苦备尝,风波遍历。予惟是兢兢业业,蚤作夜思,罔敢失坠。以无误祖宗立法,以无贻父母忧者,岂好为是劳哉!亦缘汝父生十月而祖母见背, 至我归时,贫与病合,处世艰阻,事非一端,且弥留之际,止嘱终事惟俭,善教汝辈。以继书香,善事祖父,以续已事亲不终之罪。

我固一遵先志,较前十三年中,更翼冀小心。如临深履冰,常恐折足而履先人之业。至于祖父逝后,多少风波,寡妇孤儿,所不能对人言者,未易一一数也。于于壬子生灿儿,于寅甲生炜儿。两儿止见其生于仕宦之家,长而居处晏如,衣食粗给,几不知有困苦事。岂知而母之拮据卒瘏”,以仅免漂摇之患者,二十六年如一日也。

    今幸儿辈俱长成,婚嫁已毕,重任有托,我责稍轻,故以分为合,析汝二子,使各庀其家事。夫吾岂不欲劳我逸汝,俟绳祖武哉?良亦有所见而然也。九世同居,时旌其义,二难孝养,并以德称,第情不隔而事或暌,丰俭之异尚,多寡之各适,好恶之不相符也。人情异同,其数多端,岂能一一如我之所愿?况人情习久则慢易生,慢易生则嫌隙起,是故离思合,合则思离,离中之合,合中之离,不可不致审也。

    喜两媳贤哲,能俭约守祖制,及我年力未迈,一一清分,始知家道之艰难如此,世务艰难如此。各自成立,以渐进于礼义,庶几内顾之忧,亦鲜永终之敝,岂必合为是哉!

    若夫一丝一粒,皆自我数十年勤劬困苦中留之,则所以谨守而光大之者,更于二子有厚望矣。

    (选自顾若璞——《卧月轩合集》)

【注释】①瘏(tù):指疲劳致病。②庀(pǐ):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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