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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三校2019-2020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联考试题

作者UID:15583165
日期: 2024-12-26
期末考试
文言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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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五年,既杀项羽,定天下,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馀功不决。高祖以萧何功最盛,封为酂侯,所食邑多。功臣皆曰:“臣等身被坚执锐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尝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反居臣等上,何也?”高帝曰:“诸君知猎乎?”曰:“知之。”“知猎狗乎?”曰:“知之。”高帝曰:“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踪指示,功人也。且诸君独以身随我,多者两三人。今萧何举宗数十人皆随我,功不可忘也。”群臣皆莫敢言。

列侯毕已受封,及奏位次,皆曰:“平阳侯曹参身被七十创,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上已桡功臣,多封萧何,至位次未有以复难之,然心欲何第一。关内侯鄂君进曰:“群臣议皆误。夫曹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此特一时之事。夫上与楚相距五岁,常失军亡众,逃身遁者数矣。然萧何常从关中遣军补其处,非上所诏令召,而数万众会上之乏绝者数矣。夫汉与楚相守荥阳数年,军无见粮,萧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陛下虽数亡山东, 萧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万世之功也。今虽亡曹参等百数,何缺於汉?汉得之不必待以全。柰何欲以一旦之功而加万世之功哉!萧何第一,曹参次之。”高祖曰:“善。”于是乃令萧何,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上曰:“吾闻进贤受上赏。萧何功虽高,得鄂君乃益明。”於是因鄂君故所食关内侯邑封为安平侯。是日,悉封何父子兄弟十馀人,皆有食邑。乃益封何二千户,以帝尝繇咸阳时何送我独赢钱二也。

汉十一年,陈豨反,高祖自将,至邯郸。未罢,淮阴侯谋反关中,吕后用萧何计,诛淮阴侯,语在淮阴事中。上已闻淮阴侯诛,使使拜丞相何为相国,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诸君皆贺,召平独吊。召平者,故秦东陵侯。秦破,为布衣,贫,种瓜於长安城东,瓜美,故世俗谓之“东陵瓜”,从召平以为名也。召平谓相国曰:“祸自此始矣。上暴露於外而君守於中,非被矢石之事而益君封置卫者,以今者淮阴侯新反於中,疑君心矣。夫置卫卫君,非以宠君也。原君让封勿受,悉以家私财佐军,则上心说。”相国从其计,高帝乃大喜。

汉十二年秋,黥布反,上自将击之,数使使问相国何为。相国为上在军,乃拊循勉力百姓,悉以所有佐军,如陈豨时。客有说相国曰:“君灭族不久矣。夫君位为相国,功第一,可复加哉?然君初入关中,得百姓心,十馀年矣,皆附君,常复孳孳得民和。上所为数问君者,畏君倾动关中。今君胡不多买田地,贱贳贷以自汙?上心乃安。”於是相国从其计,上乃大说。

(选自《史记·萧相国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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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白菜

莫 言

我12岁那年,临近春节的一个早晨,母亲苦着脸,心事重重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母亲的目光锁定在白菜上,端详着,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叫着我的乳名,说:“社斗,去找个篓子来吧……”

“可是,您答应过的,这是我们留着过年的……”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母亲的眼睛湿漉漉的,但她没有哭,她有些恼怒地说:“这么大的汉子了,动不动就抹眼泪,像什么样子?!”

“我们种了一百零四棵白菜,卖了一百零一棵,只剩下这三棵了……说好了留着过年的,说好了留着过年包饺子的……”我哽咽着说。

母亲靠近我,掀起衣襟,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水。我把脸伏在母亲的胸前,委屈地抽噎着。我感到母亲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我嗅到了她衣襟上那股揉烂了的白菜叶子的气味。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母亲把那棵最大的白菜从墙上钉着的木橛子上摘了下来。母亲又把那棵第二大的摘下来。最后,那棵最小的、形状圆圆像个和尚头的也脱离了木橛子,挤进了篓子里。我熟悉这棵白菜,就像熟悉自己的一根手指。因为它生长在最靠近路边那一行的拐角的位置上,它一直长得不旺,我们在浇水施肥时就对它格外照顾。我曾经背着母亲将一大把化肥撒在它的周围。后来,它尽管还是小,但卷得十分饱满,收获时母亲拍打着它感慨地对我说:“你看看它,你看看它……”在那一瞬间,母亲的脸上洋溢着珍贵的欣喜表情,仿佛拍打着一个历经磨难终于长大成人的孩子。

集市在邻村,距离我们家有三里远。寒风凛冽,有太阳,很弱,仿佛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不时有赶集的人从我们身边超过去。我的手很快就冻麻了,以至于当篓子跌落在地时我竟然不知道。母亲就蹲下身,将背篓的木棍搭上肩头,我在后边帮扶着,让她站直了身体。

终于挨到了集上。在我们旁边卖青萝卜的是一个高个子老头,母亲让我叫他七姥爷。听母亲说,是我姥姥村里人,同族同姓。一个老太太朝着我们的白菜走了过来。她用细而沙哑的嗓音问白菜的价钱。母亲回答了她。她摇摇头,看样子是嫌贵。但是她没有走,而是蹲下,揭开那张破羊皮,翻动着我们的三棵白菜。她把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半截欲断未断的根拽了下来。然后她又逐棵地戳着我们的白菜,用弯曲的、枯柴一样的手指。她撇着嘴,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母亲用忧伤的声音说:“大婶子啊,这样的白菜您还嫌卷得不紧,那您就到市上去看看吧,看看哪里还能找到卷得更紧的吧。”

我对这个老太太充满了恶感,你拽断了我们的白菜根也就罢了,可你不该昧着良心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我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话:“再紧就成了石头蛋子了!”老太太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问母亲:“这是谁?是你的儿子吗?”“是老小,”母亲回答了老太太的问话,转回头批评我,“小小孩儿,说话没大没小的!”老太太将她胳膊上挎着的柳条箢篼放在地上,腾出手,撕扯着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层已经干枯的菜帮子。我十分恼火,便刺她:“别撕了,你撕了让我们怎么卖?!”

“你这个小孩子,说话怎么就像吃了枪药一样呢?”老太太嘟哝着,但撕扯菜帮子的手却并不停止。

“大婶子,别撕了,放到这时候的白菜,老帮子脱了五六层,成了核了。”母亲劝说着她。她终于还是将那层干菜帮子全部撕光,露出了鲜嫩的、洁白的菜帮。母亲用秤钩子挂住白菜根,将白菜提起来。老太太把她的脸几乎贴到秤杆上,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秤星。终于核准了重量,老太太说:“俺可是不会算账。”

母亲因为偏头痛,算了一会儿也没算清,对我说:“社斗,你算。”

我找了一根草棒,用我刚刚学过的乘法,在地上划算着。

我报出了一个数字,母亲重复了我报出的数字。

“没算错吧?”老太太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我说。

“你自己算就是了。”我说。

“这孩子,说话真是暴躁。”老太太低声嘟哝着,从腰里摸出一个肮脏的手绢,层层地揭开,露出一沓纸票,然后将手指伸进嘴里,沾了唾沫,一张张地数着。她终于将数好的钱交到母亲的手里。我看到七姥爷的尖锐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戳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

等我放了学回家后,一进屋就看到母亲正坐在灶前发呆。那个蜡条篓子摆在她的身边,三棵白菜都在篓子里,那棵最小的因为被老太太剥去了干帮子,已经受了严重的冻伤。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知道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母亲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过了许久,用一种让我终生难忘的声音说:

“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多算人家一毛钱呢?”

“娘,”我哭着说,“我……”

“你今天让娘丢了脸……”母亲说着,两行眼泪就挂在了腮上。

这是我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泪,至今想起,心中依然沉痛。

(选自《中国最好的散文》有删改)

小作文
小作文

读下面删去了结尾的微型小说,从小说的内容、情节出发,展开想象,猜测后文,写出结尾,200字左右。

倒计时

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只落在大钟上的乌鸦。她把一个奇怪的旧手提包放在膝盖上,像碰见上司的临时工那样呆看着我。我向施耐德做了个手势,他悄无声息地退下,把门带上了。

“那么,我能为您做些什么,费希莱女士?”

她咽了下口水,张开嘴,看着我,又闭上。什么都没做。

“不好意思,我必须再提一次,我的时间很少,费希莱女士。已经过了五分钟了,请吧。”

“抱歉,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请讲吧,费希莱女士,请注意下时间。”

她点头,喉咙动了动,又点了点头。上帝,还是不说。我正要按铃叫施耐德来送她离开,这时,她开口了。这只黑色的鸟开始鸣叫。

“是这样的,医生先生。我有一个女儿,米尼亚。我的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嗯,她是我的唯一,我的全部。您能理解吗?”

“可以,就目前您的讲述而言。”

又过了四分钟。

“米尼亚遭遇了很大的不幸。她上二年级时在操场捡到一个注射器,而那是一个吸海洛因的人丢下的。她那时太小了,才七岁,她把那东西带回了家。有时下午她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因为我要赚钱养家,您懂吗?但这不意味着没人照顾她,不是如此。有一位钟点工,奥古斯丁夫人,但她那天休假了,或者病了,大概如此。米尼亚自己玩着泰迪熊,给它打针,而那针头扎到了她自己。”

她悲哀地望着地面。我尽量耐着性子不时点头。又沉寂三分钟。

静默。我想,她已经忘记要说什么了。这时她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那个,在那个针头上,有艾滋病毒。”

“真是令人遗憾,费希莱……女士。您的女儿怎么样了?但愿她没被感染。”

她机械地点着头,哭起来,撕扯着她那个有些奇怪的手提包,如果她继续这样,也许我该递给她块手绢?不必了,她抽泣着,继续道:“她死了。前天举行了葬礼。”

她又哭起来。这的确很残酷。

“这真令人遗憾,费希莱……女士,难以置信。但是,您还有两分钟的预约。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

“您说说,医生,我对此想过很多。米尼亚病了很久。她死去时是十七岁,而我一直在想。我煎熬了很久,必须有人为此负责,不是吗?必须有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责,不是吗?”

随你吧。她的手提包里到底有什么呢?还有一分钟。

“一开始我想当然地认为,是吸毒者的责任。我去了欧洲广场和御花园(均为柏林市内地名),但我看到,这种人都处在病态当中,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来我读了不少相关资料,最后甚至连警察都知道了我。这很困难,他们一开始并不想告诉我。不过最后我找到一位警长。我相信,他也有自己的孩子。他告诉我,警方没能抓到毒贩,他只抓住了几条杂鱼,而大的那条还没上钩。他说,已经知道了是谁,却没有直接证据。然后,他告诉了我这人的名字,您的名字,医生。”

该死!

“我想过了。米尼亚已经离开了,我照顾了她这么久,辞去工作,以现在的年纪,也没法再谋一个职位。而我决不允许你继续逍遥法外,那么,即使警察没法对付你,我却可以,不是吗?”

如果这女人在讲笑话,笑点就是我会被害死。施耐德在哪?那该死的电铃在哪?

……

(《小小说月刊》)

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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