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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冬天的树
周锋荣
①走进冬天时，凄厉的苍茫并没有使我颓丧，更不会让我匆匆而过，因为冬天各种各样的树，吸引了我的凝望。
②秋风扫落叶的时候，树不再翩翩起舞，而是无可奈何地走向冬的世界。冬日，没有了百花争艳，没有了万木比翠，硕果累累也成了过去时。草早已干枯且瑟缩着，树也脱去了绿衣，光秃秃的枝杈伸展向过多的空白。过了冬至，铺张的寒气下，树依然从从容容，不吭一声，脸上冷冰冰，心却热乎乎。连同在朔风中固守的河流、田野，一道被描成最原始的风景画。
③如果光凭树枝与树枝之间巨大的空旷，就说冬天是多么的肃杀，这些树是不会点头的，因为树们看到了一群群鸟——有八哥、乌鸦和麻雀，落到了树上，成了装饰品。特别是一群白鸽落到树枝上，像盛开了的、丰腴的、优雅的玉兰花。在空中，一棵树就是大自然为鸟搭建的一个舞台。在明亮的树枝与树枝之间，鸟们打开了音乐，跳起了舞蹈。你听，乌鸦的高音粗犷而无所顾忌，麻雀的低音快乐而充满感激……
④寒冷的冬天，我常一个人在呼啸的北风里漫步，陶醉于矗立或林立的树。走在无人的旷野，我总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每一棵矗立的大树。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⑤每当走到一棵大树下，我总是忍不住久久驻足，抚摩粗糙的树皮、坚硬的树干、硬朗的枝条。它们在勇敢地接受艰难和挑战，尽显巍峨刚毅。太阳跟随时光，在一点点隐退，逐渐掉进树的枝节之间，把树的影子弹得远远的。有时候，在路上遇见一棵参天的大树，仿佛遇见了一幅古代的山水画，浓淡相衬，参差有致。而歪脖子老榆树，全然不顾寒风的奔袭，悠闲地对着结了薄冰的河，伸长脖子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是否返老还童，成了人们膜拜的灵魂。
⑥我最喜欢冬天的树，因为冬天的树，填补了冬季的空白，在北风的对面，站成一道墙，展现的是淳朴的美，震撼的美。我知道自己有时会浮躁不安，与内心的纯粹，陌生成远去的背影。面对繁华，挪不动脚步；面对名利，舍不得放弃。现在，我要像质朴的树那样，用坚忍与宁静去支撑时光。
⑦怀揣美梦，从树背后走出的我，成了一棵游荡的树，去凝望冬天的魅力……
（选自《散文百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