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阅读I
材料一:
在新时代,建构怎样的知识体系并体现出其自主性,议题重大、内容丰富。在加快构建中国在新时代,建构怎样的知识体系并体现出其自主性,议题重大、内容丰富。在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过程中,以赓续中华文明、走中国式知识现代化道路的方式,来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必须坚守中华文明的人本内核、革新其体系表达和传播方式,更好地以新知识结构和知识范式构建的方式,来建构中国人的“意义世界”,本质上是中华文明在新时代、新际遇和新挑战下的新发展、新表达和新证成。毫无疑问,这样的历程,将是以精神自觉的高度和深度,以方法论的自觉和价值观的深化来重整中华文明,从而实现中华民族在文化方面的伟大复兴。
知识是人们对于自身和身外世界的确定性、规律性、程式化认知和探索。作为一种精神产品,它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理念、思维、行为和方式、方法的主客观塑造物。知识体系则是以模块化、系统化和高度理性化的学科、学术和话语等形态呈现出来的精神产品集。作为一个文明全部知识的总和,知识体系的核心部分是知识的基本构成、思想内核和知识方法。而我们要讨论的“中国知识体系”,是指以中国场域为基本范围,以中华民族的思维活动、生产活动和生活活动实践为基本内容,以建构中华文明的价值目标、丰富内涵、深刻思想、内在机理、制度载体和行为模式等为基本内容的知识体系。
(摘编自黄建洪《“中国之理”:建构新时代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
材料二:
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需要从具体的学科角度厘清基本概念,因此,命题研究的重要意义就凸显了出来。
与命题关联最为密切的是范畴。谈命题问题为什么要谈范畴?因为命题与范畴的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很多范畴研究的成果是与命题重合在一起的。郁沅《心物感应与情景交融》谈到两个命题,其中包含了心和物、情和景这两对范畴,“心物感应”和“情景交融”这两个命题是由范畴“生长”出来的。成复旺主编的《中国美学范畴辞典》中有为数众多的美学命题,如“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大象无形”“知人论世”“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气韵非师”“胸有成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等等。所举这些,都是典型的命题而非范畴。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况?一是如前所述,命题中包含着范畴或由范畴扩展而来;二是当时的美学研究以范畴为主要范式,却将很多命题也视为范畴了。韩林德所著中国美学研究著作《境生象外》,就以“华夏美学的主要范畴、命题和论说”为首章,并指出:“在中国古典美学形成和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一代代美学思想家和文艺理论家,在探索审美和艺术活动的一般规律时,创造性地运用了一系列范畴和命题,如道、气、象、神、妙、逸、意、和、味、赋比兴、意象、意境、境界、神思、妙悟、一画、法度、美与善、礼和乐、文与质、有与无、虚与实、形与神、情与景、言与意、阳刚之美与阴柔之美、立象尽意、得意忘象、涤除玄鉴、澄怀味象,传神写照、迁想妙得,气韵生动,等等。这些范畴和命题,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和相互转化,彼此形成一种关系结构,共同建构起中国古典美学的宏大理论体系。一定意义上讲,中国古典美学史,也就是上述一系列范畴、命题的形成、发展和转化的历史。”从这里可以看出,韩林德对范畴与命题有了较为明确的区分。
著名哲学家汤一介在《文艺争鸣》上发表的《“命题”的意义一浅说中国文学艺术理论的某些“命题”》一文中提出:“中西文化的表述方式或常有不同,而这些特殊的表现形式往往包含在‘命题’表述之中,从中西文化命题表现的不同,或可有益于我们对两种文化的某些特点有所了解。”王元化的《文心雕龙创作论》这部“龙学”名著,多是从命题研究入手的。叶朗的《中国美学史大纲》中关于魏晋南北朝美学部分,都是以命题如“得意忘象”“声无哀乐”“传神写照”“澄怀味象”“气韵生动”为节目的。成复旺《神与物游:中国传统审美之路》一书,也是关于美学命题的个案研究的名著。吴建民专著《中国古代文论命题研究》,从本体的意义上对古代文论的命题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
由此可知,范畴是命题的基础,是构成命题的基本要素,命题则是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的思想表述。所谓“命题”,通常指具有判断性的短语或短句。范畴则往往是一个单词或复合词,如感兴、意象、味、中和、法度、本色、逸等。从语言学的意义上讲,命题不同于一个单词或并列性的复合词,而是一个有意义的短语,在这个短语内部,已经有了相对复杂的语法关系。命题可以更为明确地表达主体的美学观念,成为美学学科体系和话语体系的标志性元素。很多命题可以代表某位思想家、文艺家的美学观念的核心内容。
(摘编自张晶《命题在中国美学研究中的建构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