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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高考语文:整本书阅读练习——《复活》知识点进阶测验(三)

作者UID:22250625
日期: 2025-01-12
复习试卷
单选题
语言表达
问答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心与手

[美]欧·亨利

在丹佛车站,一帮旅客拥进开往东部方向的BM公司的快车车厢。在一节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她身边摆满了有经验的旅行者才会携带的豪华物品。在新上车的旅客中走来了两个人。一位年轻英俊,神态举止显得果敢而又坦率;另一位则脸色阴沉,行动拖沓。他们被手铐铸在一起。

两个人穿过车厢过道,一张背向的位子是唯一空着的,而且正对着那个迷人的女人。他们就在这张空位子上坐了下来。年轻的女子看到他们,脸上即刻浮现出妩媚的笑容,圆润的双颊也有些发红。接着只见她伸出那戴着灰色手套的手与来客握手。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甜美而又舒缓,让人感到她是一位爱好交谈的人。

她说道:“噢,埃斯顿先生,怎么,他乡异地,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

年轻英俊的那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强烈地一怔,显得局促不安起来,然后他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

“费尔吉德小姐,”他笑着说,“我请求您原谅我不能用另一只手来握手,因为它现在正派用场呢。”他微微地提起右手,只见一副闪亮的“手镯”正把他的右手腕和同伴的左手腕扣在一起。年轻姑娘眼中的兴奋神情渐渐地变成一种惶惑的恐惧。脸颊上的红色也消退了。她不解地张开双唇,力图缓解难过的心情。埃斯顿微微一笑,好像是这位小姐的样子使他发笑一样。他刚要开口解释,他的同伴抢先说话了。这个脸色阴沉的人一直用他那锐利机敏的眼睛偷偷地察看着姑娘的表情。

“请允许我说话,小姐。我看得出您和这位警长一定很熟悉,如果您让他在判罪的时候替我说几句好话,那我的处境一定会好多了。他正送我去内森维茨监狱,我将因伪造罪在那儿被判处7年徒刑。”

“噢,”姑娘舒了口气,脸色恢复了自然,“那么这就是你现在做的差事,当个警长。”

“亲爱的费尔吉德小姐,”埃斯顿平静地说道,“我不得不找个差事来做。钱总是生翅而飞的。你也清楚在华盛顿是要有钱才能和别人一样地生活。我发现西部是赚钱的好去处,所以当然警长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大使,但是——”

“大使——”姑娘兴奋地说道,“你可别再提大使了,大使可不需要做这种事情,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现在既然成了一名勇敢的西部英雄,骑马,打枪,经历各种危险,那么生活也一定和在华盛顿时大不一样。你可再也不和老朋友们一道了。”

姑娘的眼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那副亮闪闪的手铸上,她睁大了眼睛。

“请别在意,小姐,”另外那位来客又说道,“为了不让犯人逃跑,所有的警长都把自己和犯人铸在一起,埃斯顿先生是懂得这一点的。”

“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在华盛顿见面?”姑娘问。“我想不会是马上,”埃斯顿回答,“我想恐怕我是不会有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了。”

“我喜爱西部。”姑娘不在意地说着,眼光温柔地闪动着。看着车窗外,她坦率自然,毫不掩饰地告诉他说:“妈妈和我在西部度过了整个夏天,因为父亲生病,她一星期前回去了。我在西部过得很愉快。金钱可代表不了一切,但人们常在这点上出差错,并执迷不悟地——”

“我说警长先生,”脸色阴沉的那位粗声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我需要喝点酒,我一天没抽烟了。你们谈够了吗?现在带我去抽烟室好吗?我真想过过瘾。”

这两位铸在一起的旅行者站起身来,埃斯顿脸上依旧挂着迟钝的微笑。

“我可不能拒绝一个抽烟的请求,”他轻声说,“这是一位不走运的朋友。再见,费尔吉德小姐,工作需要,你能理解。”他伸手来握别。“你现在去不了东部太遗憾了。”她一面说着,一面重新整理好衣裳,恢复起仪态,“但我想你一定会继续旅行到内森维茨的。”“是的,”埃斯顿回答,“我要去内森维茨。”两位来客小心翼翼地穿过车厢过道进入吸烟室。

另外两个坐在一旁的旅客几乎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其中一个说道:“那个警长真是条好汉,很多西部人都这样棒。”

“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就担任一个这么大的职务,是吗?”另一个问道。

“年轻?”第一个人大叫道,“为什么——噢!你真的看准了吗?我是说你见过把犯人铸在自己右手上的警官吗?”

  想一想:这篇小说结尾暗示了什么?前文对这一结尾做了哪些铺垫?

现代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玛丝洛娃的绝望

①这天夜里,玛丝洛娃久久不能入睡。她睁大眼睛躺在板铺上,想着心事。

②她想,她到了萨哈林岛后绝不能嫁个苦役犯,要么嫁个长官,或者嫁个文书,至少也得嫁个看守。他们都是色鬼,想起那个辩护人怎样盯住她,庭长怎样盯住她,法庭上遇见她和故意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怎样盯住她。

③她想到许许多多人,就是没有想到聂赫留朵夫。因为回想起来太痛苦了,这些往事原封不动地深埋在她的心底。今天她在法庭上没有认出他来,倒不是因为她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还是个军人,没有留胡须,如今却留着大胡子,显得很老成,主要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在他从军队回来,却没有拐到姑母家去的那个可怕的黑夜,她在心里把她同他发生过的事全部埋葬掉了。

④在那个夜晚以前,她满心希望他回来,因此不仅不讨厌心口下的娃娃,而且常常对她肚子里时而温柔、时而剧烈地蠕动的小生命感到亲切。但在那个夜晚以后一切都变了。后来的遭遇使未来的孩子纯粹成了累赘。

⑤两位姑妈都盼望聂赫留朵夫,可是他回电说不能来,因为要如期赶回彼得堡。玛丝洛娃决定自己到火车站去同他见面。玛丝洛娃服侍两个老姑娘上床睡了,怂恿厨娘的女儿玛莎陪她一起去。

这是一个黑暗的风雨交加的秋夜,温暖的大颗雨点时下时停。玛丝洛娃虽然熟悉这条路,但或许太兴奋,在树林里还是迷失了方向。玛丝洛娃一跑上站台,立刻从头等车厢的窗子里看见了他。这节车厢里的灯光特别明亮。有两个军官面对面坐在丝绒座椅上打牌。聂赫留朵夫穿着紧身的马裤和雪白的衬衫,坐在软椅扶手上,臂肘靠着椅背,脸上泛着让玛丝洛娃感到神秘奇怪的笑容。玛丝洛娃急切地用冻僵的手敲敲窗子。但就在这当儿,火车缓缓开动了。一个军官手里拿着纸牌站起来,往窗外张望。她又敲了一下窗子,把脸贴在窗玻璃上。那个军官想放下窗子,可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聂赫留朵夫站起来,推开那个军官,粗暴地把窗子放下,这时玛丝洛娃彻底看清了仅一窗之隔的这张陌生的脸上那神秘奇怪的笑容。

⑦火车加快了速度。玛丝洛娃也加快脚步跟住火车。就在窗子放下的一刹那,一个列车员走过来把她推开,自己跳上火车。玛丝洛娃落在后头,但她仍一个劲儿地在湿漉漉的站台上跑着,但头等车厢已经离得很远了。接着二等车厢也一节节从她旁边驶过,然后三等车厢以更快的速度掠过,但她还是跑个不停。等尾部挂着风灯的最后一节车厢驶过去,她已经越过水塔,周围一点遮拦也没有了。风迎面刮来,掀起她头上的头巾,吹得衣服裹紧她的双腿。她的头巾被风吹落了,但她还是一个劲儿地跑着。

⑧“阿姨!卡秋莎[注]阿姨!”玛莎喊着,好不容易才追上她,“您的头巾掉了!”

⑨“他在灯光雪亮的车厢里,坐在丝绒软椅上,有说有笑,喝酒玩乐,可我呢,在这儿,在黑暗的泥地里,淋着雨,吹着风,站着哭!”玛丝洛娃想着站住了,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抱住头,放声痛哭起来。

⑩玛莎害怕了,搂住她湿淋淋的衣服。

⑪“阿姨,我们回家去。”

⑫“等一列火车开过来,往轮子底下一钻,就完事了。”玛丝洛娃想着,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

⑬她打定主意这样做。但就在这当儿,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孩子,突然颤动了一下,忽然间,那在一分钟前还那么折磨她、使她觉得几乎无法活下去的重重苦恼,她对聂赫留朵夫的满腔愤恨,她不惜一死来向他报复的念头——这一切顿时都烟消云散了。她平静下来,理了理衣服,扎好头巾,匆匆走回家去。

⑭从那天起,她心灵上发生了一场大变化,她不再相信善了。如果她心里产生疑问:为什么人们互相欺凌,受苦受难?那么,最好就是不要去想它。如果她感到苦闷,那就抽抽烟,喝喝酒,同男人谈谈爱情,这样也就会把苦闷忘掉。

(节选自《复活》,有删改)

【注】 卡秋莎:玛丝洛娃的名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寂寞尼玛路

叶广芩

①窗外景色单调而无聊,我在颠簸的车里铺开地图,寻找下车地点。我不想随着这一车人到拉萨去,那样太没有意思。我的目光向人迹稀疏处流动,终于停在一个我认为很美丽的点上,那里叫尼玛。

②在阿多下车的只有我一个,几个来旅游的大学生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内心充满着怜悯。我背后夕阳里那些零乱苍茫的远山,那扬起的硕大风尘,恰到好处地烘托了悲壮的气氛。他们朝我热烈地挥手,我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去走我的路。

③不远处有小饭铺,只卖拉条子。我问有没有到尼玛的车,有谁说老王的车今天好像要去吉瓦乡,说他要赶过去给丈母娘祝寿,临时加跑一趟。我立即提起包去赶。

④老王的车是个体大客,比我来时坐的车还破烂。朝外看,太阳已经向西滑落。天还很亮,街上不见一个行人,几只脏兮兮的狗在风里迈着蹒跚的步子。我把头抵在玻璃上,茫然地看着那陌生的街道发呆……

⑤过了许久,车停了,我无精打采地睁开眼睛。外面天已黑透,头顶繁星闪烁。凉意从窗缝里沁入。老王没像我上车时那样跟上车的要票,门开了,门关了,老王像没看见这个人。

⑥来人在黑暗里摸索,皮袍子发出很大声响,沉重的身体砸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我将身体尽量缩小,向窗口靠拢。隔壁在哼,继而发出鼾声,蓬乱的脑袋朝我的肩上歪过来。我粗暴地用身子扛他,他全不在乎。对面有车开过,借助车灯的瞬息闪烁,我看见了那张俗不可耐的脏脸。这是我千遍万遍看过的、时刻在逃避的脸,这样的脸已经领教得太多太多……

⑦天渐渐发亮,可以看清草梢上满是白霜。这时,皮袍子突然醒来了,站起身使劲抠玻璃。她向我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我才听出这是个女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我帮她把窗户打开了。一股冷风呼地灌了进来,让我打了个冷战。皮袍子不怕风,她那蓬乱的头发在风里太阳神一样飘舞,那黝黑的满是皱纹的脸如同锋利的刀,将扑上来的风划破。

⑧老女人探出半个身子,挥手尖叫。声音细而尖,活泼欢快得像个小姑娘。东边的天际出现了淡粉。车上的人们都醒了,加入到她的呼叫之中。一车的人都挤在一边,兴奋地朝外面望,还有人吹口哨。很快,我发现那茫茫的原野上,有个人正骑马向着汽车奔驰而来。

⑨我看清了,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那马在东方朝霞的照耀下正如一束霞光,奔腾跳跃,好像从天而降的天神,驾驭着风轻轻掠过地面。司机老王把车停下,眯着眼看越来越近的“一骑红尘”,嘴里喃喃地嘟囔着:四兔,简直就是一只野兔子……

⑩被叫做四兔的骑马人越来越近,越近越真切。不少人已经跑下车,手舞足蹈。车上的老女人仍在挥手尖叫,精神十分饱满。那边的四兔也在向人们打招呼。吆吆喝喝的喊声在空旷的原野向四面八方扩散。

⑪我没见过这样热烈的相见方式,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路遇,彼此竟显露出如此真挚的欢愉。我想,我为什么不是四兔,我为什么不是车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应该真诚地欢迎和被欢迎,这该是不难。

⑫四免骑着马来了,四兔是个军人。

⑬人们围着四兔说话,有汉语有藏语,四兔一律撇着河南腔回答,也没有谁说听不懂。四兔交给老王三封信,让他在吉瓦乡给发了。老王指着我说,让她在尼玛发吧,何必多转乡里那一道手。四兔说也好,就把信给了我。连我是从哪儿来的,姓甚叫甚也没问。

⑭四兔好像也再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是昨晚十一点从哨所出发往这里赶的,从十一点到现在,整整跑了七个小时。七个小时是多少公里,我算不来。我很想和四兔说说话,可四兔有点忙不过来。老王催大伙上车,说再晚了他就赶不上丈母娘的酒宴了。四兔跑到我邻座的窗下,老女人俯下身去,将四兔要的东西递了出去,把脏脸在四兔脸上挨了换,四兔在老女人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许多。老女人开心地笑了……

⑮我说,四兔,你怎么叫四兔呢?四兔说,俺姓司徒,在这儿就被叫成了四兔,四兔就四兔,大家的理解就是四兔,其实叫啥都一样,顺嘴就中。

⑯四兔骑上马要回去了。汽车继续向西开,四兔打着马往北走,很快就看不见了。

⑰东面脚下的太阳已经喷薄而出,那是大地与苍穹的美丽衔接,万道霞光衬托出高原清晨独有的辉煌,一下变得很美好。我转过脸去看那老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她又进入了梦乡,窗外吹进的风,替她梳理着那头蓬乱的发。

⑱一时,我忘记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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