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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编版高一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复习专题:文言文阅读综合训练(二)

作者UID:22250625
日期: 2024-09-20
复习试卷
文言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舞阳侯樊哙者,沛人也。以屠狗为事,与高祖俱隐。初从高祖起丰,攻下沛。高祖为沛公, 以哙为舍人。从攻胡陵、方与,还守丰,击泗水监丰下,破之……项羽在戏下,欲攻沛公。沛公从百余骑因项伯面见项羽,谢无有闭关事。项羽既飨军士,中酒,亚父谋欲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坐中,欲击沛公,项伯常屏蔽之。时独沛公与张良得入坐,樊哙在营外,闻事急,乃持铁盾入到营。营卫止哙,哙直撞入,立帐下。项羽目之,问为谁。张良曰:“沛公参乘樊哙。”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肩。哙既饮酒,拔剑切肉食,尽之。项羽曰:“能复饮乎?”哙曰:“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以待大王。大王今日至,听小人之言,与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项羽默然。沛公如厕,麾樊哙去。是日微樊哙奔入营诮让项羽,沛公事几殆

    先黥布反时,高祖尝病甚,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余日,哙乃排闼直入,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太史公曰:“吾适丰沛,问其遗老,观故萧、曹、樊哙、滕公之家,及其素,异哉所闻!方其鼓刀屠狗卖缯之时,岂自知附骥之尾,垂名汉廷,德流子孙哉?”

(选自《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留侯张良者,其先韩人也。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始皇博浪沙中,误中副。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居下邳,为任侠。后十年,陈涉等起兵,良亦聚少年百余人,景驹自立为楚假王,在留,良欲往从之。道遇沛公,沛公将数千人,略.地下邳西,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良数以《太公兵法》说沛公,沛公善之,常用其策。良为他人言,皆不省,良曰:“沛公殆天授。”故遂从之。

    汉六年正月,封功臣。群臣争功,良未尝有战斗功,高帝曰:“运筹策帷帐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愿封留足矣,不敢当三万户。”乃封张良为留侯,与萧何等俱封。

上欲废太子,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大臣多谏争,未能得坚决者也。吕后恐,不知所为。人或谓吕后曰:“留侯善画计策,上信用之。”吕后乃使建成侯吕泽劫.留侯,曰:“君尝为上谋臣,今上欲易太子,君安得高枕而卧乎?”留侯曰:“始上数在国急之中,幸用臣策.今天下安定,以爱欲易太子,骨肉之间,虽臣等百余人何益?”吕泽强要曰:“为我画计。”留侯曰:“此难以口舌争也,顾上有不能致者,天下有四人。四人者年老矣,皆以为上慢侮人,敌遮匿山中,义不为汉臣。然上高此四人,今公诚能无爱.金玉璧帛,令太子为书,卑辞安车,因使辩士固请,宜来,来,以为客,时时以入朝,令上见之,则必异而问之,问之,上知此四人贤,则一劝也。”于是吕后令吕泽使人奉太子书,卑辞厚礼,迎此四人。四人至,客建成侯所。

    及燕,置酒,太子侍,四人从太子,年皆八十有余,须眉皓齿,衣冠甚伟。上怪之,问曰:“彼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名姓,上乃大惊,曰:“吾求公数岁,公辟选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皆曰:“陛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窃闻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欲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耳。”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四人为寿已毕,趋去。上目送之,召戚夫人指示四人者曰:“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而主矣。”戚夫人嘘唏流涕,上起去,罢酒。竟不易太子者,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

    后八年卒,谥为文成侯.子不疑代侯。

    留侯不疑,孝文帝五年坐不敬,国除。

阅读文言文,回答问题

    舞阳侯樊哙者,沛人也。以屠狗为事,与高祖俱隐。

    初从高祖起丰,攻下沛。高祖为沛公,以哙为舍人。从攻胡陵、方与,还守丰,击泗水监丰下,破之。项羽在戏下,欲攻沛公。沛公从百余骑因项伯面见项羽,谢无有闭关事。项羽既飨军士,中酒,亚父谋欲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坐中,欲击沛公,项伯常屏蔽之。时独沛公与张良得入坐,樊哙在营外,闻事急,乃持铁盾入到营。营卫止哙,哙直撞入,立帐下。项羽目之,问为谁。张良曰:“沛公参乘樊哙。”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哙既饮酒,拔剑切肉食,尽之。项羽曰:“能复饮乎?”哙曰:“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以待大王。大王今日至,听小人之言,与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项羽默然。沛公如厕,麾樊哙去。是日微樊哙奔入营诮让项羽,沛公事几殆。

    先黥布反时,高祖尝病甚,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余日,哙乃排闼直入,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太史公曰:“吾适丰沛,问其遗老,观故萧、曹、樊哙、滕公之家,及其素异哉所闻!方其鼓刀屠狗卖缯之时,岂自知附骥之尾,垂名汉廷,德流子孙哉?”

(节选自《史记·樊郦滕灌列传》)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徐处仁,字择之,应天府谷熟县人。中进士甲科,为永州东安县令。蛮人叛,处仁入峒,开示恩信,蛮感泣,誓不复反。知济州金乡县。以荐者召见,徽宗问京东岁事,处仁以旱蝗对。问:“邑有盗贼乎?”曰:“有之。”上谓处仁不欺,除宗正寺丞、太常博士。摄开封府,裁决如流,囚系常空。丁母忧,免丧, 以资政殿学士知青州,徙知永兴军。童贯使陕西,欲平物价,处仁议不合,曰:“此令一传,则商贾弗行,而积藏者弗出,名为平价,适以增之。”转运使阿贯意,劾其格德音,倡异论,侵辱使者。诏处仁赴阙。久之,以显谟阁直学士知颍昌府。民有得罪宫掖者,虽赦不原,处仁为奏上。童贯乘是挤之,夺职,提举鸿庆宫。徽宗访以天下事,处仁对曰:“天下大势在兵与民,今水旱之余,赋役繁重,公私凋弊,兵民皆困,不及今谋之,后将有不胜图者。”上曰:“非卿不闻此言。”明日,除侍读进读罢理前语处仁言昔周以冢宰制国用于岁之杪宜会朝廷一岁财用之数量入为出节浮费罢横敛百姓既足军储必丰上称善,诏置裕民局讨论振兵裕民之法。钦宗即位,金人犯京师,处仁储粮列备,合锐兵万人勤王;奏乞下诏亲征,以张国威。奏至,朝廷适下亲征诏书,以李纲为行营使。即移书纲,言备御方略。金人请和而归,处仁奏宜伏兵浚、滑,击其半济。召为中书侍郎。入见,钦宗问割三镇,处仁言:“国不竞亦陵,且定武陛下之潜藩, 不当弃。”吴敏荐处仁可相,拜太宰兼门下侍郎。高宗即位,为大名尹、北道都总管,卒于郡。

(节选自《宋史·列传一百三十》,有删改)

阅读下面一篇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陈禾秀实,明州鄞县人。元符三年进士。累迁辟雍①博士、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迁左正言,俄除给事中。时童贯权益张,与黄经臣胥用事,御史中丞卢航表里为奸,搢绅侧目。禾曰:“此国家安危之本也。吾位言责,此而不言,一迁给舍,则非其职矣。”未拜命,首抗疏劾贯。复劾经臣:“怙宠弄权,夸炫朝列。每云诏令皆出其手,言上将用某人,举某事,已而诏下,悉如其言。夫发号施令,国之重事,黜幽陟明,天子大权,奈何使宦寺②得与?臣之所忧,不独经臣,此途一开,类进者众,国家之祸,有不可遏,愿亟窜之远方。”

    论奏未终,上拂衣起。禾引上衣,请毕其说。衣裾落,上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此曹今日受富贵之利,陛下他日受危亡之祸。”言愈切,上变色曰:“卿能如此,朕复何忧?”内侍请上易衣,上却之曰:“留以旌直臣。”翌日,贯等相率前诉,谓国家极治,安得此不详语。卢航奏禾狂妄,谪信州监酒。遇赦,得自便还里。

   初陈瓘归自岭外居于鄞与禾相好遣其子正汇从学后正汇告蔡京罪执诣阙瓘亦就逮。经臣莅其狱,檄禾取证,禾答以事有之,罪不敢逃。或谓其失对,禾曰:“祸福死生,命也,岂可以死易不义耶?愿得分贤者罪。”遂坐瓘党停官。

    遇赦,复起知广德军,移知和州。寻遭内艰,服除,知秀州。王黼新得政,禾曰:“安能出黼门下?”力辞,改汝州。辞益坚,曰:“宁饿死。”黼闻而衔之。禾兄秉时为寿春府教授,禾侍兄官居。适童贯领兵道府下,谒不得入,馈之不受。贯怒,归而谮之。上曰:“此人素如此,汝不能容邪?”久之,知舒州,命下而中大夫,文介。

(节选自《宋史.陈禾传》)

【注】①辟雍:太学名。②宦寺:宦官。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范仲淹,字希文,少有志操。之应天府,依戚同文学。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晏殊知应天府,闻仲淹名,召置府学。尝推其奉以食四方游士,诸子至易衣而出,仲淹晏如也。

    天圣七年,章献太后将以冬至受朝,天子率百官上寿。仲淹极言之,且曰:“奉亲于内,自有家人礼,顾与百官同列,南面而朝之,不可为后世法。”且上疏请太后还政,不报。

    时吕夷简执政,进用者多出其门。仲淹上《百官图》,指其次第曰:“如此为序迁,如此为不次,如此则公,如此则私。况进退近臣,凡超格者,不宜全委之宰相。”夷简不悦。

    葛怀敏败于定川贼大掠至潘原关中震恐民多窜山谷间仲淹率众六千由邠泾援之闻贼已出塞乃还。始,定川事闻,帝按图谓左右曰:“若仲淹出援,吾无忧矣。”奏至,帝大喜曰:“吾固知仲淹可用也。”进枢密直学士。仲淹以军出无功,辞不敢受命,诏不听。

    帝方锐意太平,数问当世事,仲淹皇恐,退而上十事。天子方信向仲淹,悉采用之,宜著令者,皆以诏书画一颁下。独府兵法,众以为不可而止。

    仲淹内刚外和,性至孝,以母在时方贫,其后虽贵,非宾客不重肉。妻子衣食,仅能自充。而好施予,置义庄里中,以赡族人。泛爱乐善,士多出其门下,虽里巷之人,皆能道其名字。死之日,四方闻者,皆为叹息。为政尚忠厚,所至有恩,邠、庆二州之民与属羌,皆画像立生祠事之。及其卒也,羌酋以数百人,哭之如父,斋三日而去。

    初,仲淹病,帝常遣使赐药存问,既卒,嗟悼久之。又遣使就问其家,既葬,帝亲书其碑曰“褒贤之碑”。

(节选自《宋史•范仲淹传》)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

    胡旦字周父,滨州渤海人。少有隽才,博学能文辞。举进士第一,为将作监丞、通判升州。迁左拾遗、直史馆,数上书言时政利病。

    先是,卢多逊贬,赵普罢相。其夏,河决韩村,寻复塞。旦献《河平颂》,太宗览颂有“逆逊、奸普”之语,召宰相谓曰:“胡旦献颂,词意悖戾。乃敢恣胸臆狂躁如此,其亟逐之!”即贬殿中丞、商州团练副使。

   有佣书人翟颖者旦尝与之善因为改姓名马周以为唐马周复出上书诋时政且自荐可为大臣又举材任辅者十人其辞颇壮当时皆谓旦所为马周坐流海岛,旦亦贬坊州团练副使。坐檀离所部谒宋白于廓州,既被劾,特释之。徙绎州一稍复工部员外郎、直集贤院,迁本曹郎中、知制诰、史馆修撰。

    素善中官王继恩,为继恩草制辞过美。继恩败,真宗闻而恶之,贬安远军行军司马,又削籍流浔州。成平初,移通州团练副使,徙徐州,以祠部员外郎分司西京,又为保信军节度副使,久之,以司封员外郎通判襄州。封泰山, 改祠部郎中,服母丧,既除,乃言父卒时尝诏夺哀从事,请追行服三年?已而失明,以秘书省少监致仕, 居襄州,再秘书监,卒。

   旦喜读书,既丧明,犹令人诵经史,隐几听之不少辍。著《汉春秋》《五代史略》《将帅要略》《演圣通论》《唐乘》《家传》三百余卷。斫大砚,方五六尺,刻而瘗之,曰“胡旦修《汉春秋》砚”。晚尤黩货,干扰州县,持吏短长,为时论所薄。既死,子孙贫甚,寓枢民间。皇祜末,知襄州王田为言于朝,得钱二十万以葬。

(节选自《宋史·胡旦列传》)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刘怀珍,字道玉,平原人。伯父奉伯,宋世为陈南顿二郡太守。怀珍幼随奉伯至寿阳,豫州刺史赵伯符出猎,百姓聚观,怀珍独避不视,奉伯异之,曰:“此儿方兴吾宗。”

    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阳,州遣怀珍将数千人掩讨平之。宋文帝召问破贼事状,怀珍让功不肯当,亲人怪问焉,怀珍曰:“昔国子尼耻陈河间之级,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时人称之。桂阳反,加怀珍前将军,守石头。为使持节、督豫司二州郢州之西阳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建平王景素反,怀珍遣子灵哲领兵赴京师。升明元年,进号征虏将军。

    沈攸之在荆楚,朝议疑惑,怀珍遣冗从仆射张护使郢,致诚于世祖,并陈计策。及攸之起兵,众谓当沿流直下,怀珍谓僚佐曰:“攸之矜躁夙著虐加楚人必当阻兵中流声劫幼主不敢长驱决胜明矣。”遣子灵哲领马步数千人卫京师。攸之遣使许天保说结怀珍,怀珍斩之,送首于太祖。太祖送示攸之。攸之围郢城,怀珍遣建宁太守张谟、游击将军裴仲穆统蛮汉军万人出西阳,破贼前锋公孙方平军数千人,收其器甲。

    初,孝武世,太祖为舍人,怀珍为直阁,相遇早旧。怀珍假还青州,上有白骢马,啮人,不可骑,送与怀珍别。怀珍报上百匹绢。或谓怀珍曰:“萧君此马不中骑,是以与君耳。君报百匹,不亦多乎?”怀珍曰:“萧君局量堂堂,宁应负人此绢。吾方欲以身名托之,岂计钱物多少。”太祖辅政,以怀珍内资未多,二年冬,征为都官尚书,领前军将军,以第四子宁朔将军晃代为豫州刺史。或疑怀珍不受代,太祖曰:“我布衣时,怀珍便推怀投款,况在今日,宁当有异?”晃发经日,而疑论不止。上乃遣军主房灵民领百骑追送晃,谓灵民曰:“论者谓怀珍必有异同,我期之有素,必不应尔。卿是其乡里,故遣卿行,非唯卫新,亦以迎故也。”怀珍还,仍授相国右司马。

    怀珍年老,疾笃,上表解职,上优诏答许,别量所授。其夏,卒,年六十三。遗言薄葬。世祖追赠散骑常侍、镇北将军、雍州刺史,谥曰敬侯。

(节选自《南齐书》有删改)

【注】①国子尼:本名国渊,三国时曹操部将,从不虚报战功。

文言文阅读

    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奏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强,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强秦之欢,不可。于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于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列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欲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于柱矣!”  

    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案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  

    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于廷,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强夺,遂许斋五 日,舍相如广成传。 

    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 道亡,归璧于赵。

    秦王斋五日后,乃设 九宾礼于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余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归,间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都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孰计议之。”

    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去,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欢。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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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鼎,字元镇, 解州闻喜人。生四岁而孤,母樊教之,通经史百家之书。

    高宗即位,司勋郎官。刘光世部将王德擅杀韩世忠之将,而世忠亦率部曲夺建康守府廨。鼎言:“德总兵在外,专杀无忌,此而不治,孰不可为?”命鼎鞫德。鼎又请下诏切责世忠,而收取其将吏付有司治罪,诸将肃然。

    五年,上还临安,制以鼎守左仆射知枢密院事、张浚守右仆射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鼎以政事先后及人才所当召用者,条而置之座右,次第奏行之。遂制以贵州防御使瑗为保庆军节度使,封建国公,于行宫门外建资善堂。鼎又荐范冲为翊善、朱震为赞读,朝论谓二人极天下之选。

   建炎丁未, 尝下诏以奸臣诬蔑宣仁保佑之功 , 命史院刊修,未及行,朱胜非为相,上谕之曰:“神宗、哲宗两朝史事多失实,非所以传信后世,宜召范冲刊定。”会胜非去位,鼎以宰相监修二史,是非各得其正。上亲书“忠正德文”四字赐鼎。

    初,车驾还临安,内侍移竹栽入内,鼎见,责之曰:“艮岳花石之扰,皆出汝曹,今欲蹈前辙耶?”因奏其事,上改容谢之。有户部官进钱入宫者,鼎召至相府切责之。翌日,问上曰:“某人献钱耶?”上曰:“朕求之也。”鼎奏:“某人不当献,陛下不当求。”遂出其人于郡。

    始,张浚荐秦桧可与共大事,鼎再相亦以为言,桧遂稍掌权柄。然桧机阱深险外和而中异鼎与浚渐觉乃谋共劾之桧阴知其事乃先劾之浚初求去有旨召鼎桧恶其逼己徙知泉州。

    中丞詹大方诬其受贿,鼎谢表曰:“白首何归,怅余生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桧见之曰:“此老倔强犹昔。”鼎遣人语其子汾曰:“桧必欲杀我。我死,汝曹无患;不尔,祸及一家矣。”遗言属其子乞归葬,遂不食而死,天下闻悲之。明年,得旨归葬。

    孝宗即位,忠简,赠太傅,追封丰国公。论中兴贤相,以鼎为称首云。

(节选自《宋史·赵鼎传》,有删减)

【注】①宣仁保佑之功:北宋宣仁高太后辅佐幼主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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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生何番传

韩愈

    太学生何蕃入太学者廿余年矣。岁举进士,学成行尊,自太学诸生推颂不敢与蕃齿,相与言于助教博士 , 助教、博士以状申于司业祭酒 , 司业、祭酒撰次蕃之群行焯焯者数十余事,以之升于礼部,而以闻于天子。京师诸生以荐蕃名文说者,不可迭纪。公卿大夫知蕃者比肩立,莫为礼部;为礼部者,率蕃所不合者,以是无成功。

    蕃,淮南人,父母具全。初入太学,岁率一归,父母止之。其后间一二岁乃一归,又止之,不归者五岁矣。蕃,纯孝人也,闵亲之老不自克,一日,揖诸生归养于和州,诸生不能止,乃闭蕃空舍中。于是太学六馆之士百余人,又以蕃之义行,言于司业阳先生城,请谕留蕃。于是太学阙祭酒,会阳先生出道州,不果留。

    欧阳詹生言曰:“蕃,仁勇人也。”或者曰:“蕃居太学诸生不为非义葬死者之无归哀其孤而字焉惠之大小必以力复斯其所谓仁欤!蕃之力不任其体,其貌不任其心,吾不知其勇也。”欧阳詹生曰:“朱之乱 , 太学诸生举将从之,来请起蕃,蕃正色叱之,六馆之士不从乱,兹非其勇欤!”

    惜乎!蕃之居下,其可以施于人者不流也。譬之水,其为泽,不为川乎?川者高,泽者卑,高者流,卑者止。是故蕃之仁义,充诸心,行诸太学,积者多,施者不遐也。天将雨,水气上,无择于川泽涧溪之高下,然则泽之道,其亦有施乎!抑有待于彼者欤!故凡贫贱之士,必有待然后能有所立,独何蕃欤!吾是以言之,无使其无传焉。

(选自《韩愈集》)

【注】①选纪:计算;②朱之乱:唐德宗建中四年,泾原军朱反唐。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胡濙,字源洁,武进人。生而发白,弥月乃黑。建文二年举进士,授兵科给事中。永乐元年迁户科都给事中。惠帝之崩于火,或言遁去,诸旧臣多从者,帝疑之。五年遣濙遍行天下州郡乡邑,隐察建文帝安在。二十一年还朝,驰谒帝于宣府。帝已就寝,闻濙至,急起召入。濙悉以所闻对,漏下四鼓乃出。先濙未至,传言建文帝蹈海去,帝分遣内臣郑和数辈浮海下西洋,至是疑始释。皇太子监国南京,汉王为飞语谤太子。帝改濙官南京,因命廉之。濙至,密疏驰上监国七事,言太子诚敬孝谨无他,帝悦。

    仁宗即位,召为行在礼部侍郎,转太子宾客,兼南京国子祭酒。宣宗即位,仍迁礼部左侍郎。汉王反,与杨荣等赞亲征。事平,赉予甚厚,时国用渐广,濙虑度支不足,蠲租诏下,辄沮格。帝尝曲宴濙及杨士奇、夏原吉、蹇义,曰:“海内无虞,卿等四人力也。”英宗即位诏节冗费濙因奏减上供物又言军旗营求差遣因而扰民宜罢之皆报可正统九年年七十乞致仕不许。英宗北狩,群臣聚哭于朝,有议南迁者。濙曰:“文皇定陵寝于此,示子孙以不拔之计也。”与侍郎于谦合,中外始有固志。景帝即位,进太子太傅。王文恶林聪,文致其罪,欲杀之。濙不肯署,遂称疾,数日不朝。帝使兴安问疾。对曰:“老臣本无疾,闻欲杀林聪,殊惊悸耳。”聪由是得释。

    英宗复位,力疾入朝,遂求去。赐玺书、白金、楮币、袭衣,给驿,官其一子锦衣,世镇抚。濙历事六朝,垂六十年,中外称耆德。卒,年八十九。赠太保,谥忠安。

(选自《明史•胡滢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

    黄祖舜,福州福清人。登进士第累任至军器监丞入对言县令付铨曹专用资格曷若委郡守汰其尤无良者上然之。

    权守尚书屯田员外郎,徙吏部员外郎,通判泉州。将行,言:“抱道怀德之士,不应书干禄,老于韦布。乞自科举外,有学行修明、孝友纯笃者,县荐之州,州延之序,以表率多士;其卓行尤异者,州以名闻,是亦乡举里选之意。”下其奏礼部,遂留为仓部郎中,迁右司郎中、权刑部侍郎兼详定敕令司兼侍讲。进《论语讲义》,上命金安节校勘,安节言其书词义明粹,乃令国子监板行。荐李宝勇足以冠军,智足以料敌,诏以宝为带御器械。

    兼权给事中。张浚薨,其家奏留使臣五十余人理资任,祖舜言:“武臣守阙者数年,今素食无代,坐进崇秩,曷以劝功?乞为之限制。”遂诏勋臣家兵校留五之一。户部奏以官田授汰去使臣,祖舜言:“使臣汰者一千六百余人,临安官田仅为亩一千一百,计其请而给田,则不过数十人。”事不行。保义郎梁舜弼、汉弼,邦彦养孙也,并阁门祗候,祖舜言:“阁门不可以恩泽补迁。”知池州刘尧仁升右文殿修撰,知新州韩彦直升秘阁修撰,祖舜言:“修撰本以待文学,不可幸得。”故资政殿学士杨愿家乞遗表恩,祖舜言:“愿阴济秦桧,中伤善类。”皆寝其命。秦熺卒,太傅,祖舜言:“熺预其父桧谋议,今不宜赠帝傅之秩。”追夺之。

    迁同知枢密院事。金主亮犯淮,刘汜败,王权走,上将诛权以厉其余,祖舜言:“权罪当诛,汜不容贷。刘锜有大功,闻其病已殆,权、汜诛,锜必愧忿以死,是国家一败兵而杀三将,得无快于敌乎?”上嘉纳。薨于官,谥庄定。

(节选自《宋史·黄祖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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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至定陶,再破秦军,项羽等又斩李由,益轻秦,有骄色。宋义谏项梁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败。今卒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项梁弗听。宋义使于齐。道遇齐使者高陵君显,曰:“公将见武信君乎?臣论武信君军必败。公徐行即免死,疾行则及祸。”秦果悉起兵益章邯,击楚军,大破之定陶,项梁死。章邯令王离、涉间围巨鹿,章邯军其南,筑甬道而输之粟。
高陵君显见楚王曰:“宋义论武信君之军必败,军果败。兵未战而先见败征,此可谓知兵矣。”王乃置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将皆属宋义,号为卿子冠军。行至安阳,留四十六日不进。项羽曰:“吾闻秦军围赵王巨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乃遣其子宋襄相齐,身送之至无盐,饮酒高会。天寒大雨,士卒冻饥。项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芋菽,军无见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赵并力攻秦,乃曰:‘承其敝’。夫强秦攻赵,必举。赵举而秦强,何敝之承!今不恤士卒而徇其私,非社稷之臣!”后项羽斩宋义头,出令军中曰:“宋义与齐谋反楚,楚王阴令羽诛之。”当是时,诸将皆慑服。乃相与共立羽为假上将军。使人杀宋义子。怀王因使项羽为上将军。
项羽杀卿子冠军,威震楚国,名闻诸侯。将救巨鹿。项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以示士卒必死,无一还心。与秦军遇,九战,大破之,虏王离。涉间不降楚,自烧杀。当是时,楚兵冠诸侯。诸侯军救巨鹿者十余壁,莫敢纵兵。及楚击秦诸将皆从壁上观楚兵无不以一当十呼声动天诸侯军人人惴恐。于是已破秦军,项羽召见诸侯将,入辕门, 无不膝行而前。项羽始为诸侯上将军,诸侯皆属焉。
(选自《项羽本纪》,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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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来,字原之,慈溪人。宣德二年以会试乙榜授新建教谕。六年,以荐擢御史,出按苏、松、常、镇四府。命偕巡抚周忱考察属吏,有“请自上裁”语。来言:“贼民吏,去之惟恐不速,必请而后行,民困多矣。”帝为改敕赐之。中官陈武以太后命使江南,横甚,来数抑之。武还,诉于帝。帝问都御史顾佐:“巡按谁也?”佐以来对。帝叹息称其贤,曰“识之”。及报命,奖谕甚至。

    英宗即位,以杨士奇荐,擢山西左参政。言:“郡县官不以农业为务,致民多游惰,催征辄致已命。朝廷悯其失业,下诏蠲除,而田日荒闲,租税无出,累及良民。宜择守长贤者以课农为职其荒田令附近之家通力合作供租之外听其均分原主复业则还之。蚕桑可裨本业者,听其规画。仍令提学风宪官督之,庶人知务本。”从之。

    来居官廉,练达政事。侍郎于谦抚山西,亟称其才,可置近侍。而来执法严,疾恶尤甚,以公事杖死县令不职者十人。逮下狱,当徙。遇赦,以原官调补广东,来自此始折节为和平,而政亦修举。正统十三年迁河南左布政使。明年改左副都御使,巡抚河南及湖广襄阳诸府。也先逼京师,来督兵勤王。渡河,闻寇退,乃引还。

    景泰元年,贵州苗叛。总督湖广、贵州军务侯璡卒于军,进来右都御史代之。与保定伯梁珤,都督毛胜、方瑛会兵进讨。贼平,班师。诏留来、珤镇抚。寻命来兼巡抚贵州。奏言:“近因黔、楚用兵,暂行鬻爵之例。今寇贼稍宁,惟平越、都匀等四卫乏饷,宜召商中盐,罢纳米例。”从之。

    三年十月召还,加兼大理寺卿。珤以来功大,乞加旌异。都给事中苏霖驳之,乃止。来还在道,以贵州苗复反,回师进讨。明年,事平。召为南京工部尚书。英宗复辟,六尚书悉罢。来归。成化六年卒于家。

(选自《明史•列传第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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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雄字温叔,资州人。为隆兴元年类省试第一。虞允文宣抚四蜀,辟干办公事,入相,荐于朝。乾道五年,召见便殿,孝宗大奇之,即日手诏除正字。

    范成大使金,将行,雄当登对,允文招与之语。既进见,雄极论恢复。孝宗大喜曰:“功名与卿之。”即除右史,两月除舍人。金使耶律子敬贺会庆节,雄馆伴。子敬披露事情不敢隐,逻者以闻。上夜召雄,雄具以子敬所言对,上喜。金使入辞,故事当用乐,雄奏:“卜郊有日,天子方斋,乐不可用。”上难之,遣中使谕雄,雄奏:“金使必不敢不顺,即有他,臣得引与就馆。”上大喜。雄请复置恢复局,日夜讲磨,条具合上意,除中书舍人。自选人入馆至此,未满岁也。

    时金将起河南之役,议尽以诸陵梓宫归于我。上命雄出使贺生辰,仍止奉迁陵寝及正受书仪。雄既见金主,争辨数四。其臣屡喝起,雄辞益力,卒得请乃已,金人谓之“龙斗”。尝上疏论恢复计,大略谓:“莫若由蜀以取陕西,得陕西以临中原,是秦制六国之势也。”八年,以母去。

    朱熹累召不出,雄请处以外郡,命知南康军。熹极论时事,上怒,谕雄令分析。雄奏:“熹狂生,词穷理短,罪之成其名。会周必大亦力言之,乃止。

    自雄独相,蜀人在朝者仅十数。及眷衰,有言其私里党者,上疑之。已而陈岘为四川制置,王渥为茶马,命从中出。雄求去,诏勉留,曰:“丞相任事不避怨,选才无乡。”盖有所激也。祖宗时蜀人未尝除蜀帅,雄请外,除观文殿大学士、四川制置使。王蔺为御史,以故事不可,上疏论之。雄乞免,改知泸南安抚使。上思雄不忘,改知江陵府。江陵无险可恃,雄请城江陵,城成,民不告扰。

   张栻再被召,论恢复固当,第其计非是,即奏疏。孝宗大喜,翌日以疏宣示,且手诏云:“恢复当如栻所陈方是。”即除侍讲,云:“且得直宿时与卿论事。”虞允文与雄之徒不乐,遂沮抑之。广西横山买马,诸蛮感悦,争以善马至。上知栻治行,甚向栻,众皆忌嫉。洎栻复出荆南,雄事事沮之。时司天奏相星在楚地,上曰:“张栻当之。”人愈忌之。

    绍熙四年薨,年六十五,赠少师。嘉定二年,谥文定。

(选自《宋史·列传第一百五十五》,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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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末,魏征为太子洗马,见太宗与隐太子阴阳倾夺,每劝建成早为之谋。太宗既诛隐太子,召征责之曰:“汝离间我兄弟,何也?”众皆为之危惧。征慷慨自若,从容对曰:“皇太子若从臣言,必无今日之祸。”太宗为之敛容,厚加礼异,擢拜谏议大夫。数引之卧内,访以政术。征雅有经国之才,性又抗直,无所屈挠。太宗每与之言,未尝不悦。征亦喜逢知己之主,竭其力用。又劳之曰:“卿所谏前后二百余事,皆称朕意。非卿忠诚奉国,何能若是?”三年,累迁秘书监,参预朝政。深谋远虑,多所弘益。太宗尝谓曰:“卿罪重于中钧,我任卿逾于管仲,近代君臣相得,宁有似我与卿者乎?”六年,太宗幸九成官,宴近臣。长孙无忌曰:“王硅、魏征,往事息隐,臣见之若仇,不谓今日又同此宴。”太宗曰:“魏征往者实我所仇,但其尽心所事,有足嘉者。朕能擢而用之,何惭古烈?征每犯颜切谏,不许我为非,我所以重之也。”征再拜曰:“陛下导臣使言,臣所以敢言。若陛下不受臣言,臣亦何敢犯龙鳞、触忌讳也。”太宗大悦,各赐钱十五万。七年,代王硅为侍中,累封郑国公。寻以疾乞辞所职,请为散官。太宗曰:“朕拔卿于仇虏之中,任卿以枢要之职,见朕之非,未尝不谏。公独不见金之在矿,何足贵哉?良冶锻而为器,便为人所宝。朕方自比于金,以卿为良工。虽有疾,未为衰老,岂得便尔耶?”征乃止。

(《贞观政要·任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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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竹溪先生传

袁枚

    乾隆乙未,余过真州,同年沈椒园廉使以所撰《同老会序》示余。同老者,六老人同庚,为会以聊昆季之欢也。会主为鲍竹溪先生,余心钦迟①之,未由修士相见礼。今岁乙卯矣,余小住邗江,先生之子志道以先生《行状》乞传。余不禁谡然敛袂而起,曰:“有是哉!二十年前思见之人,不可得见;今因交其子得见其事状②,是不见先生,犹见先生也。奋吾笔以永其人,旧史官③其奚辞?”

    先生讳宜瑗,号景玉,一字竹溪,新安棠樾村人。世为望族,幼习《四字书》,听人讲解,憬然夙悟。侍母疾,穷昼夜不出。塾师疑其惮于勤,诇知④其故,乃异目视之。亡何,生母不禄⑤,太公与继妣在堂,家贫甚。先生出贾于外,岁终必冲风雪归,具甘旨⑥为堂上欢。晚年,子志道善经纪,家业渐裕,先生益得行其志。凡有裨于乡党戚里者,赴之若嗜欲之切于身。先是,宋元鼎革间,族祖宗岩、寿孙路遇贼劫,父子争死,贼义而两释之。又有名邦灿者,亦以孝称。村故有二坊:曰慈孝,曰孝子。岁久倾夷,先生葺治如初。里中大母堨⑦,畜水溉田,亦渐淤圮,先生并无升种在焉,而亦为之疏滞、宣流,岁以大稔。常曰:“为善最乐,安得仿古人置书院以育人才,置义田以瞻宗族乎?”

    先生卒时年六十五。恭人郑氏未笄⑧来归,值先生未得志时,拔钗市谷,勤针黻以养尊章⑨,安行仁义。送子读书,必以一师,曰:“吾欲其教之专也。”先生子二,女一,以子志道贵,与恭人同受诰赠如其官。论者谓志道才流经通,为上游所器重,故能恢宏其声光,而不知皆先生之积善贻谋有以基之也。闻志道业已饶益,而先生俭约如初,犹时时以训词相勖毖。可谓大行不加之君子矣。

(有删节)

【注】①钦迟:敬仰。②事状:事略。③旧史官:作者的谦称。④诇知:探察,了解。⑤不禄:去世。⑥甘旨:美好的食物。⑦堨(è):拦水的土堰。⑧未笄:未满十五岁。⑨尊章:对公婆的敬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郑当时者,字庄,陈人也。以任侠自喜,脱张羽于厄,声闻梁、楚之间。孝景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①,常置驿马长安诸郊,诸故人,请谢宾客,夜以继日,至其明旦,常恐不遍。庄好黄、老之言,其慕长者如恐不见。年少官薄,然其游知交皆其大父行,天下有名之士也。武帝立,稍迁为鲁中尉、济南太守、江都相,至九卿为右内史。以武安侯、魏其时议,谪秩为詹事,迁为大农令。庄为太史,诫门下:“客至,无贵贱无留门者。”执宾主之礼,以其贵下人。庄廉,又不治其产业,仰奉赐以给诸公。然其馈遗人,不过算器食。每朝,候上之间,说未尝不言天下之长者。其推毂士及官属丞史,诚有味其言之也,常引以为贤于己。与官属言,未尝名吏,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惟恐后。山东士诸公以此翕然②称郑庄。然郑庄在朝,常趋和承意,不敢甚引当否。及晚节,汉征匈奴,招四夷,天下费多,财用益。庄任人宾客为大农僦③人,多逋负。司马安为淮阳太守,发其事。庄以此陷罪,赎为庶人。顷之,守长史。上以为老,以庄为汝南太守。数岁,以官卒。郑庄始列为九卿,中废,家贫,宾客益落。及居郡,卒后家无余财。庄兄弟子孙以庄故,至二千石六七人焉。

太史公曰:夫以郑之贤,有势则宾客十倍,无势则否,况众人乎!下邽翟公有言,始翟公为廷尉,宾客门;及废,门外可设雀罗。翟公复为廷尉,宾客欲往,翟公乃大署其门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郑亦云,悲夫!

(节选自《史记·汲郑列传》)

【注】①洗沐,假期,犹今星期日。②翕然,形容言论、行为一致。③僦,运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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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字元长,兴化仙游人。登熙宁三年进士第,调钱塘尉、舒州推官,累迁起居郎。使辽还,拜中书舍人。时弟卞已为舍人,故事,入官以先后为序,卞乞班京下。兄弟同掌书命,朝廷荣之。

    京每为帝言,今泉币所积赢五千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于是铸九鼎,建明堂,修方泽,立道观,作《大晟乐》,制定命宝。大兴工役。两河之民,愁困不聊生,而京僴然自以为也。又欲广宫室求上宠媚,召童贯辈五人,风以禁中逼侧之状。贯俱听命,各视力所致,争以侈丽高广相夸尚。

    子攸、壝、绦,攸子行,皆至大学士, 视执政。帝七幸其第,赉予无算。命坐传觞,略用家人礼。厮养居大官,媵妾封夫人,然公论益不与,帝亦厌薄之。

    宣和二年,令致仕。六年,以朱勔为地,再起领三省,转载请保留此链接!。京至是四当国,目昏眊不能事事,悉决于季子绦。凡京所判,皆绦为之,且代京入奏。每造朝侍从以下皆迎揖呫嗫耳语堂吏数十人抱案后从由是恣为奸利窃弄威柄骤引其妇兄韩梠为户部侍郎。媒糵密谋,斥逐朝士,创宣和库式贡司,四方之金帛与府藏之所储,尽拘括以实之,为天子之私财。宰臣白时中、李邦彦惟奉行文书而已,既不能堪。兄攸亦发其事,上怒,欲窜之,京力丐免,特勒停侍养,而安置韩梠黄州。未几,褫绦侍读,毁赐出身敕,而京亦致仕。方时中等白罢绦以撼京,京殊无去意。帝呼童贯使诣京,令上章谢事,贯至,京泣曰:“上何不容京数年?当有相谗谮者。”贯曰:“不知也”京不得已,以章授贯,帝命词臣代为作三表请去,乃降制从之。

    京天资凶谲,舞智御人,在人主前,颛狙伺为固位计,始终一说,谓当越拘挛之俗,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帝亦知其奸,屡罢屡起,且择与京不合者执政以柅之。京每闻将退免,辄入见祈哀,蒲伏扣头,无复廉耻。见利忘义,至于兄弟为, 父子如秦、越。

(节选自《宋史•奸臣传•蔡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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