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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荡飞渡
“欲穷雁荡之胜,非飞仙不能”,这是徐霞客面对雁荡之叹。作为雁荡山飞渡表演者,今年63岁的万成根几乎每天都在上演”飞仙”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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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要飞渡的山峰——天柱峰。”耳畔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眼前却是一位发丝银白的老人,他就是万成根。
我们抬头看,此处去往山顶,路途艰险,上山的崖壁上被队员们每隔几十厘米就凿出一道浅浅的凹陷,对我们来说,想靠着脚踩这些着力点就轻松上山是绝不可能的。然而,万成根却如履平地,边走边为我们指明下一步要踩的岩石位置。”每步 都要踩准,错了就上不来了。”
即将抵达山顶,看手表,仅这趟上山路,我们就用了30多分钟。而这,只是飞渡队员们的热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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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展旗二峰左右对峙,乍看上去,壁立千仞。空中一条钢丝绳,表演就在这悬崖峭壁间。万成根和队员们开始在腰间套上护具。我们注意到,护具的铁环部分早已经因绳索摩擦而变得光滑锃亮。
不一会儿工夫,一切准备就绪。万成根轻步走向悬崖。伴随一-声尖利的哨声,万成根朝我们挥了挥手,便沿着绳索纵身向外,一跃而下。
他左手紧握垂直绳索,右手摆动稍有弹性的绳索,时而身贴岩壁,作采药状:时而双脚一蹬,穿行在半空之中;时而展开双臂,如大鹏展翅……一系列动作和身姿,丝毫看不出已是花甲之年。随着他动作的变换,山间传来阵阵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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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得花时间费工夫地练。身为雁荡飞渡的第四代传人,万成根告诉我们,现在有胆量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再加上表演本身的枯燥与危险性,问的人多,真心想学而又能坚持下来的却少之又少。这门技艺的无人问津成了他的心头痛。
每每看着这群”高空舞者”用自己的举手投足,来演绎一代代的”飞渡人生”,与万老一样,我们真心地期望这项飞渡绝技”绝而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