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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二中2023-2024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10月月考试题

作者UID:843812
日期: 2024-11-09
月考试卷
现代文阅读(35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材料一:

古人点评作品,多是三言两语,说到本然便悄然收笔,不愿多写。金圣叹批才子古文,都是形象的感悟,吉光片羽中,似乎已把内涵托出。我读脂砚斋点评《石头记》的文字,亦觉其间的妙处。批评者随着文本的起伏而动情感意,叹息曹雪芹的惊人之笔,有假里见真的本领,成了了解曹雪芹文字的向导。近读冯其庸《瓜饭楼重校评批<红楼梦>》,延续的是金圣叹、脂砚斋的传统。不过冯先生似乎不满意古人点评的格式,觉得文体略显拘谨,索性在每个章节后,附一篇短小的笔记小品,玩味着本章要义。或在文本里索弦外之音,或演绎明清思想之争,把文学与学术间的关系勾勒出来。这样的校评,深得文章学的要义,现在的学者,多没有类似的本领了。

但冯先生的笔记体批评,终觉得有些老气,好像是古人的样子,现代人的东西略稀。就笔记体批评而言,钱锺书的实验,倒显得比同代人高明了许多。他的文章之道,如今思之,依然可以暗示一些什么。钱锺书对文学的理解是碎片式的。犹如笔记,随感的调子,流溢着对古文的会心之语。这些集中表现在《谈艺录》里。

他借着古人的诗文谈论对当下文化的看法,下笔苛刻,看似讥笑前人,实则是对当代文化的回应。又能中外对比,不是陷在所谈的文本里。在他那里,不都是就文学谈文学,而是把史学、艺术和诗文放在一起言之。还原了历史语境,又纠正了诸多误判。钱锺书谈诗歌的时候,没有体系,感悟者居多。他嘲笑体系,对那些自以为宏大叙事的学术研究,说了诸多讥讽的话。他在看似简单的文字里,常常悟出哲思,且将其与别类的文字放在一起,形成一种审美的景观,那些破碎的、不相关的存在便获得一种生命的感觉。从《谈艺录》看出,作者的胸怀广大。引言之中就说:“东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学北学,道术未裂。”他从东西方诗文对话里,阐发幽思,体味神理,多惊人之语。因阅诗无数,故能知得失,解短长,通古今。文字之中,才华毕现。

(摘编自孙郁《笔记体批评》)

材料二:

当下中国文学批评最显要的批评资源就是西方20世纪的文学理论与方法,让我有时似乎有一种错觉,为批评者,如果不能够言必称西方20世纪种种主义或某某家就取法乎下,就没有学术性与学理性;而所谓论文如果没有十几、二十几个注释就不成其为论文。20世纪西方文论所取得的成绩堪与那些文学经典名著比肩媲美,学习与借鉴是必不可少的;问题是许多批评家似乎是忘了,批评之旨归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创造。然而,几十年匆忙地过去了,很多时候我们又创造了什么呢?

过去,我们通常会将语言与叙述划入风格的范畴,其实语言与叙述本身就是文学性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层面,现在已经被更多的作家所认知。但是研究语言与叙述的批评家中却并不多见对批评的语言做出“文学性”(或曰“艺术性”)的探索者。我们当然不应将对批评语言与叙述的探索仅仅视为批评家的风格,它的内在意味其实正是批评家文学精神和审美趣味的一种显现。中国古典文论的妙处是与诗文同样具有文采,我们把它当成美文来读,也是自然之事,可惜这种传统现如今几乎中断。

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中国古典文学批评当然是我们不该忘记、更不能放弃的丰富而伟大的思想理论资源。中国古典文学批评总体而言是一种诗性的随感式批评,无论是理论,还是思想,都寄寓于文学性极强的或对话、或序跋之中;他们甚至以诗评诗,以骈文论文学,可以说是世界文学批评史之奇观,他们的浪漫与想象力,他们的率性与自信,真是今人无法企及的。古典文学中的“笔记”概念,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就有了,到了宋代,更是直接被作为书名使用。笔记作为一种文类的细分,指向的是精短的随笔、随感和庞杂的文学存在。当小说在明清以主流文体之态势突起后,以金圣叹为代表的批注式批评开创了对叙事文学的崭新的批评样式,它直入文本,用简洁的语言记录阅读者的感悟、品味、欣赏,体现了阅读者的独特眼光和情怀。总而言之,中国古代批评家在承继传统批评的同时,因文学自身的变异而不间断地进行着批评样式的创新。这一点在让当下的批评家汗颜的同时,也给出了有益的启示。

我由此想到了北宋末期的“文人画”。此前的中国画强调的是“应目会心”,就是要忠实地表现自然。然而,以苏东坡为代表的一批文人士大夫,将诗书画融为一体,作为他们寄情寓兴、表达个人思想性情的手段,强调画品即人品。我觉得我们当下的许多文学批评恰恰缺失着那时文人士大夫的独立精神与潇洒随性的品格,丧失了其独立存在的本质与意义。是故,2016年以来,我试图尝试建构一种新的批评方式,或曰批评文体,想象着在语言与结构上更自然与随性,按阅读顺序,“真实”记述当时的感想,更接近散文与随笔的文学性与可读性。我对于“新笔记体批评”的想象、尝试与建构自然离不开中国传统文论那样一种宏阔而深厚的底蕴的支撑,也印证了在新时代建构“中式评论”风格与文体的可能性。

转瞬即逝的文学灵感与思想火花虽有悖于那种逻辑化与学理化的现代批评,但初心与真实使得那一刹那的存在有如出水芙蓉。这种不加掩饰的率性与真诚对于当下的批评来说是稀缺而宝贵的。“新笔记体批评”的形式与面相,或许与中国古典文学批评中的批注有某种相似之处,我们亦会寻求以苏东坡为代表的那批文人士大夫的“文人画”的精神与品格,但味道终归不同。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我们不能无视西方文论的存在与影响,也因此,付出在某一领域或层面的代价是无法避免的。

(摘编自傅逸尘《“新笔记体批评”:“中式评论”的想象与建构》)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疗马

吕树国

寒露日,午后。阴。

马军头急红了眼,舍弟被关了禁闭。

我去禁闭室看舍弟,他说,哥,算了,我们已经尽了力了,我们斗不过瘟疫的。

我说,不为马,只为你。

我又说,为我们的这一大家子,为我们的“元亨相畜驿”。

舍弟说,天命如此,我们斗不过天。舍弟脸色沮丧,看样子已不抱希望。

舍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我不甘心。我们喻家祖上有训:“不做良相,便做良医。”良相治世,良医治人。我也算饱读诗书了,曾经有段日子,亦想走仕途,做济世良相。可这个混乱的世道……我知道良相我是做不成了。

说起来话长,很久以前,为躲避战乱,我随家人、族人从遥远的故乡来到这个偏远的山坳里安家落户。这里是大山深处的一片滩涂草场,我们刚到时,遍布茅草,比及人肩,族人就割下茅草,搭房盖屋。天长日久,落地生根,族人为图方便,就地取名为茅滩场。我良相之梦破灭后,便遵照先祖遣训,带着舍弟走上了行医之路,主要治人,兼治牲口。茅滩场在我看来是块福地,我常在采草药的时候,站在山头远眺、俯瞰。四周大山高耸而苍茫,山下的茅滩场形同锅底,山上雪水泉水,渗到锅底里,而锅底的正中央的平地正好凸出来,形成了环形河流,四面青山的倒影跌进环流里,上下一碧,茅滩场里便山风清朗,水草丰茂,颇有点陶公《桃花源记》的味道。

哪承想朝廷看中了茅滩场,认为它是养马的天然牧场,又远离外界,算是大后方。一时间,一向宁静的茅滩场人欢马嘶。牲口多了,我和舍弟就成了专业兽医。说来凑巧,管理军马的军官也姓马,人们都叫他马军头,他到了茅滩场不久,拜访了我们兄弟俩,最后他说出来拜访我们的真正目的:听说你们治牲口有一套,来做我的专职马医吧。我说,军爷放心,术业有专攻,民马也好军马也罢,都是马,只要生病了,我们理当救治。马好,马军头态度也好,看到了老远就抱拳致意。

瘟疫开始后,眼见军马一匹匹倒下,马军头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到我们抱拳致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杀气。舍弟每次都躲在我身后,不敢直视他。

一天晚上,我查阅了先师祖马师皇残卷,发现一味药方,能治此病。药方的原理不复杂,是“以毒攻毒”的疗法,内服汤药驱毒,外施针灸放毒。我欣喜若狂,次日一早便叫上舍弟,前往北山燕山寨。燕山寨顶峰遍生毒草,我们采了一筐马上下山,煮沸,准备好银针,先在我自家的小马驹身上做实验。小马驹刚染病不久,尚未显出病态,只是身上微烫,眼里没了多少神采。如果治好了它,就大功告成了。我和舍弟满怀期望地把汤药灌进它的嘴里,在它嘴唇上扎了一排银针。俄顷,毒血顺着小马驹鼻孔和针眼慢慢流出来,眼睛也亮了一下。舍弟对我一笑,但我没敢掉以轻心,我心里明白,要是能挺过今夜,才算成功。当晚小马驹精神了些,吃下几口草料。我让舍弟去睡,我守着。三星偏西之时,我听到小马驹喉咙里咕咕几声,扑通倒地,喘了几口气后,不动了。我呆呆地看着小马驹的尸体,按照药理,没有出错,可问题出在哪儿呢?我陷入了巨大的惶惑之中。蓦然回头,发现舍弟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身后,神情默然。

天亮之时,门外一阵嘈杂,一队士兵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绑了舍弟。出门时,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士兵对我喊道:喻本元,我们军头说了,要你赶紧想出治马的方子,用方子来换你兄弟!

谷雨日。晴。

我去了一趟双蟾寺。

本来以为寻得了药方,结果却治死了小马驹,舍弟也因治马无力被抓去关了禁闭,我心下郁闷,便想去双蟾寺找住持慧远大师聊聊,他是我的朋友,也懂医术,不妨让他看看方子,指点一二亦未可知。

进得寺中,我没过多客套,把方子给慧远过目,也把治马过程说了说。慧远看着方子,脸色严肃,说,兄台这方子,方略没问题,老衲只是觉得用药太猛,你看,你用的都是虎狼之药,大病需慢治,用药过猛,适得其反啊。

我一听,醍醐灌顶,只怪自己用心太躁。马上决定告辞,回去找温和的方子,再行实验。

慧远说,兄台不必操之过急,用了斋饭再走不迟。我想想也是,说,看我这急性子,大师见笑了。

小僧将斋饭端至院中一棵紫薇树下的石桌上,我吃得很香,说实话,多少天了没吃过一顿饱饭。饭后用茶之际,慧远指着紫薇树说,紫薇树又叫痒痒树,何哉?是说这树长得不疾不徐,无论多高,根茎都一样粗,长到一定程度,必定摇摆,像是挠痒痒一样。看似根基不牢,但是一摇一摆间却练就了韧性,怎么都不会倒。兄台,所谓大刚若柔,大砺若温,民间智慧啊,做人如此,我想用药也理当如此。

我放下茶盏,一躬到地:谢大师教诲,本元懂了!

从双蟾寺回来的路上,我已想到两味药,黄连,性燥湿,但能泻火解毒;甘草,性温,调和诸药,能缓解药物的毒性和烈性,如果把这两味药结合使用,二者平衡,再配以针灸,祛除马匹体内毒素,加以精料调养,必能药到病除。想到此,我脚下生风,很快回到茅滩场。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禁闭室,自那次去看望了舍弟一次,很久没去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上次去看他时,他很绝望,我要给他信心,也想听听他的意见。

舍弟在木栏后面看我兴冲冲的样子,说,哥,是不是找到药方了?见我笑而不语。又说,哥,先别说,看我俩是不是想到一块儿了,你是不是想把内服药换成黄连和甘草?

我喜出望外,热泪盈眶,说,本亨吾弟,咱哥俩想一块儿了!

舍弟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事,是病总有解救之方,与天命无关,这才想明白,正等你来跟你说呢,你就来了,哈哈。

我笑说,吾弟这禁闭关得值……

之后的事情简单了,我带领几个弟子按方施药,果然控制了瘟疫,解救了舍弟,也让“元亨相畜驿”再次声名远播。

(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45分)
阅读下面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韩魏公以元勋旧德,夷夏具。熙宁初,公在成奏,平凉经略使黎挺建议,欲城白塔,公许之,及本路兵马夫丁既兴,而虏骑亦至塞下,挺恐兵驶而事不, 且己任其罪,乃走使京师,具事势如此,及其可忧之状,请命于朝廷。朝廷惟责公以不当增修保障,致一路沟城惧于奔冲,而不知始建谋者,挺也。公亦不自辨明,城成,无事,公复奏挺之功,而它加奖谕焉。公镇大名,之牒诉甚剧,而事无大小,公亲视之。虽在疾病不出,亦许通问请命,而就决于卧内,人或以公任劳事过多,勉其略于总劾,委于佐属,而少自便安。公曰:“两词在官,人之大事或生或死,或予或夺,至此一言而决,吾何敢略也?吾恐有所不尽,而未尝辄敢有以略也。况其可以委之人乎?”公当政府十有余年,赞辅三朝,黜陟群材,其入践台省,外总方镇,出于门下者过半矣。然其知恩感义于公者几稀,人或以此为说,公曰:“吾以至公之道荐人而不求人知以至公之道责人而不避人怨。但无愧于天地,岂复要于人心也?”熙宁中,留守北都,辽使每过境,必先戒其下曰:“此韩侍中境内,慎勿乱需索,以辱我也。”辽使与京尹书,故事,纸尾止押字,至是,悉书名,其为辽人尊畏如此。每使至其国,必问侍中安否。其后,公子忠彦奉使辽,辽主问尝使中国者曰:“国使类丞相否?”或曰:“类。”即命工图之。

(节选自《宋朝事实类苑·名臣事迹》)

材料二:

韩公当国时,最被司马温公激恼,然韩公包容听受,无几微见于颜面。常朝一不押班,王陶至便指为跋扈,而公亦无愠色。盖己为侍从台谏,则能攻宰相之失;己为宰相,则能受侍从台谏之。此正无意无我、人己一视之道,实贤人君子之盛德,亦国家之美事也。

(节选自《鹤林玉露》)

【注】①韩魏公,即韩琦,封爵魏国公,②魏,即大名。

语言文字运用(10分)
作文(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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