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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编版高中语文选择性必修下册1.2《离骚》练习

作者UID:18859525
日期: 20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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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一句话未了,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那老婆子道:“那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宝钗道:“这也奇了。”袭人听说,点头赞叹,想素日同气之情,不觉流下泪来。宝钗听见这话,忙向王夫人处来道安慰。这里袭人回去。不提。

却说宝钗来至王夫人处,只见鸦雀无闻,独有王夫人在里间房内坐着垂泪。宝钗便不好提这事,只得一旁坐了。王夫人便问:“你从那里来?”宝钗道:“从园里来。”王夫人道:“你从园里来,可见你宝兄弟?”宝钗道:“才倒看见了。他穿了衣服出去了,不知那里去。”

王夫人点头哭道:“你可知道一桩奇事?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宝钗见说,道:“怎么好好的投井?这也奇了。”王夫人道:“原是前儿他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他几下,撵了他下去。我只说气他两天,还叫他上来,谁知他这么气性大,就投井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宝钗叹道:“姨娘是慈善人,固然这么想。据我看来,他并不是赌气投井。多半他下去住着,或是在井跟前憨顽,失了脚掉下去的。他在上头拘束惯了,这一出去,自然要到各处去顽顽逛逛,岂有这样大气的理!纵然有这样大气,也不过是个糊涂人,也不为可惜。”王夫人点头叹道:“这话虽然如此说,到底我心不安。”宝钗叹道:“姨娘也不必念念于兹,十分过不去,不过多赏他几两银子发送他,也就尽主仆之情了。”

王夫人道:“刚才我赏了他娘五十两银子,原要还把你妹妹们的新衣服拿两套给他妆裹。谁知凤丫头说可巧都没什么新做的衣服,只有你林妹妹作生日的两套。我想你林妹妹那个孩子素日是个有心的,况且他也三灾八难的,既说了给他过生日,这会子又给人妆裹去,岂不忌讳。因为这么样,我现叫裁缝赶两套给他。要是别的丫头,赏他几两银子也就完了,只是金钏儿虽然是个丫头,素日在我跟前比我的女儿也差不多。”口里说着,不觉泪下。宝钗忙道:“姨娘这会子又何用叫裁缝赶去,我前儿倒做了两套,拿来给他岂不省事。况且他活着的时候也穿过我的旧衣服,身量又相对。”王夫人道:“虽然这样,难道你不忌讳?”宝钗笑道:“姨娘放心,我从来不计较这些。”一面说,一面起身就走。王夫人忙叫了两个人来跟宝姑娘去。

一时宝钗取了衣服回来,只见宝玉在王夫人旁边坐着垂泪。王夫人正才说他,因宝钗来了,却掩了口不说了。宝钗见此光景,察言观色,早知觉了八分,于是将衣服交割明白。王夫人将他母亲叫来拿了去。再看下回便知。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十二回“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材料二:

却说王夫人唤他母亲上来,拿几件簪环当面赏与,又吩咐请几众僧人念经超度。他母亲磕头谢了出去。

原来宝玉会过雨村回来听见了,便知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心中早又五内摧伤,进来被王夫人数落教训,也无可回说。见宝钗进来,方得便出来,茫然不知何往,背着手,低头一面感叹,一面慢慢的走着,信步来至厅上。

刚转过屏门,不想对面来了一人正往里走,可巧儿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喝了一声“站住!”宝玉唬了一跳,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他父亲,不觉的倒抽了一口气,只得垂手一旁站了。贾政道:“好端端的,你垂头丧气瞎些什么?方才雨村来了要见你,叫你那半天你才出来;既出来了,全无一点慷慨挥洒谈吐,仍是葳葳蕤蕤。我看你脸上一团思欲愁闷气色,这会子又咳声叹气。你那些还不足,还不自在?无故这样,却是为何?”宝玉素日虽是口角伶俐,只是此时一心总为金钏儿感伤,恨不得此时也身亡命殒,跟了金钏儿去。如今见了他父亲说这些话,究竟不曾听见,只是怔呵呵的站着。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十三回“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请结合选文或《红楼梦》相关内容,分析“金钏之死”这一情节的作用。

判断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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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红楼梦》与西方哲学(有删节)

我还要补充和强调的是,从文学上说,《红楼梦》是部大悲剧,而从哲学上说,则与叔本华的悲观主义相通。

曹雪芹是一个悲观主义者,鲁迅说《红楼梦》“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者,独宝玉而已”。《红楼梦》的确布满悲凉之雾,它对世界是悲观的,对人是悲观的,对情爱是悲观的。无论是甄士隐对《好了歌》的注解,还是《红楼梦》预示命运的总结曲都极为悲观。曹雪芹认定,人生没有意义,说到底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这个世界到头来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什么也不剩。没有谁可以充当救世主,没有人可以挽救美好生命的毁灭和世界的堕落,无论是儒、是道、是释都挽救不了改造不了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荒诞社会。正是这种彻底的悲观主义,所以《红楼梦》的思想才深刻,才不制造任何幻相、任何乌托邦,才一反中国大团圆的老套,如实地呈现美好的生命一个一个被浊泥世界所吞没。受悲观主义哲学的影响,《红楼梦》文本中设置了三只冷观贾府的冷眼:一是冷子兴,二是秦可卿,三是妙玉,他们都带出悲观的结论。冷子兴一开篇就说贾府“一代不如一代”。秦可卿在临终前托梦对王熙凤说的那番话,全是“盛筵必散”“诸芳散尽”“登高必跌重”“树倒猢狲散”的悲观预言。而妙玉偷听林黛玉弹琴更是预感到断裂之声的不祥之兆。三者全是曹雪芹的悲观主义眼睛。《红楼梦》有大梦,但没有肤浅的乐观主义和肤浅的浪漫气息,这正是他有一种与叔本华相似的哲学意向。贾宝玉说:“我想这个人,生他做什么?天地间没有了我,倒也干净。”这种话,简直与叔本华说的话如出一辙,而且说在叔本华之前。叔本华正是说,“人生最大的错误是被生下来了”,不仅生下来为多余人(如同补天时多余的石头)是错误的,而且压根儿就不应该生,出生就是错,这是对人生多深的绝望。难怪贾宝玉要对同到尘世来走一回的知己林黛玉说出如此至伤之语:“原是有了我,便有了人;有了人便有无数的烦恼生出来:恐怖,颠倒,梦想,更有许多复得。”

曹雪芹悲观主义的彻底性不仅仅表现在对生的怀疑,而且认定人性不可改造。这一点,高鹗在续书中很了不起地领会了,保留了贾宝玉在与薛宝钗结婚之后的那一场辩论,他表明了这样的观念:古圣贤说过,“‘不失其赤子之心’,那赤子之心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无知,无识,无贪,无忌。我们生来已陷溺在贪、嗔、痴、爱中,犹如污泥一般,怎么跳出这般尘网?……既要讲到人品根柢,谁是到那太初一步地位的?”

在叔本华看来,世界只是表象,人也只是一个进行表象者而已,并没有实在性,这与曹雪芹的空为本体、诸色乃是幻相的色空哲学完全一致。由于世界是人的表象幻相,因此现实世界的存在同人的梦境就没有多大区别。于是,东、西方这两位智者便不约而同地道破一个悲观主义哲学,这就是“人生乃是一场大梦”。叔本华说:“人生和梦都是同一本书的页子,依次连贯阅读就叫做现实生活。”曹雪芹就说“悲苦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整部《石头记》也不过是人生一梦而已,因此,两个划给人生的句号便是“归于空”(佛教理想)或“归于梵天”(叔本华推崇的印度教理想)。

王国维的天才正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叔本华与曹雪芹的哲学相通,而且是在悲观主义哲学上相通。尽管他的论述的主要语汇是悲剧,不是悲观主义,也未能完全穿透与把握叔本华、曹雪芹悲观主义的彻底性内容,但他毕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鲁迅语),毕竟为我们打通并嫁接了东西方的悲观主义哲学血脉,使我们今天有了再认识的可能。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的题目。

一生梦不醒,红楼解味人

2012年5月31日凌晨,95岁高龄的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或许一生的喧嚣太多了,他选择安静地离开。“不开追悼会,不设灵堂,安安静静地走。”他留下这样的遗愿。

进入“红学”研究多少是个偶然。1947年,在燕京大学读书的周汝昌收到兄长周祜昌寄至燕园的信函,说他看到胡适新近一篇谈《红楼梦》的文章,嘱咐周汝昌帮忙查证。周汝昌遍查燕京大学图书馆,果然在敦敏诗集《懋斋诗钞》中发现了一首《咏芹诗》。周汝昌将这一发现撰写成文,发表在《天津国民日报》上。没想到几天后,胡适就托人转交了一封给周汝昌的信,肯定鼓励这位在校大学生的研究。胡适此时已是学界大拿,又是“新红学”的开创者,他的来信让周汝昌“欣幸无已”。1948年,正埋头撰写《红楼梦新证》的周汝昌特意跑到胡适家中拜访。令周汝昌激动的是,胡适竟将珍藏多年的孤本《甲戌本石头记》慷慨地借给他翻阅。正因为这一段渊源,周汝昌常常被看作是胡适“红学”研究的关门弟子。

1953年,《红楼梦新证》出版。这部40多万字的“红学”研究著作引起满城风雨,因为在当时很少有人敢将《红楼梦》拔到那么高的地位——周汝昌将《红楼梦》与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但丁的《神曲》等世界名著相提并论,并大加赞赏。周汝昌把胡适、顾颉刚、俞平伯的“曹、贾互证”方法最大限度地、最完整地发挥出来。由于崇尚实证,他的每一个论点的提出都以充分丰富的文献资料为基础。又因为崇奉实录,他把全部实证工作都作为论证实录的手段。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乃至后来的“曹学”,其基本的方法论就是以历史上的曹家与小说中的贾府双向互证,在以历史材料推证小说本事的同时,又以小说情节反推历史,史学与文学合而为一。正是从《红楼梦新证》开始,“红学”实证研究开始体系化、专门化,后来它被称作“红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著作”。此年周汝昌35岁,因为这部书,他得以调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成了学界“红人”。也由于这部书,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变成了“资产阶级胡适派唯心主义”的“烦琐考证”的典型代表,被关进“牛棚”下放。

周汝昌将“红学”构建为四大范畴,即曹学、版本学、脂学、探佚学。其晚年在探佚学发力颇多,在他数十部“红学”著作中,曾先后提出一系列探佚成果,观点令人耳目一新,但也招致不少异议。如他提出林黛玉系“沉湖而死”;“金玉良缘”说的不是贾宝玉和薛宝钗,而是贾宝玉与史湘云等等。

1982年,周汝昌发表了《什么是红学》一文,在把人们呼吁的文学批评方法描述为“十六字真言”之后,干脆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的范围,他说:“红学显然是关于《红楼梦》的学问,然而我说研究《红楼梦》的学问却不一定都是红学……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如果研究《红楼梦》同研究《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以及《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小说全然一样,那就无需红学这门学问了。”在把文学性研究剔出“红学”之外的同时,他也把自己剔出了主流“红学”的研究队伍。此后,他被喻为红学界的独行侠。他关于“红学”之界定、对红学史的回顾、对曹雪芹画像的考证等等,一次次地掀起了“红学”研究的争议。

从30岁开始,周汝昌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红学”,是红学界当然的望者。一般说来,在某一学界成为望者又著作等身的人,同辈或后学者常常只有仰视和尊敬的份儿,很少会有人出言不逊,但周汝昌是个例外。在红学界,他被誉为“红学泰斗”,也被批作“闭门造车”,他的一生,可谓名副其实。周汝昌曾有诗云:“小童何以知途向,瞎马盲人旅亦难。”他六十余年间所走过的治红学之路,因偶然而生,又历经政治对学术氛围和学术方向的多次影响,终至晚年,既得到肯定、赞誉,身上罩着光环,亦受到讥嘲与攻击。

说不尽的《红楼梦》,道不尽的人与事。周汝昌梦在其中近七十年。梦未醒,人已去,花落水流红,谁解其中味?还是让老人家安安静静地走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原来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素喜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宝玉因知他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更名袭人。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了,他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他自卸了妆,悄悄进来,笑问:“姑娘怎么还不安息?”黛玉忙让:“姐姐请坐。”袭人在床沿上坐了。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因此便伤心,我好容易劝好了”。袭人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黛玉道:“姐姐们说的,我记着就是了。究竟那玉不知是怎么个来历?上面还有字迹?”袭人道:“连一家子也不知来历,上头还有现成的眼儿,听得说,落草时是从他口里掏出来的。等我拿来你看便知。”黛玉忙止道:“罢了,此刻夜深,明日再看也不迟。”大家又叙了一回,方才安歇。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目。

文本一

宝玉急得跺脚,正没抓寻处,只见贾政的小厮走来,逼着他出去了。贾政一见,眼都红紫了,也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等语,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摘选《红楼梦》第三十三回“手足眈眈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笞挞”)

文本二

话说袭人见贾母王夫人等去后,便走来宝玉身边坐下,含泪问他:“怎么下这般狠手,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到这个份儿。”两人正说着,只听丫鬟们说:“宝姑娘来了。”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宝玉一面道谢说:“好些了。”又让坐。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像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 a ”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的就红了脸,低下头来。宝钗问袭人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袭人便说了事情原委,因又拉上薛蟠,宝钗笑道:“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注:不防头不留神,不经意。〕,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注:不理论不注意,不在意。〕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宝兄弟这么样细心的人,你何尝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就说什么的人。”袭人听宝钗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畅快了。方欲说话时,只见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保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又回头对袭人说道: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一回身去了。

这里宝玉昏昏默默,忽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人悲泣之声。宝玉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宝玉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黛玉,却是那个?宝玉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忍,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馀热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然挨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装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与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____”宝玉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一句话未了,只见院外人说:“二奶奶来了。”林黛玉便知是凤姐来了,连忙立起身说道:“我从后院子去罢,回来再来。”宝玉一把拉住道:“这可奇了,好好的怎么怕起他来。”林黛玉急的跺脚,悄悄的说道:“你瞧瞧我的眼睛,又该他取笑开心呢。”宝玉听说赶忙的放手。黛玉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出后院而去。

(摘选《红楼梦》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错里错以错劝哥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之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这是从中国小说发展史的视角进行高度概括的,然而传统的思想和写法究竟是怎么打破的?遗憾的是鲁迅先生并没有细说下去。一代又一代的学者对这个问题苦苦地探寻。

我们知道,小说故事的元素是人物、情节、线索等,但如何组合,也就是结构方式,这才是创造,才能显示作家的天才。曹雪芹正是在《红楼梦》叙事结构的组合方式这一点,打破了传统。

传统叙事的经典作品《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其时空表现形态虽各自不同,但都遵循着一个共同的叙事原则:故事时间和文本时间是一致的,文本形成的以主要的人物和主要的事件为枢纽来挽结和创建整体的时空结构,就是故事的时空结构。所以人们习惯分析叙事的结构方式时常常集中在时间链条上,提炼出叙事的主线和副线,形成传统线性的单一的结构方式和思维方式。

《红楼梦》追求时间艺术的空间化,打破了传统线性单一的结构方式和思维方式,使历史、现实和梦幻混合、交织、重组,小说人物任意穿行在时间的隧道,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维构成的立体时间体系中来来往往。“现在”不是折射过去的记忆,便是投影未来的图像,有时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想,并在物理时间、心理时间、梦幻时间和神话时间里进进出出。“传统”在被打破,也体现出现代小说的叙事特征,即故事时间和叙述时间的分离,创造了小说时间艺术的多维空间形式。这是我们过去认识不到的层面,也正是《红楼梦》叙事“新变”的内涵。

(摘编自郑铁生《〈红楼梦〉的故事是怎样讲的》)

材料二:

《红楼梦》是长于写实的。“石头”在全书第一章中答复空空道人说:“其间离合悲欢,兴衰际遇,俱是按迹寻踪,不敢稍加穿凿,致失其真。”这段写实主义的声明由“石头”所做,有点令人哭笑不得,也有点中国式的聪明灵活的辩证法。

写实的作品中,穿插环绕装点一些神话的、魔幻的、匪夷所思的故事,使写实的作品增添了一些幻化的生动、神秘、奇异,使写实的作品也生出想象的翅膀,生出浪漫的色彩,这就比一味写实,除了实还是实的作品更文学了。

一般地说,写实的作品易于厚重,梦幻的作品易于轻灵,或反过来说,写实的小说易失之于拙,梦幻的小说易失之于巧。能不能把两者结合一下呢?厚重中显出轻灵,执着中显出超脱,命运的铁的法则中显出恍恍惚惚的朦胧。这是真小说家的境界,这是人生真味的体验。荒诞、幻化也是人的精神主体的一种要求,当科学性、必然性、可知性不能完全满足人的主体要求(包括观赏、享受的要求)的时候,荒诞性与梦幻性就应运而生了。

荒诞、幻化也是一种美,是一种突破了现实的硬壳、摆脱了大地芜杂的美,就像梦的美,痴的美。荒诞化、幻化是把小说与人生间离的重要手段。《红楼梦》一开篇,作者就强调“将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经历过一番梦幻”“说来虽近荒唐,细说颇有趣味”,一方面强调不失其真,未敢失其真,一方面又强调不可当真。这就给创作主体留下了极大的艺术创造力纵横驰骋的余地,也为读者留下了阅读与欣赏的即进行二度创作的自由。

小说毕竟只是小说,至少首先是小说,虽然不如起诉书或辩护词那样具有明确的针对性,却因失去了这种针对性而获得了更普遍更长远的意义。

(摘编自王蒙《红楼启示录》)

材料三:

东晋一朝和明清两代,江南文化颇具特色,为《红楼梦》创作带来了深刻影响。

第三十七回写探春发帖倡议在大观园办诗社,其中有这样几句: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若蒙棹雪而来,娣则扫花以待。

这里引用前朝四个典故,如慧远组织莲社、谢安东山雅会,王子猷雪夜访戴,杜甫迎客扫花,除唐代杜甫外,其余三个均出自东晋,一个发生在东晋的庐山,两个则发生在东晋的江南,因其知名度甚高,所以在探春发出的帖子中,成了大观园中的人文化追求的效仿或竞争的一种标杆。

当然,从女性角度说,东晋时期江南谢道韫少儿时代咏絮显露的才情也自然会影响红楼女性人物的形象塑造。这不但在“金陵十二钗”判词中,直接用“堪怜咏絮才”来暗示林黛玉的才情,而且,元妃省亲时让宝玉写诗,宝玉反应迟钝,还是林黛玉帮宝玉代写了一首《杏帘在望》,得到元妃赞赏,也让人想起谢道韫在发现小叔子王献之与客人议论时理屈词穷,就隔着帷幕代王献之重新论辩,终于扭转局势,所谓“申献之前议,客不能屈”。而后来,林黛玉与史湘云联句时的那种自信,林黛玉和薛宝钗同咏柳絮词的夺人眼球,似乎把围绕着的谢道韫女性才情,进一步发扬光大了。

再看明清,就群体论,明清时代的诗社,特别是女性诗社的出现,是不同于晋代的一个江南文化重要特色,如清代康熙年间在江南杭州成立的“蕉园诗社”和乾隆年间苏州成立的“清溪吟社”等,给《红楼梦》描写女性创作群体提供了基本的现实依托,并反过来激励启发了后续的江南女性创作,大大挑战了传统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条。

就个人言,《红楼梦》多次提及明四家唐寅、仇英等人的绘画。特别是苏州才子唐寅,在小说中,如草蛇灰线般若隐若现,对小说不同人物的个性塑造、言行刻画等,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比如,不少学者指出,林黛玉的《葬花吟》与唐寅的《花下酌酒歌》有明显的继承关系,而唐寅在生活中也有哭花、葬花之举动。

总之,一种由晋代开启的江南性情文化传统,在明代得到大大发挥,并在清代《红楼梦》中体现出集大成的意义。

(摘编自詹丹《一部〈红楼梦〉,是江南性情文化传统之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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