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组四——轻舟八尺,低篷三扇,占断苹洲烟雨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鲁迅的某篇“名文”、某个“金句”就会登上热榜,并迅速衍生出有趣的“鲁迅体”。
有人说,鲁迅大抵是更红了,满眼都是他的风格,这里是他的文字,那里也是他的文字;有人说,每次重读鲁迅,成长的困惑似乎都能从中找到答案;也有人说,二十年后才真正明白,课本里鲁迅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头衔有多么恰如其分。
年轻人涵泳在鲁迅的文字之流、思想之潮里,平凡的生活由此增添了一抹热烈。
1919年深冬的黄昏,暮色苍茫、朔风阵阵,鲁迅带着母亲、三弟周建人等人和行李,匆匆赶到绍兴西郭门外乘夜航船离乡赴京。他在《故乡》中回忆,“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这只乌篷船,曾载他看过五猖会、社戏,也曾带他到南京求学。在他的笔下,乌篷船已化为家乡的一串记忆符号。
有人说,忆江南,最忆白墙青瓦乌篷船。今日就让我们一道随乌篷摇摆,去品味水乡的故事。
一抹淡淡的乡愁的乌篷船:虽然很多乌篷船已退出历史舞台,搁浅在高高低低的水湾里,但它依然是不少绍兴人内心深处的美好回忆。像柯灵每当听到淙淙雨声,便会记起故乡的乌篷船;而蔡元培晚年回忆往昔,总爱提起清末坐着乌篷船赴杭赶考的故事。
作为东方水乡文化的典型,乌篷船交融于这一方水土,承载了无限的张力,让历代作家、文人的想象和艺术创作的空间之中,荡漾着水乡灵动浪漫的诗情。
最为人熟知的,莫过于周家兄弟的作品,长兄迅哥儿的笔端几乎凡诉儿时必言船,更是将“坐着乌篷船去看社戏”的片段深深刻进了人们的记忆里。弟弟周作人还专门为乌篷船写了篇散文,他对友人说:“你坐在船上,应该是游山的态度,看看四周物色,随处可见的山,岸旁的乌桕,河边的红蓼和白苹,渔舍,各式各样的桥,困倦的时候睡在舱中拿出随笔来看,或者冲一碗清茶喝喝。”
水乡的桥同样镌刻着乡愁与记忆。桥是水乡道路的一部分,是水乡人家日以为常的生活元素。因其恒久矗立的姿态,往往成为游子记忆中鲜明的坐标,一头连着故乡,一头通向远方。
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写道:“出门向东,不上半里,走过一道石桥,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走过三味书屋门前,三块石板铺成的普通小石桥,让鲁迅走进了求知的学堂,也让今天的我们走进了鲁迅记忆中的童年。当“鲁迅体”的特色被激发,当精神延伸到了年轻人的创造力上,于是鲁迅也以互联网时代特有的方式“回归”到青年们之间。正如叶圣陶说:“与其说鲁迅先生的精神不死,不如说鲁迅先生的精神正在发芽滋长,播散到大众的心里。”
(改编自浙江宣传《乌篷船之忆》《绍兴的桥》《年轻人为啥爱上“鲁迅体”》)
阅读上述关于鲁迅的材料后,有同学想深度探究《朝花夕拾》,现在请结合文本内容,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