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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
1982年的一个秋日,马尼拉洛斯巴洛斯镇国际水稻研究所的学术报告厅里,正在举行国际水稻科技界的盛会,座无虚席。屏幕上打出袁隆平的巨幅头像,下方是“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一行特大黑体英文字,报告厅里顿时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说起研究杂交稻的初衷,袁隆平说:“上世纪60年代,我曾亲眼看见过5个饿殍,两人倒在桥下,两人倒在田里,一人倒在路旁……”饥饿让袁隆平对水稻充满了遐想,他决心挑战传统的经典理论,跳出“无性杂交”学说的束缚,着手进行水稻有性杂交试验。
然而,要找到“天然雄性不育株”却非易事。他和助手们每天头顶烈日,脚踩烂泥,低头弯腰,在稻田里寻寻觅觅。袁隆平和助手们整整花了6年时间,先后用1000多个品种,做了3000多个杂交组合后,袁隆平与同事们一起率先育成我国第一个实用水稻雄性不育系及保持系“二九南1号”。1973年,协作组通过测交找到水稻雄性不育恢复系,至此,三系配套难关全部攻克,一举奠定杂交稻从理论到现实的基础。1976年开始,三系杂交稻开始在全国大面积推广,比常规稻平均每亩增产20%左右。袁隆平和他的杂交水稻震惊了全世界。
袁隆平没有骄傲,更没有止步,他感到三系法也存在着配组不自由、种子生产环节多等不足,他决心开展新的攻关。
成功与失败总是相伴的。正当不育材料秧苗研究搞得如火如荼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袁隆平心爱的水稻雄性不育试验“当头一棒”,几年积累下来的700多株珍贵不育材料秧苗,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拔除毁坏。
一些同行送来了冷嘲热讽。面对这种质疑,袁隆平显现出从未有过的自信:“从表面上看,试验是失败了,但从本质上看,试验是成功的。”此时,袁隆平沉着冷静,查找资料,分析问题,仔细思考,终于拨开云雾,提出了解决办法。到2000年,两系法杂交水稻平均产量比三系增长5%~10%,续写了“东方魔稻”的新篇章。
为全面开展超级杂交稻研究,在分子层面探索超级稻秘密,2000年5月,科学家宣布,中国超级杂交水稻基因组计划启动。
袁隆平发明的杂交水稻技术,使水稻平均亩产比原先增加20%以上。这项世界领先的科技成果惠及全世界。
袁隆平把他的研究生介绍到国外攻读博士学位,很多人学成后都留在外国。有人便跟袁隆平说:“人才都飞了,您可是白费心血了!”袁隆平认真地说:“中国杂交水稻事业的未来,需要大量超过袁隆平的人才。优秀人才的成长需要广阔的自由天地,让他们通通窝到我的手下来,受着我的思想束缚,而且我还无法给他们提供一流的研究条件,怎么能使他们成长为超过我的杰出学者呢?一旦祖国有条件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他们随时都会回来的。相反,如果他们回来而又无用武之地,那又叫人家回来干什么呢?”
(摘编自农博网《袁隆平与杂交稻》)
材料二:
“天眼”之父南仁东,17日被追授“时代楷模”荣誉称号。
24年,8000多个日夜,南仁东为中国“天眼”燃尽生命,在世界天文史上镌刻下新的高度。“天眼”与天宫、蛟龙、大飞机等一起被列为创新型国家建设的丰硕成果。南仁东来不及目睹,但他执着追求科学梦想的精神,将激励一代又一代科技工作者接续奋斗,勇攀世界科技高峰。
“天眼”:一个国家的骄傲
1993年,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在日本召开。科学家们倡议: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会后,南仁东极力主张中国科学家启动“天眼”项目。这个当初没有多少人看好的梦想,最终成为一个国家的骄傲。
斯可克回忆:“南仁东总跟我说,国家投入10多亿元搞这个望远镜,如果因为质量问题或者工程延期导致停工,每天损失将达50万元。花了这么多钱,如果搞不好,就对不起国家。”
执着:为“天眼”燃烧20多年人生
南仁东用大约10年的时间走遍了贵州大山里的上百个窝凼。
一次,南仁东下窝凼时,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他曾亲眼见过窝凼里的泥石流,山洪裹着砂石,连人带树都能一起冲走。南仁东往嘴里塞了救心丸,连滚带爬回到垭口。许多工人都记得,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为亲自测量工程项目的误差,南仁东总会丢下饭碗就往工地上跑。
寻梦:探索科学未知无止境
对待科学研究,南仁东无比严肃和严谨。“天眼”没有哪个环节能“忽悠”他,任何瑕疵在他那里都过不了关。工程伊始,要建一个水窖,施工方送来设计图纸,他迅速标出几处错误打了回去。施工方惊讶极了:这个搞天文的科学家怎么还懂土建?
“南老师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他要吃透工程建设的每个环节。”学生甘恒谦说。在南仁东看来,“天眼”建设不由经济利益驱动,而是源自人类的创造冲动和探索欲望。南仁东的心中,总是藏着许多诗意的构想。
“让美丽的夜空带我们踏过平庸。”这是他留给人世间的最后思考。
(摘编自《踏过平庸,一生为中国“天眼”燃尽——追记“时代楷模”南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