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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考2018年中考语文一轮基础复习:专题24 归纳内容要点,概括中心意思

作者UID:7026178
日期: 2024-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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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快乐

在教学《凡卡》一课时,我刻意设计并且营造一种十分悲怆的气氛,目的是让孩子们深切地感受旧俄国社会穷苦孩子悲惨的命运,激发学生对凡卡的同情和对沙皇黑暗统治的痛恨。

    在课尾时,我满怀伤感地对学生讲述道:“孩子们,你们知道吗?凡卡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有机会写成的这封信,却是一封无法让爷爷收到的‘死信’,可九岁的凡卡哪里知道这些呀!他依然编织着自己最美丽的梦。这个结局似喜实悲,暗示凡卡甜蜜的希望将变成痛苦的失望,凡卡的悲惨生活还将继续下去……”我从孩子们脸上凝重的表情中享受到了一种成功的愉悦,心里暗暗为自己的“煽情艺术”叫绝,此时我又趁热打铁说:“今天的作业就以《凡卡寄信以后》为题写一篇小作文。”

    下课铃响后,我拿着课本,迈着最轻快的步子回到办公室,期待着孩子们的“杰作”,我知道他们已经有动于衷了。

    当我阅读完学生的习作后,惊异地发现大多数学生虽写出了凡卡盼望亲人的急切心情,却没有写凡卡饱受毒打的痛苦和悲惨死去的场面。相反,他们却着力描述凡卡日后生活的幸福。有的写老板突然良知觉醒,改变了对凡卡的态度;有的写一位有钱的好心人收养了凡卡;有的写凡卡成功逃跑,和爷爷一起过上幸福生活……

    面对办公桌上的这摞作文本,我迷惑了,茫然了:学生为什么会这么写?这明明不符合事实,是我没把当时的历史背景介绍清楚?还是我没把文章分析透彻呢?……一串串疑问像一张张底片被清洗出来,令我无法动笔批阅,于是作文一本都没改,先听听孩子们的想法再说吧。

    第二天的作文讲评课上,学生们愤愤不平的情绪,击溃了我所有的假设。课堂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平静,孩子们争着表白自己的心声——

    咱们班最有爱心的李露露最先发言:“凡卡够可怜的,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一点点生存的希望?老师,你真残忍,人家契诃夫就不忍心看着他死,所以文章才嘎然而止,你却要借我们的笔让他死。”我哑然了,原来她是这么理解作者意图的,我备课时可从来没这样想过。

    腼腆的高阳说:“要是凡卡还活在我们身边,我一定会把自己的棉衣、皮鞋、面包给他寄去,希望他能像我们一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生活……”

    黄子涵没容高阳说完就抢着说:“还有我的动画碟片和游戏机。”在同学们的笑声中,他不好意思地又坐下了。……

    咱们班的班长见同学们情绪稍微平静时,接过话茬,无限感慨地说:“要是快乐也能克隆,那该多好啊!”教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不知道这掌声是送给班长的,还是送给凡卡的。

    是啊!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的心灵里储存的就是阳光,原来孩子们在用自己的“仁爱”给绝望的凡卡找一个生命的出口。为什么要用我的成熟来禁锢他们的童真呢?为什么要用我的评判来折断他们想象的翅膀呢?

    切不能用我们的沉重去凝固孩子们美丽的心灵!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父亲的背

高巧林

       ①乡下老家的屋檐下,夕阳斜斜地照着。

       ②趴在木椅后靠背上的父亲衣襟反穿,赤裸着略显肥胖而皮肉松弛、“雀斑”点点的背。母亲操着一枚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眼熟的刮痧板,一下一下刮着父亲的背。那专注的神情一如她在菜园里耕种那一垅贫瘠而濒临荒芜的地。一道道“痧痕”显现在父亲背上,乍一看,犹如挂在西边天空中的一片片红彤彤的云霞。

       ③我一震!难道,这就是我年少时经常见到的那个宽厚壮实的背吗?

       ④第二天,经我再三撺掇,从不肯轻易花钱看医生的父亲才答应去医院就诊。

       ⑤我背着父亲,匆匆走向停在环村公路上的轿车。一路上,尽管父亲的身重压得我气喘吁吁,但我的内心却是踏实而欣慰的。走过村前的小路,跨过河边的小桥,我尽力让自己的脚步迈得稳健些。父亲趴在我像他当年一样壮实的背上,浅浅地呻吟着,带着难挨的病痛与满心的幸福。

       ⑥走着,走着,在我恍惚的记忆里,突然泛起一幕与此时此境何等相似的情景:40多年前,我目睹父亲也曾这样背着他的父亲——我的爷爷,一步步地走向镇上的医院。那是夏熟上场季节的一个中午,父亲弓着壮实的背,背起一声声呻吟的爷爷。可惜那时条件差,爷爷的病又犯得重,父亲才蹲身放下爷爷,爷爷就咽气了……这样幽幽想着时,我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有什么办法?这是无法逆转的生命轮回啊!父亲背着儿子,儿子背着父亲,就是这样。

       ⑦或许,我背上的父亲感受到了我的凝重、我的伤感,也就开始一遍遍地说:“歇一会儿吧,要不,让我自己慢慢地走。”我说:“没事,我背你。”

       ⑧大叔大婶们见我如此背着父亲,啧啧称赞:“你看,老头有福,生了个多么孝顺的儿子。”我一听,反倒不安起来,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把父亲背在自己的背上!而仅仅这一次,又何以偿还我儿时父亲无数次背着我时积下的深深父爱?孩子们也来了,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而这笑声分明因好奇而生,挟揶揄而来。我边背着父亲走,边在心里嘀咕:“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后也当上父亲或者母亲时自然会明白的。”

       ⑨吊了几天盐水后,父亲终于枯木逢春一般慢慢康复起来。只是,父亲那张苍白、稍显浮肿的脸依然催人怜悯、惹人伤感。

       ⑩中午,病榻上的父亲望着一缕温暖的阳光,喃喃自语:“我已经好久没有换内衣了,身上黏糊得难受。”我马上接话说:“让我替你擦个背,然后把你的内衣换了,好吗?”父亲用深透而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好一阵后才说:“儿,你在城里清洁惯了,还是等你妈来了再说。”

       ⑪我完全懂得父亲这话的意思,而事实也是这样,父亲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人,从皮屑剥落、皱褶纵横的体肤上,或者从残牙稀疏、胡子拉楂的嘴沿边透出点什么气味来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替父亲好好擦个背的。

       ⑫于是,我慢慢扶着父亲,让父亲坐起身来,轻轻地替父亲脱去内衣。果然黏糊得很,让酸臭的汗液渍湿了的内衣豆腐一般贴着父亲的背。父亲有些不好意思,说:“看我有多脏。”我说:“还好。”说着,我把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父亲背上,然后,是一阵小心翼翼地左拭右擦。顿时,细面条似的污垢从父亲背上纷纷滚落。父亲问:“都生出污泥条了?”我答:“嗯。”

       ⑬其实,我并不在用心回答父亲,而是躲在下意识里的条件反射又让我追忆起儿时的情景——或许在夏天村边的河埠头,或许在冬天镇上的澡堂里,父亲一边替我擦背,一边笑着嬉骂:“你看有多脏,那些污泥条都可以肥上三亩地啦。”

       ⑭我乐着,默认,而背上的那份爽快与惬意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⑮现在,我但愿,父亲也能享受到我儿时的那份爽快与惬意。

(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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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

沃尔夫冈·博歇尔特

    她突然醒来。两点半。她寻思,为什么会突然醒了。哦,原来是这样!厨房里有人碰了一下椅子。她仔细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寂静无声。太安静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发现是空的。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特别安静的原因了——没有他的呼吸声。她起床,摸索着经过漆黑的房间来到厨房。在厨房两人相遇了。表针指着两点半。她看到橱柜边上有个白的东西。她打开灯。两人各穿衬衣相对而立。深夜。两点半。在厨房里。

    在厨房餐桌上是一个盛面包的盘子。她知道,他切过了面包。小刀还放在盘子旁边。桌布上留下了面包屑。每晚他们就寝时,她总把桌布弄干净的。每天晚上如此。然而现在桌布上有面包屑,而且小刀还在那里。她感到地上的凉气慢慢传到她身上。她转过头来不再看盘子了。

    “我还以为这里出什么事了。”他说,并环视了一下厨房四周。

    “我也听见了什么。”她回答,这时她发现,他夜晚穿着衬衣看起来真是老了。跟他年龄一样老了。六十三岁。白天他看起来还年轻些。她看起来已经老了,他在想,穿着衬衣的她看起来相当老了。不过也许是头发的原因。夜里女人显老总是表现在头发上。头发使人一下变老了。

    “你应该穿上鞋子的,这样光着脚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她没有注视他,因为她不愿忍受他在撒谎,他们结婚三十九年之后他现在撒谎了。

    “我原以为这里有什么事。”他又说了一遍,又失去了自制,把视线从一个角落移到另一个角落。

    “我也听到了什么。于是我想,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听见了。不过,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她从桌上拿起盘子,并用手指(A.捡起  B.弹去)桌布上的面包屑。

    “没有,大概没什么事。”听到他不安地在说。

    她赶紧帮他说:“过来,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

    “走,睡觉去。站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他向窗户望去,“是的,一定是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我还以为是在这里。”

    她把手伸向电灯开关。我必须现在就关灯,否则我必定还会去瞧盘子的,她想。我不能再去瞧那个盘子。“过来,”她说,同时把灯关灭。“这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刮风时檐槽常常碰墙壁。这肯定是檐槽之故。刮风时它总是哗哗乱响。”

    两人摸着走过黑黢黢的过道来到卧室。两双光脚在地板上拍击作响。

    “是有风,”他说,“已经刮了一整夜了。”当她睡在床上时,她说:“是的,刮了一夜的风。刚才大概就是檐槽在响。”

    “是呀,我刚才还以为是在厨房里。大概就是檐槽吧。”他说着话,仿佛已沉入半睡中。

    她注意到,当他撒谎时,声音多假。

    “真冷。”她说,并轻声地打着哈欠。“我可钻被窝了,晚安。”

    “晚安。”他回答,又说了一句,“是呀,可真冷呀。”

    随后是寂静无声。许多分钟后她听到,他在小心、轻声地咀嚼。她故意深沉又均匀地呼吸,使他不致发觉,她尚未入睡,然而他的咀嚼节奏均匀,倒使她慢慢进入梦乡了。

    当他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她分给他四片面包;平时他只有三片。

    “你可以慢慢吃,吃四片。”她说着离开了餐桌。“我吃这面包消化不了。你多吃一片吧。我消化不好。”

    她注意到,他把头深深埋在盘子上。他没有抬头。就在此刻她对他非常同情。

    “你可不能只吃两片面包。”他对着盘子在说。

    “够了。晚上我吃面包消化不好。你吃吧,吃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坐在桌旁的灯下。

(选自《外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包智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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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读书的故事

莫言

    我童年时的确迷恋读书。那时候既没有电影更没有电视,连收音机都没有。只有在每年的春节前后,村子里的人演一些《血海深仇》《三世仇》之类的忆苦戏。在那样的文化环境下,看“闲书”便成为我的最大乐趣。

    我体能不佳,胆子又小,不愿跟村里的孩子去玩上树下井的游戏,偷空就看“闲书”。父亲反对我看“闲书”,大概是怕我中了书里的流毒,变成个坏人;更怕我因看“闲书”耽误了割草放羊;我看“闲书”就只能像地下党搞秘密活动一样。后来,我的班主任家访时对我的父母说其实可以让我适当地看一些“闲书”,形势才略有好转。但我看“闲书”的样子总是不如我背诵课文或是背着草筐、牵着牛羊的样子让我父母看着顺眼。

    人真是怪,越是不让他看的东西、越是不让他干的事情,他看起来、干起来越有瘾,所谓偷来的果子吃着香就是这道理吧。我偷看的第一本“闲书”,是绘有许多精美插图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那是班里一个同学的传家宝,轻易不借给别人。我为他家拉了一上午磨才换来看这本书一下午的权利,而且必须在他家磨道里看并由他监督着,仿佛我把书拿出门就会去盗版一样。这本用汗水换来短暂阅读权的书留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那骑在老虎背上的申公豹、鼻孔里能射出白光的郑伦、能在地下行走的土行孙、眼里长手手里又长眼的杨任,等等等等,一辈子也忘不掉啊。

    后来又用各种方式,把周围几个村子里流传的几部经典如《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之类,全弄到手看了。那时我的记忆力真好,用飞一样的速度阅读一遍,书中的人名就能记全,主要情节便能复述,描写爱情的警句甚至能成段地背诵。现在完全不行了。后来又把“文革”前那十几部著名小说读遍了。

    记得从一个老师手里借到《青春之歌》时已是下午,明明知道如果不去割草羊就要饿肚子,但还是挡不住书的诱惑,一头钻到草垛后,一下午就把大厚本的《青春之歌》读完了。身上被蚂蚁、蚊虫咬出了一片片的疙瘩。从草垛后晕头涨脑地钻出来,已是红日西沉。我听到羊在圈里狂叫,饿的。我心里忐忑不安,等待着一顿痛骂或是痛打。但母亲看看我那副样子,宽容地叹息一声,没骂我也没打我,只是让我赶快出去弄点草喂羊。我飞快地蹿出家院,心情好得要命,那时我真感到了幸福。

    我的二哥也是个书迷,他比我大五岁,借书的路子比我要广得多,常能借到我借不到的书。但这家伙不允许我看他借来的书。他看书时,我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先是远远地看,脖子伸得长长,像一只喝水的鹅,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靠了前。他知道我溜到了他的身后,就故意地将书页翻得飞快,我一目十行地阅读才能勉强跟上趟。他很快就会烦,合上书,一掌把我推到一边去。但只要他打开书页,很快我就会凑上去。他怕我趋他不在时偷看,总是把书藏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就像革命样板戏《红灯记》里的地下党员李玉和藏密电码一样。但我比日本宪兵队长鸠山高明得多,我总是能把我二哥费尽心机藏起来的书找到;找到后自然又是不顾一切,恨不得把书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有一次他借到一本《破晓记》,藏到猪圈的棚子里。我去找书时,头碰了马蜂窝,嗡的一声响,几十只马蜂蜇到脸上,奇痛难挨。但顾不上痛,抓紧时间阅读,读着读着眼睛就睁不开了。头肿得像柳斗,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我二哥一回来,看到我的模样,好像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先把书从我手里夺出来,拿到不知什么地方藏了,才回来管教我。他一巴掌差点把我扇到猪圈里,然后说:活该!我恼恨,与疼痛交加,呜呜地哭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怕母亲回来骂,便说:只要你说是自己上厕所时不小心碰了马蜂窝,我就让你把《破晓记》读完。我非常愉快地同意了。但到了第二天,我脑袋消了肿,去跟他要书时,他马上就不认账了。

    我发誓今后借了书也决不给他看,但只要我借回了他没读过的书,他就使用暴力抢去先看。有一次我从同学那里好不容易借到一本《三家巷》,回家后一头钻到堆满麦秸苹的牛棚里,正看得入迷,他悄悄地摸进来,一把将书抢走,说:这书有毒,我先看看,帮你批判批判!他把我的《三家巷》揣进怀里跑走了。我好恼怒!但追又追不上他,追上了也打不过他,只能在牛棚里跳着脚骂他。几天后,他将《三家巷》扔给我,说:赶快还了去,这书不好看!我当然不会听他的。

    我怀着甜蜜的忧伤读《三家巷》,旧广州的水汽市声扑面而来,在耳际鼻畔缭绕。一个个人物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当我读到区桃在沙面游行被流弹打死时,趴在麦秸草上低声抽泣起来。我心中那个难过,那种悲痛,难以用语言形容。那时我大概九岁吧?六岁上学,念到三年级的时候。

    读罢《三家巷》不久,我从一个很赏识我的老师那里借到了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晚上,母亲在灶前忙饭,一盏小油灯挂在门框上,被腾腾的烟雾缭绕着。我个头矮,只能站在门槛上就着如豆的灯光看书。我沉浸在书里,头发被灯火烧焦也不知道。保尔和冬妮娅,肮脏的烧镉炉小工与穿着水兵服的林务官的女儿的迷人的初恋……那些当年活现在我脑海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读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文化大革命”就爆发,我童年读书的故事也就完结了。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列文段,完成后面小题。

洗脚

    放寒假前,老师布置了一个寒假作业,每一个同学都要在寒假中给自己的父亲洗一次脚。二十多年来,他与父亲之间的交流仅仅在于父亲问他成绩,在学校的生活的情况,学费、生活费用的多少。简单的一问一答,除此而外,似乎没有多少。有的时候,他也希望父亲的一个拥抱,像电影上的那样,可是那毕竟是在电影里。但是,终于,他还是开口了,家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装着轻松地对父亲说了,然后急急地补充道:“这是我们老师布置的一道作业。”父亲的脸上先是chà异,然后笑了。他看出儿子的窘迫,便说:“好啊,好啊,你先去打一盆水来。”“温度怎么样?”他问。“蛮好蛮好!”父亲说。然后,再怎么办呢?他问自己。那双脚就在面前,他想用手去chù摸它,可是心里却有些犹豫。不由自主地想:

    【甲】若干年前,自己的一双小脚在这样的盆里,是怎样的情景?白嫩、柔软,活泼得像一条小鱼。在父母的手里仍不妥帖,将水溅了一地,得意的地嬉笑,直到他们生气。

    【乙】而眼前的这双脚,是父亲的,宽大、粗糙、棱角分明,在水里却安静地有些害羞。自己心里有微微的酸。“帮我把毛巾拿来。”父亲说。忙去取下衣架上的毛巾,递给了父亲。突然,他又扯过了毛巾,他说:“不,还是让我给你擦擦脚吧。”于是,父亲的脚就在自己的手里,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自己的父亲。触目惊心的是,脚板的前掌和后跟上那硬邦邦的厚茧,有的地方都裂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里面有黑色的泥,让人想象起那无尽岁月的万里风尘,它走过来,像一件活着的文物。心里的那股酸,冲到了鼻腔。这时,父亲将脚缩了回 去。“好了好了,洗好了。”他开始往脚上套袜子。那双破袜子,似曾相识,哦,是自己穿破了扔在家里的,却被父亲穿在了自己的脚上。脚趾上的那个洞用粗线绞了几针,像一个写错的字上面被乱画了几笔以示涂改过。“我倒水去了。”他说。然后,急急地向屋外走去,一路上,洒了好多水。他不知道,屋子里的父亲,一边往自己的脚上穿着袜子,一边想着他自己的父亲。自己这一生还没有给父亲洗过脚,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像儿子今天这样,给自己的父亲也洗一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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