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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泉州台商投资区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检测试题

作者UID:7026178
日期: 2024-10-05
期末考试
选择题
情景默写
综合性学习
诗歌鉴赏
文言文阅读
现代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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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再走一步

默顿·亨特

    那是在费城,一个酷热的七月天——直到56年后的今天,我仍能感觉到那种酷热。和我在一起的五个男孩子已经厌倦了玩弹珠,以及用透镜在干树叶上烧洞等游戏,正在寻觅其他好玩的事。

    一脸雀斑的小内德说到:“嗨!我有主意了。我们很久没去爬悬崖了。”

    “我们走吧!”有人附和着。然后他们出发了,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就像一群迷路的小狗。

    我犹豫了。我渴望像他们一样勇敢和活跃,但是在8年的岁月中,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病弱的孩子,并将妈妈的警告牢记在心——我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强壮,而且不能冒险。

    “快来呀!”杰里冲着我大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因为你过去生病,所以就要当胆小鬼,这没道理。”“我来了!”我喊道,然后跟在他们后面跑。

    我们穿过公园,进入树林,最后来到一块空地上。在很远的另一边,大概40-50英尺,隐约出现了一道悬崖,一面几近垂直的墙突兀地耸立在岩石中,四面土坡,上面长着参差不齐的矮树丛和臭椿树苗。从底部杂乱的岩石到顶部草皮的边缘,只有60英尺左右,但是对我来说,这是严禁和不可能的化身。

    其他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往上爬,在突出的岩石和土层上找到放手和脚的地方。我犹豫不决,直到其他孩子都爬到了上面,然后我开始满头大汗、浑身发抖地往上爬。手扒在这儿,脚踩在那儿,我的心在瘦弱的胸腔中怦怦地跳动,我努力往上爬着。

    不知何时,我回头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吓坏了。悬崖底下的地面看起来非常遥远;只要滑一下,我就会掉下去,撞上悬崖然后摔到岩石上,我会摔个粉碎,然后被自己的血窒息而死,我会发出咯咯的声音,抽搐几次,然后断气,就像我几天前见到的被汽车碾过的猫一样。

    但是那些男孩子们正在我头顶上喋喋不休地议论我,他们已经爬到了距离悬崖顶部三分之二的岩脊上,那里大约有5-6英尺深,15英尺长。我努力向他们爬过去。我缓慢地爬着,尽可能贴近里面,紧紧地扒住岩石的表面。其他的孩子则站在靠近边缘的地方,甚至勇敢地向下面小便,这种情景让我感到反胃,我偷偷地抓住背后的岩石。

    几分钟后,他们开始继续往下爬。“喂,等等我。”我哑着嗓子说。

    “再见啦!希望能在(报刊上的)滑稽连环漫画上见到你。”他们中的一个说到,其他的则哄堂大笑。“但是我不能......我......”这句话刺激了他们,他们开始嘲笑我,发出嘘声,然后继续向上爬,这样他们可以绕道回家。在他们离开之前,他们向下盯着我看。

    内德嘲笑说:“你可以留下来,如果你想的话。”“全看你自己了。”杰里看起来很担心,但是最后还是和其他孩子一起走了。

    我往下看,但是却感到阵阵晕眩;一股无名的力量好像正在逼迫我掉下去。我紧贴在一块岩石上,感觉天旋地转。我绝对下不去。这太远,也太危险了;在悬崖的中途,我会逐渐感到虚弱、无力,然后松手,掉下去摔死。但是通向顶部的路看起来更糟——更高、更陡、更变化莫测;我肯定上不去。我听见有人在哭泣、呻吟;我想知道那是谁,最后才意识到那就是我。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影子在慢慢拉长,太阳已经没在西边低矮的树梢下,夜幕开始降临。周围一片寂静,我趴在岩石上,神情恍惚,害怕和疲劳已经让我麻木,一动也不动,甚至无法思考怎样下去,安全地回家。

   暮色中,第一颗星星出现在天空中,悬崖下面的地面开始变得模糊。不过,树林中闪烁着一道手电筒发出的光,然后我听到杰里和爸爸的喊声。爸爸!但是他能做什么?他是个粗壮的中年人,他爬不上来。即使他爬上来了,又能怎样?

    爸爸远远地站在悬崖脚下,这样才能看见我,他用手电筒照着我然后喊道:“现在,下来。”他用非常正常、安慰的口吻说道:“要吃晚饭了。”

    “我不行!我会掉下去的!我会摔死的!”我大哭着说。

    “你能爬上去,你就能下来,我会给你照亮。”

    “不,我不行!太远了,太困难了!我做不到!”我怒吼着。

    “听我说,”爸爸继续说,“不要想有多远,有多困难,你需要想的是迈一小步。这个你能做到。看着手电光指的地方。看到那块石头没有?”光柱游走,指着岩脊下面的一块突出的石头。“看到了吗?”他大声问道。

    我慢慢地挪动了一下。“看到了。”我回答。

    “好的,现在转过身去,然后用左脚踩住那块石头。这就是你要做的。它就在你下面一点。你能做到。不要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要往下看,先走好第一步。相信我。”

    这看起来我能做到。我往后移动了一下,用左脚小心翼翼地感觉着岩石,然后找到了。“很好。”爸爸喊道,“现在,往右边下面一点,那儿有另外一个落脚点,就几英寸远。移动你的右脚,慢慢地往下。这就是你要做的。只要想着接下来的这步,不要想别的。”我照做了。“好了,现在松开左手,然后抓住后面的小树干,就在边上,看我手电照的地方,这就是你要做的。”再一次,我做到了。

    就这样,一次一步,一次换一个地方落脚,按照他说的往下爬,爸爸强调每次我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动作,从来不让我有机会停下来思考下面的路还很长,他一直在告诉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能做。

    突然间,我向下迈出了最后一步,然后踩到了底部凌乱的岩石,扑进了爸爸强壮的臂弯里,抽噎了一下,然后令人惊讶的是,我有了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类似骄傲的感觉。

    此后,在我生命中有很多时刻,面对一个遥不可及、令人畏惧的情境,当我感到惊慌失措时,我都能够轻松应付——因为我回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上过的那一课。我提醒自己不要看下面遥远的岩石,而是注意相对轻松、容易的第一小步,迈出一小步、再一小步,就这样体会每一步带来的成就感,直到达成了自己的目标,然后再回头看时,不禁对自己走过的这段漫漫长路感到惊讶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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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景

贾平凹

    早晨起来,匆匆到河边去,一个人也没有,那些成了固定歇身的石凳儿,空落着,连烫烟锅磕烟留下的残热也不存,手一摸,A.冷得像烙铁一样地生疼。

    有人从河堤上走来,手一直捂着耳朵,四周的白光刺着眼睛,眯眯地睁不开。天把石头当真冻硬了,瞅着一个小石块踢一脚,石块没有远去,脚被弹了回来,痛得“哎哟”一声,俯下身去。

    堤下的渡口,小船儿依然,柳树上,却不再悠悠晃动,横了身子,被冻固在河里。船夫没有出舱,吹着他的箫管,若续若断,似乎不时就被冻滞了。或者嘴唇不再软和,不能再吹下去,在船下的冰上燃一堆柴火。烟长上来,细而端。什么时候,火堆不见了,冰面上出现一个黑色的窟窿,水嘟嘟冒上来。

    一只狗,白茸茸的毛团儿,从冰层上跑过对岸,又跑回来,它在冰面上不再是白的,是灰黄的。后来就站在河边被砸开的一块冰前,冰里封冻了一条小鱼,一个生命的标本。狗便惊奇得汪汪大叫。

    田野的小路上,驶过来一辆拉车。套辕的是头毛驴,样子很调皮,公羊般大的身子,耳朵上,身肚上长长的一层毛。主人坐在车上,脖子深深地缩在衣领里,不动也不响,一任毛驴跑着。落着厚霜的路上,驴蹄叩着,干而脆地响,鼻孔里喷出的热气,向后飘去,立即化成水珠,亮晶晶地挂在长毛上。

    有拾粪的人在路上踽踽地走,用铲子捡驴粪,驴粪却冻住了。他立在那里,无声地笑笑,做出长久的沉默。有人在沙地里扫树叶,一个沙窝一堆叶子,全都涂着霜,很容易抓起来。扫叶人手已经僵硬,偶尔被树枝碰了,就伸着手指在嘴边,笑不出来,哭不出来,一副不能言传的表情,原地吸溜打转儿。

    最安静的,是天上的一朵云,和云下的那棵老树。

    吃过早饭,雪又下起来了。没有风,雪落得很轻,很匀,很自由,在地上也不消融,虚虚地积起来,什么都掩盖了。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间。

    只有村口的井,没有被埋住,远远看见往上喷着蒸气。小媳妇们都喜欢来井边洗萝卜,手泡在水里,不忍提出来。

    这家老婆婆,穿得臃臃肿肿,手上也戴上了蹄形手套,在炕上摇纺车。猫不再去恋爱了,蜷在身边,头尾相接,赶也赶不走。孩子们却醒得早,扒在玻璃窗上往外看。玻璃上一层水汽,擦开一块,看见院里的电线,差不多指头粗了:

   B.“奶奶,电线肿了。”

    “那是落了雪。”奶奶说。

    “那你在纺雪吗,线穗子也肿了。”

    他们就跑到屋外去,张着嘴,让雪花落进去,但那雪还未到嘴里,就总是化了。他们不怕冷,尤其是孩子,互相抓着雪,丢在脖子里,大呼大叫。

    一声枪响,四野一个重重的惊悸,阴崖上的冰锥震掉了几个,哗啦啦地在沟底碎了,一只金黄色的狐狸倒在雪地里,殷红的血溅出一个扇形。冬天的狐皮质量好,正是村里年轻人捕猎的时候。

    麦苗在厚厚的雪下,叶子没有长大,也没有死去,根须随着地气往下掘进。几个老态龙钟的农民站在地边,用手抓住雪,捏个团子,说:“那雪,好雪,冬不冷,夏不热,五谷就不结了。”他们笑着,叫嚷着回去煨烧酒喝了。

    雪还在下着,好大的雪。

    一个人在雪地里默默地走着,观赏着冬景。前脚踏出一个脚印,后脚离起,脚印又被雪抹去。前无去者,后无来人,他觉得有些超尘,想起一首诗,又道不出来。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

    他回过头来,一棵树下靠着一个雪桩。他吓了一跳,那雪桩动起来,雪从身上落下去,像脱落掉的锈斑,是一个人。

    “我在做诗。”他说。

    “你就是一首诗。”那个人说。

    “你在干什么”

    “看绿。”

    “绿在哪儿”

    “绿在树杈上。”

    树上早没有了叶子,一群小鸟栖在枝上,一动不动,是一树会唱的绿叶。

    “还看到什么吗”

    “太阳,太阳的红光。”“下雪天没有太阳的。”

    “太阳难道会封冻吗?瞧你的脸,多红;太阳的光看不见了,却红了你的脸。”

    他叫起来了:

    “你这么喜欢冬天!”

    “冬天是庄严的,静穆的,使每个人去沉思,而不再轻浮。”

    “噢,冬天是四季中的一个句号。”

    “不,是分号。”

    “可惜冬天的白色那么单调……”

    “哪里!白是一切色的最丰富的底色。”

    “可是,冬天里,生命毕竟是强弩之末了。”

    “正是起跑前的后退。”

    “啊,冬天是个卫生日子啊!”

    “是的,是在做分娩前准备的伟大的孕妇。”

    “孕妇!”

    “不是孕育着春天吗?”

    说完,两个人默默地笑了。

    两个陌生人,在天地一色的雪地上观赏冬景,却也成为冬景里的奇景。

选自《贾平凹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书社199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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