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在西方经济学中,古典自由主义对效率的论证单纯而彻底,这是因为它的论证不考虑生产以外的其他因素。古典自由主义效率论证的理论认为,效率主要来自市场的自由竞争,受其代表人物亚当·斯密所说的“看不见的手”的支配。它假定人是利己的,在竞争中要追求直接的自我利益的最大化,古典自由主义者称这为个人经济理性。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一书中就说,财富来源于人们的竞争性劳动。人们之所以不遗余力去追求财富,是因为个人行为的基本动机是追求自己的生存和发展,使自己拥有的资源得到最大化的扩张,所以根本不需要国家或者法律来操心个人的经济事务。只要不约束人们的行为动机和利益追求,那么市场自然就会达到资源的最佳配置,每个人肯定会把自己寻求财富和利益的行为发挥到极致,使之尽可能符合经济理性和要求。
不过,古典自由主义对效率的论证有很大的缺陷。因为它只关心效率的生产性和积累性方面,它只考虑到个人的求利行为动机及其经济理性化程度,没有充分的考虑到其他可能影响人们行为的动机因素(如追求社会名誉)或环境因素(如社会政策)。此外,在许多情况下,个人行为的经济理性并不能自然导致整个社会行为的经济合理性。事实可能恰恰相反,如果每一个人都按个人的经济理性从事市场经济活动,它的结果很可能是集体的或整个社会的经济行为的非理性或无理性。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发生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就说明了这一点。当时许多产品卖不出去,以致发生将生产出来的牛奶倒进大海这类事情。事实上,并不是因为整个社会的经济繁荣导致了商品的绝对过剩,而是由于整个社会的经济无序导致了市场萧条的结果。这种经济无序状态来自于整个社会经济秩序的非理性。所谓的个人的经济理性是以自我目的为核心来推理、论证的。这种个人的经济理性就个人的人生哲学来说可能是合理的,但对整个社会来说却未必合理。可见,古典自由主义对效率的论证没有考虑生产以外的其他的因素,无法提供一种完备而有效的经济效率论证体系。还值得一提的是,古典自由主义不但假定人是自私的,而且也假定自然世界的物质资源是无限可用的。对资源有限性事实的忽略,导致近现代世界经济发展付出了过于高昂的生态环境代价,也是造成现代生态危机和能源危机的一个重要因素。
(节选自《百科知识》)
材料二:
二战后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图
【注】“快速发展”时期处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此时多数国家推行国家干预经济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政策
材料三: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一书中,认为在商品经济中,每个人都以追求自己的利益为目的,在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指导下,即通过市场机制自发作用的调节,各人为追求自己利益所做的选择,自然而然地会使社会资源获得最优配置。20世纪30年代凯恩斯国家干预主义取代了经济自由主义而占据统治地位。到了70年代,在凯恩斯主义面对“滞涨”局面而束手无策的形势下,世界又纷纷兴起了新自由主义思潮。新自由主义不同于斯密经济自由主义之处在于,斯密经济自由主义主张实行完全自由放任,新自由主义则一般都主张在国家干预下强调经济自由。
(何盛明《财经大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