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少年读书,窃尝怪颜子以箪食瓢饮居于陋巷,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私以为虽不欲仕然抱关击柝尚可自养而不害于学何至困辱贫窭自苦如此?及来筠州,勤劳盐米之间,无一日之休,虽欲弃尘垢,解羁絷,自放于道德之场,而事每劫而留之,然后知颜子之所以甘心贫贱,不肯求斗升之禄以自给者,良以其害于学故也。
(节选自苏辙 《东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