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穷人(节选)
①桑娜想起了傍晚就想去探望的那个生病的女邻居。“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啊!”桑娜一边想一边敲了敲门。她侧着耳朵听，没有人答应。
②“寡妇的日子真困难啊!”桑娜站在门口想．“孩子虽然不算多——只有两个，可是全靠她一个人张罗，如今又加上病。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进去看看吧!”
(二)老人与海(节选)
【美】海明威
①他把舵把从舵上猛地扭下，用它又打又砍，双手攥住了一次次朝下戳去。可是它们此刻都在前面船头边，一条接一条地蹿土来，成群地一起来，咬下一块块鱼肉，当它们转身再来时，这些鱼肉在水面下发亮。
②最后，有条鲨鱼朝鱼头扑来，他知道这下子完了。他把舵把朝鲨鱼的脑袋抡去，打在它咬住厚实的鱼头的两颚上，那儿的肉咬不下来。他抡了一次，两次，又一次。他听见舵把啪地断了，就把断下的把手向鲨鱼扎去。他感到它扎了进去，知道它很尖利，就把它再往里扎。鲨鱼松了嘴，一翻身就走了。这是来袭的这群鲨鱼中最末的一条。它们再也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③老人这时简直喘不过气来，觉得嘴里有股怪味儿。这味儿带着铜腥气，甜滋滋的。他一时害怕起来。但是这味儿并不太浓。
④他回到船艄，发现那舵把的锯齿形断头还可以安在舵的狭槽里，让他用来掌舵。他把麻袋在肩头围好，使小帆船顺着航线驶去。这时航行得很轻松，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什么感觉也没有。他此刻超脱了这一切，只顾尽可能出色而明智地把小帆船驶回他家乡的港口。夜里有些鲨鱼来咬这死鱼的残骸， 就像人从饭桌上捡面包屑吃一样。老人不去理睬它们，除了掌舵以外他什么都不理睬。他只留意到船舷边没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小帆船这时驶起来多么轻松，多么出色。
⑤船还是好好的，他想。它是完好的，没受一点儿损伤，除了那个舵把。那是容易更换的。
⑥他感觉到已经在湾流中行驶，看得见沿岸那些海滨住宅区的灯光了。他知道此刻到了什么地方，回家是不在话下了。
⑦“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他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