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所以进,其原因不一端,而思想自由,其总因也。欧洲之所以有今日,皆由十四五世纪时,古学复兴,脱教会之樊篱,一洗思想界之奴性,其进步乃沛乎莫能御……我中国学界之光明,人物之伟大,莫盛于战国,盖思想自由之明效也……呜呼,居今日诸学日新、思潮横溢之时代,而犹以保教为尊孔子,斯亦不可以已乎!
——梁启超:《保教非所以尊孔论》(19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