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借助大数据获得接受者的偏好,根据偏好行为“定制”文化产品,在影视剧创作方面有了成功尝试。比如《长安十二时辰》就是依靠大数据分析决定了演员角色的选择,满足了潜在观众的需求而赢得了市场。
当代不同门类艺术已经深深地打上了数字技术的烙印。艺术品的经营和交易可借助区块链技术获得可信可回溯的数字凭证;人工智能进行艺术创作的尝试备受关注,“小冰”诗作绘画引发争议,AI作曲进入商用阶段……这些都让人们对艺术的未来发展产生无限遐想。人工智能作曲技术的不断深入,不禁让人联想,人工智能只是艺术家作曲的助手还是在未来争抢作曲家“职业”的替代者?作为专业工作者的艺术家们在新技术门槛前是更加无可取代还是一些古老职业消失的最后见证者?
(摘编自中国艺术报2020年8月4日《艺术因科技发展赋能更精彩》)
材料二
媒介技术仍在日新月异的升级迭代之中,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新媒介技术有望实现艺术重塑。小说写作程序“电脑作家2008”以托尔斯泰的18部作品为基础创作《真爱》,行文风格仿若托翁再世:《再见,表情》等虚拟现实作品,将计算机图形等技术与新媒介叙事方法应用于艺术生产,产生震撼视觉效果。新媒介不仅是影响艺术生产的创新因素,而且是不断改变艺术观念和审美理想的技术力量,人机共舞的时代悄然降临。
新媒介突破传统文艺生产传播模式,为当代文艺繁荣开辟可持续发展的广阔前景。随着文化艺术产业链快速延伸,新的文化艺术生态呼之欲出,新媒介条件下的文艺创作生产也被寄予“创新性”“精品化”“新高峰”的期许。从新风扑面到佳作迭出,新媒介文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与此同时,文艺创作生产在价值引领和审美引领方面面临新的形势和挑战。
(摘编自人民日报2020年7月15日《新媒介赋能文艺创作生产》)
材料三
智能算法以一种所谓中立的“理性工具”面孔深度渗透到内容策划、拍摄乃至后期制作等多个环节,这在具有天然技术优势的网络视听平台上尤盛。例如,爱奇艺开发了面向项目策划环节的流量预测智能算法模型,还针对内容生产推出“艺汇”智能选角系统、AI智能剪辑,针对营销环节打造视频精彩度分析算法。智能算法背后的大数据运算为影视创作提供了看似更为合理的参考指标,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观众的喜恶和市场的走势。因此,智能算法规则下诞生的影视作品往往有着“吸金体质”。算法显示,影视作品要想上热搜、引发舆论讨论,设置具有话题热度的“热搜工具人”角色是比较稳妥的方法。于是,家庭剧里总要有个重男轻女、一味索取的长辈,或好吃懒做、依赖他人的兄弟姐妹;情感剧里一般都会出现看似楚楚可怜却工于心计的第三者,或者自私懦弱、处处留情的渣男。作品虽然题材各异,却都在算法的指导下,为脸谱化的人物设置程式化的剧情,打造一系列吸引眼球的话题标签,收割极为短暂的市场热度。
影视剧应当是有思想的艺术产品。而正是这种宝贵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使作品成为与众不同的“这一个”。而在算法规则里兜兜转转的“热搜定制爽剧”却千人一面,长此以往,势必造成“劣币驱逐良币”的局面。在利益的驱动下,越来越多的影视创作者一味地通过智能算法来编织影视作品的骨架和肌理,无条件地迎合和满足大众的喜好,不仅将会使影视创作走入机械重复甚至倒退的“死循环”,而且将带着观众在“娱乐至上”的歧途中走入钳制自主思想的泥淖。
(摘编自光明日报2021年2月18日《“算法”定能“胜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