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军医院的初级医生尼娜.弗拉基米尔罗夫娜坐在她正方形房间里的小桌子旁边,翻着她那本厚厚的淡紫色的笔记本,那里边是她用那细小的向前倾斜的字体所写的简短的日记:
9月17日
保尔·柯察金额上的伤口看样子好多了。换药的时候,他那惊人的忍耐力使我们这些医生都感到吃惊。在类似的情况下,一般人常常不断地呻吟或任性骂人。他却一声不吭。每次给他的洞穿的伤口涂碘酒的时候,他都把身体挺得像绷紧的弦。他时常痛得晕过去,但是在整个过程中从不哼一声。
大家已经知道,要是保尔·柯察金也哼哼起来,那就是他失去知觉了。他怎么能如此刚毅呢?我不知道。
……
10月8日
今天保尔·柯察金第一次不用搀扶在花园里散步。他不止一次地问我,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说快了。那两个姑娘每逄探视日就来看他。现在我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他在疼痛的时候不呻吟,而且绝不肯呻吟。对我的问题,他是这样回答的:
"您读读《牛虻》这本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