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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地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文学作品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它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贪图享乐、为祖母所宠爱、不热衷功名的聪明温柔的这一类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人情小说,寄托着作者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它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呼吁让研究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的地位研究上来,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上来,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他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伟大作品,它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其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摘编自戴孝良《也谈〈红楼梦〉研究》)

材料二:

浅翻过新红学派刘心武大师的《揭秘红楼梦》,初阅之实令人心服口服,欲乎顶礼膜拜。我本是性情中人,易受人感染,加之大师之言,信之逾坚。而不久前,偶翻杂志,一行触目惊心的话让我恍然若失,却又豁然开朗,顿然有醍醐灌顶之感!其言是刘再复先生之慨:“遗憾的是,红学研究史对这部巨著的形而上思考,关于作者的灵魂拷问深度远远不够,‘新红学’出现,发展到末流后,无关宏旨的一事一考,一字之辩,同时伴随着琐屑、苍白的流弊,许多重大红学现象往往有意无意地被置于脑后,在很大程度上遮蔽了《红楼梦》的审美视线。”就近几年红学史的发展而言,旧红学索引派、新红学考证派等研究苦旅了几十、近百年。红学研究的每个流派对《红楼梦》的解读尽管都有自己的视角,但同时也因自己的立足点而导致偏差。

任何研究方法都有其局限性,在《红楼梦》这株永不凋谢的“常青树”前,任何理论都会黯然失色。因为她体内流淌着不同于以往传统文学的新鲜血液,含混旷古的东方神秘主义、庞大的网状散射结构、姿态万千的人物群像,大旨谈情又超越了言情的内涵深度。这首宏大的交响曲中每一个乐章的奏响,都堪称一曲无可比拟的千古绝唱。近日校园中,似乎有一股小小的红学热,很让人欣慰与感动,但那一味追逐人物性格命运的小插曲似乎太苍白单调。任何事物都有其发展历程,或许是因为太年轻、太幼稚,知识观念太单薄肤浅,看到他们为了争辩宝黛钗等形象性格的评论而面红耳赤,看到他们将现实的世故圆滑和尖酸刻薄强压在钗黛身上,我又有一种隐隐悲痛,有些人把雪芹辛苦塑造的形象拉进21世纪的人流中,死死往他们头上戴莫名其妙地让人心慌的帽子。

(摘编自百度文库《浅谈红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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