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随着我国青少年的触网年龄不断降低,他们能否健康、安全、文明上网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很多青少年处于叛逆期,寻求猎奇、新鲜,为排解社交焦虑,他们积极地在社交媒体平台参与群体交往,容易形成小圈子的意见,情绪极端化,引发群体谩骂、煽动对立等问题。”中国政法大学光明新闻传播学院助理教授滕乐说。沉迷虚拟社交,缺失现实社交,也让当下的青少年们,更容易被误导,不自知地陷入群体意见极端化。而很多家长对此无所适从。“疫情期间,孩子一直在上网课,花在手机和电脑上的时间变多了,但我不知道她在网上除了学习还干些什么。”北京朝阳区的一位家长说。一些青少年毫无顾忌地在网上发出一些带着脏话的弹幕、评论、跟贴,很多人不禁问:这些青少年到底怎么了?
“连哭都这么恶心!”“现实生活中肯定也是小三!”……热播剧《三十而已》中“林有有”角色的扮演者被观众骂哭:“一切来得太快,完全超乎我的预想。”诗人北岛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首自己的诗歌,没想到却引来了围攻,有的网友甚至用网络缩写对其进行辱骂。北岛在评论区回复:“这是讨论诗的平台,不应使用语言的暴力,我从此关闭自己的评论区。”
青少年正陷入遭遇网络暴力和参与网络暴力的双重身份中。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组织编写的《社会蓝皮书: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中的数据显示, 28.89%的青少年在上网过程中遇到过暴力辱骂,其中以“网络嘲笑和讽刺”及“辱骂或者用带有侮辱性的词语”居多。68.48%的青少年遭遇暴力辱骂信息的场景是社交软件:其次是网络社区,比例为55.3%;而在短视频和新闻留言上遇到暴力辱骂信息的比例分别为30.66%和30.16%。
“新媒体对青少年日常生活的渗透性和嵌入性非常强,他们很难区分社交媒体中公共空间和私人生活的界限,对于秩序、场景、规范的认识不清,易引发人肉搜索、网络暴力等问题。”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王斌说。除了网络暴力,青少年还在遭遇其他网络安全风险。《青少年互联网平台参与风险研究报告》显示,在青少年遭遇的网络违法侵害风险中,网络诈骗占比高达46.67%。
新媒介赋权青少年自主学习、表达、交往的能力,但是与媒介技术的发展和带来的影响相比,青少年对媒介及信息的认识和辨别能力还存在很多不足。整体来看,我国的媒介素养教育还存在不少问题,我国青少年的媒介素养亟待提升,就像道路上行驶的汽车一样,不能把交通事故的责任都归在驾驶者身上,还要依靠交规、交警等多方管理的合力。
(摘编自《面对网络风险,青少年媒介素养如何提升》)
材料二:
媒介素养是指人们面对各种媒介信息时选择和理解的能力、质疑和评估的能力、创造和生产的能力,以及思辨的反应能力等。这在新媒体海量信息时代尤为重要。暑假,是青少年与电子设备“亲密接触”的高峰期,这让许多家长担心孩子沉迷游戏,或受到低俗、庸俗、媚俗等网络“三俗”的不良影响。家长们的担心并非多余,青少年媒介使用技术娴熟,但媒介素养有待提升,容易受到网络“三俗”侵蚀。要提高青少年网民的媒介素养,需要“政府、学校、家庭、媒体、社会”立体参与。
价值观引领是首位。媒介素养强调的是分辨和解读信息的能力,那么以什么尺度去分辨和解读呢?先进的思想、正确的价值观就是度量信息的尺子。有的青少年容易受到“三俗”影响,其根源在于心中没有正确的价值观。要帮助青少年明是非、辨善恶、知良莠,使他们拥有度量信息的尺子。要提升青少年的媒介素养,用他们喜欢和愿意接受的方式去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就像《觉醒年代》等影视作品那样,在潜移默化中讲述党的初心和革命先烈的高尚情怀。
人文教育是奠基石。如果人文精神缺失,一些年轻人就容易陷入空虚和迷茫,让网络“三俗”钻了空子。无论教育处于哪一个阶段、哪一种模式,都应该充分重视人文学科,仅从实用和技术层面来谈人文学科是目光短浅的。人文学科的独特价值,正是在于其能塑造青少年的心灵和人格,培养批判意识和理性思考能力,而这正是良好媒介素养的根基。
父母是第一影响人。如果年轻父母没有节制地玩手机、刷视频,很难想象孩子能养成好的媒介使用习惯。由于父母的引导方式不同,使得孩子的互联网使用习惯产生了很大差异,有的偏向学习信息,有的偏向娱乐消遣。一样的屏幕和键盘,由于父母媒介素养的不同,让孩子走进了两个不同的世界。父母的爱和陪伴、父母的正确引导和以身示范,能使网络在青少年成长中发挥更多的积极作用。
社会团体可为助力者。社会团体在青少年媒介素养提升过程中可起着重要作用,社会团体应举办丰富多彩的媒介素养实践活动,以游戏、竞技、趣味的方式来训练和提升青少年的媒介素养,使之成为学校媒介素养教育的有益补充。
总之,随着我国青少年触网年龄的不断降低,提升青少年媒介素养已是当务之急。《法治社会建设实施纲要( 2020-2025年)》就指出,加强全社会网络法治和网络素养教育,制定网络素养教育指南;加强青少年网络安全教育,引导青少年理性上网。
(摘编自《提高青少年的媒介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