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ChatGPT是一款人工智能聊天程序,一经上线便引发关注。不同于以往广受诟病的“人工智障”,它能够深度理解上下文的关联,完成写文章、邮件甚至是敲代码的复杂任务。于是,便有了一些大学生借以写出的高分论文。但这不是作弊吗?依靠ChatGPT创作对孩子们的培养有好处吗?
不止一个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也因此,ChatGPT处境尴尬:一边因其强大的学习辅助功能而“横扫”各大学校园,成为学生眼中的“作业神器”;一边却被多所高校列入黑名单,遭受强力封杀。
上海大学文学院教授谭旭东多年来致力于培养学生的写作能力,并不担心学生利用人工智能进行写作。“ChatGPT是一种全新的知识工具,从这个意义上讲,它和我们几千年来依靠的书本、图书馆并没有两样,基于这样强大的知识工具,孩子们应该学得更好。”
上海市教委副主任倪闽景撰文指出,面对ChatGPT,传统教育的方式方法需要作出重大调整。他建议:教育的首要目标是培养能独立思考和有正确价值判断能力的人,而不再是获取特定的知识;要用ChatGPT等学习工具来协同改进教育教学方式;要更加关注学习的品质。
上海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讲师徐倜也对学生使用ChatGPT撰写论文持开放态度。他认为,一个好问题,既是年轻用户与ChatGPT对话的起点,也是校园学子做好学术研究的开端。他告诉同学们,要学会提出新奇选题,研究真问题,而非“杜撰”问题。
(摘编自刘胤衡《ChatGPT“横扫”校园缘何遭封杀》)
材料二:
在前不久组织的一次科普座谈会上,有专家表示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会给科普创作带来一定的挑战,因为随着大规模语言模型的日趋成熟,普通读者可能难以区分哪些作品是由人工智能生产出来的。当然,在科普作品的情感方面,也许人工智能还不能比肩人类,但是它给我们带来的挑战仍然不能忽视。实际上,随着人工智能产品不断融入甚至是侵入生活各个角落,有关人工智能将给人类带来哪些挑战的讨论也日渐多了起来,当然也有人会担心它会让很多人失业。
从研发者的视角来说,至少应该把“科技向善”作为一个终极目标,在最大的范围内寻求共识和解决方案,引导人工智能产品释放最大的人性之善,实现社会的良性发展。也就是说,人工智能产品需要以为人服务为宗旨,不能脱离开人类社会的全面发展这个基本目标。我们有必要关注和研究新技术应该保持在一个什么样合理的范围内,才更符合全体人类的发展利益,这其实是一种立场和价值导向的问题,当然这应该是全人类共同持有的一种警觉。
(摘编自王大鹏《ChatGPT“狂飙”引担忧》)
材料三:
信息茧房,是指在信息传播中,公众只注意自己选择的东西和使自己愉悦的领域,久而久之,会将自身桎梏于像蚕茧一般的“茧房”中。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今天,信息茧房无处不在。为喜欢的视频点赞,会刷到越来越多相关类型的作品;购物网站会根据用户的浏览历史展示商品;社交媒体会根据用户喜好,过滤掉不感兴趣的内容。
ChatGPT的出现,成为人类获取信息方式的一次革命。作为一款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的聊天程序,它能够打破信息茧房吗?
从使用场景来看,ChatGPT的运作模式与搜索引擎最为接近,但区别也非常明显。首先是数据来源。搜索引擎的数据来源是互联网的数据池。ChatGPT使用的数据则来自训练模型,它不具备联网功能,最初上线时的数据仅截止到2021年。二者的交互方式也不一样。搜索引擎只是将与搜索关键词关联性最高的内容展现给用户,而ChatGPT可以理解自然语言,有逻辑地与用户进行“交流”,交互能力更强,输出的方式也更多元化。没有了基于个人习惯的个性化定制,ChatGPT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搜索时代的信息茧房。
但与此同时,ChatGPT也将在未来建起新的信息壁垒。正如SamAltman所说,GPT在迭代过程中必然存在“偏见”,它不可能保持完全中立。GPT生成答案是个性化控制的结果,迭代的过程则是更精准地控制个性化的过程。
(摘编自瀚星《马斯克“忌惮”的ChatGPT,让人类更聪明还是更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