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站住了,惊奇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变得这么……这么酸臭。”他想了一想,才找到这个比较温和的字眼。
冬妮亚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你还是那么粗鲁!”
保尔把铁锹扛到肩上,迈着大步走开了。 走了好几步,才回答说:“不,杜曼诺娃同志,说实在的,我的粗鲁比你的所谓礼貌要好得多。你用不着担心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倒是过得蛮好的。是你的生活已经变得比我所想的还要坏。 两年以前,你还好一些;那时候你还敢和一个工人握手。 现在你浑身已经发出卫生球的味道了。说句老实话,现在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