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的一些前辈和同辈里,重视语文,努力求完美,并且以身做则,鞠躬尽瘁, 叶圣陶先生应该说是第一位。上面说的是总的用语方面。零碎的,写作的各个方面,小至一个标点,以至抄稿的格式,他都同样认真,不做到完全妥tiē决不放松。还记得五十年代早期,他发现课本用字,“做”和“作”分工不明,用哪一个,随写者的自由,于是出现这一处是“叫做”,那一处是“叫作”的现象。这不是对错问题,是体例不通一的问题。叶圣陶先生认为这也不应该,必须定个标准,要求全社出bǎn____物统一。商讨的结果,定为“行动”义用“做”,“充当”义用“作”,只有一些历史悠久的,如作文、自作自受之类仍旧贯。决定之后,叶圣陶先生监督执行,于是“做”和“作”就有了明确的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