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以西安为中心的西北区域不是“铁板”一块的均质化区域,不是文化落后、野蛮的地方,也不具有地理、文化与行政边界高度重合而形成的清晰“区域”。…… “西北”作为一个多中心互动的历史空间,长期被另一种视角遮蔽,只有超越“欧洲中心观”对“西北”— “边疆”、“野蛮”文化等级的偏见, “去边疆化”才能释放“中心”的意义,这有助于在“整体史”视角中进一步思考“中华民族共同性”,对于认识“丝绸之路经济带”背景下的新地缘区位观具有相当的重要性。
——摘编自黄达远《 “中亚”:被遗忘的游牧社会历史》
材料二 中国文明不仅远离亚欧大陆接壤地带的文明冲突,而且拥有平坦而富饶的平原,为汉族政权以农立国提供了足够的生存空间,也使中国长期维持了庞大的经济体与领先优势,对于外部资源的获得不那么必需与迫切,相应商业、牧业在文明体系中的地位便成为附属,对外扩张的经济驱动主要是农业动力,由此可将其边疆开拓的历史特征概括为“农业边疆”。……因此,中国古代中原王朝在疆域经营上,呈现了“有节制的扩张”的特征,在边疆扩张中,坚持“内政优先”的政治立场,一旦边疆开拓影响到内政稳定,便会呈现向内收缩的历史选择。
——摘编自赵现海《世界近代史的起点与明代中国的历史分流》
材料三 太祖即位之初,定赋役法,一以黄册为准。册有丁有田,丁有役,田有租。……嘉靖二年,御史黎贯言: “国初夏秋二税,麦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九万;米二千四百七十馀万石,今少二百五十馀万。而宗室之蕃,官吏之冗,内官之众,军士之增,悉取给其中。赋入则日损,支费则日加。请核祖宗赋额及经费多寡之数,一区画,则知赋入有限,而浮费不容不节矣。” ……隆(庆)万(历)之世,增额既如故,又多无艺之征,逋粮愈多,规避亦益巧。已解而愆限或至十馀年,未徵而报收,一县有至十万者。
——摘编自《明史·卷七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