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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此之谓义将。

冬，吴侯等伐楚，舍舟于淮汭^①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②谓子常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③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 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④至于大别。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

（节选自《左传•吴楚柏举之战》，有删改）

【注】①左司马成：左司马沈尹戌。②武城黑：楚国将领。③史皇：大夫史皇。④小别、大别：山名，今湖北省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