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水过了脚面,已经很难迈步。上面的雨直砸着祥子的头与背,横扫着他的脸。他不能抬头,不能睁眼,不能呼吸。他不知道哪是路,不晓得前后左右都有什么,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他就那么半死半活的,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前拽。坐车的仿佛死在了车上,一声不出的任车夫在水里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