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尽管经历一战并对战前军国主义化怀有深刻的反感,但反感的情绪并不是普遍的。许多人从战前稳定的、具有爱国与传统价值观念的世界进入混乱的、受挫的、革命的世界,因此感到受了欺骗;不少人想寻找替罪羊;不少人企图通过新的民粹组织重建军事统治的辉煌;不少人则看到利用暴力在国内或在国际上通往权力高峰的可能性。这些极右的政治运动引来了“法西斯主义”并认为战争已不仅是国家政策的一个可行性工具,而且是一种人类自我调节的活动。这时的欧洲没有对曾有的军国主义思想进行否定,调门反而比从前更高了。
表面上看,1918年获胜的是那些信奉来自启蒙运动的自由民主原则的国家,它们建议建立国际性的“法治原则”,抛弃把战争作为政策工具的做法。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欧洲社会中众多的传统结构毁于战火,这大大加强了左翼革命力量,他们认为未来一千年国内与国际必将发生武装冲突。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获胜的欧洲大国因此处于这样一个位置,即除非它们有力量去推广实行,否则就无法强化它们所认同的意识形态,而少了美国,它们就没有这种力量。其结果是,《凡尔赛协定》签订十五年后,欧洲国家发现自己又在准备战争。
——摘编自迈克尔·霍华德《欧洲历史上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