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妮娅凝视着落日金黄色的余晖,神情忧都地说:“莫非说我们的友谊真像这落日一样,也要消失了吗?
保尔凝神地望着她,紧锁着双眉,轻轻地说:“冬妮娅,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过。毋庸置疑,你知道我是多么深深地爱着你。而且就是现在,我对你的爱仍然可以复旧如初,我只有一点要求,你一定要和我们走一条路,我已经不是你当初认识的那个保尔了。很明显,假如你要我首先属于你,然后才能属于党,对不起,我那样也不会成为你的好丈夫,因为我必须首先属于党,属于革命,然后才是属于你和其他的亲人。”
冬妮娅哀伤地凝视着蓝色的河水,双眼泪水盈盈。
☆冬天过去了,窗外已春意盎然,保尔动完了最后一次手术,总算死里逃生,但已毫无血色。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待在医院里了……医生建议他再作一次手术,他冷冷地、生硬地说:“到此为止,我可够了。我已经向科学献出了我的一部分鲜血,剩下的留给我做点别的事吧。”
(选自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