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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四川省广元市高考语文二诊试题

作者UID:7620287
日期: 2024-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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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莫言的小说语言风格独特,里面所隐藏的力量感、速度感是一般作家所没有的。很多人批评他,觉得过分粗糙,远谈不上精粹、谨严,这些都是实情。莫言喜欢放纵自己在语言上的天赋,他似乎也无兴趣字斟句酌。但莫言语言的粗粝、驳杂,未尝不是他有意为之,他似乎就想在一泻千里、泥沙俱下的语言洪流当中建立起自己的叙事风格。莫言是北方人,正规教育只读到小学毕业,如果要他和别的作家,尤其是南方作家比精致、优雅,这绝非他的长处。况且,文学语言的风格是丰富的,精致只是其中一种。

    莫言的长处是他的激情和磅礴。那种粗野、原始的生命力,以及来自民间的驳杂的语言资源,最为莫言所熟悉,假若删除他生命感觉和语言感觉中那些枝枝蔓蔓的东西,那他就不是今天的莫言了。莫言所追求的语言效果正是泥沙俱下的,普通话中夹杂着方言、土语、俚语、古语,极具冲击力和破坏力。有些作品由于过分放纵,节制力不够,也未必成功,但无论你是否喜欢,都能令你印象深刻。有些作家一天就写千儿八百字,他习惯慢,细心琢磨,一字一句;有些作家则崇尚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莫言显然属于后者。

    莫言用的语言是普通话,但中间夹杂着民间大量的口语、俚语,但又不是刻意的方言写作。保存在山东方言里的一些古语,譬如锋利说成“风快”,漂亮说成“奇俊”,天气很热说成“怪热”,这些词,现代人也能理解,用在小说中就显得古雅而有趣。莫言的小说语言是多重的、混杂的,未必规范,但有活力,而且狂放、恣肆、汹涌,这是在别的作家身上未见的。有些作家崇尚精雕细琢,譬如汪曾祺的小说,都是大白话,没有什么装饰性,也很少用形容词,但你能感觉到他的语言是讲究的,用词谨慎;格非的小说,书卷气很浓,他用书面语,有时还旁征博引,但也不乏幽默,这和他一直在大学教书有关;苏童的小说语言你能感到南方生活潮湿、诗意的氛围;贾平凹的小说语言有古白话小说的神韵,也有民间的土气。莫言的语言风格比他们更为驳杂。莫言的语言有时是对生活的模仿,充满聒噪的色彩,有时是对传统语言的挑战,是一种狂欢。莫言并不愿意守旧,他在语言上,更有狂欢精神,亵渎的、嘲讽的、滑稽的、幽默的、庄重的、深情的,汇聚于一炉,斑斓而驳杂,有时也会令人不快,但这就是莫言,一个为他自己的语言世界所塑造的莫言。

    这种写作风格、语言风格的不同,和作家的气质、个性相关,甚至和作家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鲁迅写不了长小说,他的文章越到后来写得越短,这和鲁迅所体验到的绝望感有关,他从小说写作转向杂文写作,就表明他对小说那种迂回、曲折、隐蔽的表达方式已感不足,面对深重的黑暗现实,他更愿意用短兵相接、直抒胸臆的方式把自己所想说的说出来,所谓“放笔直干”,就是这个意思。这不仅和鲁迅的思想体验有关,也和鲁迅的身体、疾病有关。莫言的小说则有大量的长句子,这点和鲁迅不同,他体魄强健,气息是不同的。

(选自谢有顺《莫言小说的特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萧涤非先生治杜诗

    萧涤非先生能在杜甫研究上取得巨大的成就,与他严谨认真的治学作风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十分注重对理论的学习和运用。解放初期,他大量阅读马克思主义著作,特别是系统地研读革命导师关于文艺理论方面的著述,心胸豁然开朗,敢于解放思想,大胆地在《杜甫研究》中以相当的笔墨来分析杜诗的艺术性。他说:“杜甫的伟大,不是从天而降,而是来自人民”,“人民的血泪灌溉了杜甫诗的园地”。这些精辟的论述,无一不是得益于他对革命理论的孜孜以求。

    萧先生熟悉研究对象,包括熟悉研究对象的全部作品。他曾说,杜甫的《新婚别》有“生女有所归,鸡狗亦得将”这样两句,仇兆鳌的注说“嫁时将鸡狗以往,欲为室家长久计也”,这显然是不近情理,不合事实的,所以杨伦的《杜诗镜诠》改注为“用谚语”。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谚语,宋时才有记载,唐代却找不到文献上的根据,所以杨伦也只能虚晃一笔。自己最初径直注上“即俗语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是不科学的,总觉得有些慊然。后来,他无意中在王建诗里发现“我身不及逐鸡飞”之句,不觉大喜,因为它证明了唐时确有这一谚语。他觉得如果对研究对象不熟悉,有些有用的材料是会当面错过的。

    1971年,郭沫若所著《李白与杜甫》出版。贯穿全书的基调是扬李抑杜,而且全面贬低杜甫的倾向性非常明显。为了达到贬低杜甫的目的,郭老甚至对国内几位有名的学者如冯至、傅庚生等人,自然也包括萧涤非先生,逐一进行了批评。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家对郭老的观点不满意,又不能批评,只有保持缄默。萧先生应许多学者、学生的询问,于1979年在《文史哲》第3期上发表了《关于<李白与杜甫>》一文,第一个实事求是地谈了与郭老观点不同的意见。针对郭老说称杜甫为“诗圣”和“人民诗人”毫无依据的观点,他列举陕南歌谣“唐朝诗圣有杜甫,能知百姓苦中苦。诗歌作了千万卷,不留千年存万古”,朱德委员长诗句“草堂留后世,诗圣著千秋”,说明杜甫的两项桂冠都得到了人民的承认。他还用大量确凿的事实,纠正郭老对杜诗的曲解,对郭老苛求古人、脱离历史背景、抹杀杜诗艺术性的做法提出了中肯的批评。他说:“郭老过去也是尊重杜甫的,他这次抑杜,不过是他自己在翻他自己的案,而我们的非议,也不过是以前日之郭老反后日之郭老而已”。萧先生的文章以科学的态度和较强的说服力,打破了学术界沉闷的空气。特别针对郭老这样的权威、名人,萧先生能够言人所不敢言,确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受到学术界高度称赞。

    盛名之下,敢于公开纠正自己的错误,是萧先生的一贯作风。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有“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句,在解释其中“群童”一词时,他这样写到:“杜甫《泛溪》诗‘童戏左右岸,罟弋毕提携。翻到荷芰乱,指挥径路迷。得鱼已割鳞,采藕不洗泥’作于前一年,所泛溪即浣花溪。据此可知,溪之南北两岸原有一批顽童,我疑心诗中群童就是这些顽童。他们敢于欺负人,以抱茅为戏,因而激怒了诗人。过去我把‘群童’全看成穷孩子,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至少是很片面的。

    萧先生十分赞赏清代学者黄生“读唐诗,一读了然,再过亦无异解。惟读杜诗,屡进屡得”的话,所以他几乎用毕生精力研究杜甫,即使取得了很高的成就,也仍不能满足。他在《<杜甫研究>再版漫题》一诗中写道:“嗟予幼学杜,今已逾古稀。岂无分寸功,所得亦已微。虽曰名研究,其实无发挥。赋此聊志愧,非敢望解颐。”更有意味的是,萧先生将陶渊明“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的诗句,改为“但恨在世时,读杜不得足!”可见他对杜诗执著探索的热情达到了何种程度。

    宋代有位学者提出“不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不可读杜诗”。1978年,萧先生接受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约请,担任《杜甫全集校注》一书的主编。为完成好这项艰巨任务,萧先生不顾古稀之年、抱病之躯,于1979年夏亲率校注组全体同志沿杜甫当年行踪进行实地考察,主持编写了《访古学诗万里行》一书。1984年夏天,校注组赴杜甫故里河南省巩县举行了《杜甫全集校注》座谈会。会议期间,萧先生即兴赋诗两首,其二《重谒邙山少陵墓》写到:“忧国忧民不自忧,东南西北苦飘流。为告后来凭吊者,诗王吟骨在邙丘。”

    关于杜甫的墓,相传有四处:湖南的耒阳、平江,河南的偃师、巩县。经过认真考证比较,萧先生第一次肯定了杜甫的真墓在邙山。

(选自《人物》1993年第2期孔亚兵文《文学史家萧涤非》,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1962年56岁在北京编写《中国文学史》,在《诗刊》发表《人民诗人杜甫》,在《人民画报》发表《伟大的爱国诗人杜甫》……(徐恒堂《萧涤非年谱》)②萧先生给我回信说:对诗人杜甫的评价,他一直坚持从作品实际出发,不会随波逐流。(吕家乡《怀念萧涤非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更夫阿韩

沈从文

    我们县城里,一般做买卖的,帮闲的,够得上在他姓下加上一个“伯”字的,这证明他是有了什么德行,一般人对他已起了尊敬心。就如道门口那卖红薯的韩伯,做轿行生意的宋伯便是。

    这伯字固然与头发的颜色与胡子的长短很有关系,但若你是平素为人不端,或有点痞,或脾气古板,像卖水的老杨,做包工的老赵,不怕你头发已全白,胡子起了纽纽,他们那些娘女家小孩子,还不是只赶着你背后“烂脚老杨”“赵麻子师傅”那么不客气地叫喊!你既然没有法子强人来叫一声某伯,自然也只好尽他那些人带着不尊敬的鼻音叫那不好听的绰号了。

    在南门土地堂那不需出佃钱的房子住身的阿韩,打更是他的职业。五十来岁的人了,头发不白,下巴也是光秃秃的。但也奇怪,凡是他梆子夜里所响到的几条街,白天他走到那些地方时,却只听见“韩伯,韩伯”那么极亲热的喊叫。他的受人尊视的德行,要说是在打更的职务方面,这话很觉靠不住,他老爱走到城门洞下那卖包谷酒的小摊前去喝一杯。喝了归来,便颠三倒四地睡倒在那土地座下。哪时醒来,哪时就将做枕头的那个梆取出来,比敲木鱼念经那大和尚还不经心,到街上去乱敲一趟。有时二更左右,他便糊里糊涂“乓,乓,乓乓”连打四下;有时刚敲着三下走到道台衙门前时,学吹喇叭的那些号兵便已在辕门前“哒﹣﹣哒﹣﹣”鼓胀着嘴唇练音了。

    这种不知早晚的人,若是别个,谁家还再要他来打更?但大家却知道韩伯的脾气,从没人教训他。最多有个把刻薄点儿的人,笑笑地说一句“老忘晕了的韩伯”罢了。那时,他必昂起头来,看看屋檐角上的阴白色天空,“哦!亮了!倒看不出……”接着只好垂头丧气地扛着他那传家宝慢慢地踱转去睡觉。走过杨喜喜摊子前,若是杨喜喜两口子已开了门,在那里揉面炸油条了,见了他,喜喜屋里人很随意地叫一声“韩伯,喝碗热巴巴的猪血去!”他便不客气地在那脏方桌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没有像守城的单二哥那样,每月月终可到衙门去领什么饷银。他吃喝的来源,就是靠到他打更走过的各户人家﹣﹣也可说听过他胡乱打更的人家去讨捐。南街这一段虽说没有很多户口,但讨捐来的却已够他每夜喝四两包谷烧的白酒了。他今天这家取点明天那家取点来度日,估计到月底便打了一个圈子。当他来时,你送他两个铜元,他接过手来,口上是“道谢,道谢”,一拐一瘸地走出大门。遇到我们对门张公馆家,一进屋就是几升白米,他口上也还只会说“道谢,道谢”。要钱不论多少,而表示感谢则一例用“道谢”两字。

    我们这一段街上大概是过于接近衙门的缘故吧,别的地方大嚷捉贼的当儿,我们这一节却听不到谁家被盗过一次。有时,我们家晚上忘了关门,他便乓乓地一直敲到我们院子中来,把我们全家从梦中惊醒。“呵呵!太太,少爷,张嫂,你们今夜又忘记闩门了!”这个“又”字,可想而知我们大院子不知他敲着梆进来过几多次了!他的这种喊声起时,把我们一家人都弄得在被单中发笑。这时妈必叫帮我们的张嫂赶紧起来闩大门,或者要我起来做这事。

    “韩伯,来做什么?前几天不是才到这要钱!”顽皮的六弟,老爱同他开玩笑,见他一进门,就拦着他。“不是,不是,不是来讨更钱。太太,今天不知道是哪里跑来一个瘦骨伶精的叫化子,倒在聂同仁铺子前那屠桌下坏掉了。可怜见,肚皮凹下去好深,不知有几天不曾得饭吃了!一脑壳癞子,身上一根纱没有,翻天睡到那里。这少不然也是我们街坊上的事,不得不理,我才来化点钱,好买副匣子殓他抬上山去。可怜,这也是人家儿女!”他每遇到所打更的这一段街上发生了这么一类事情时,便立即把这责任放到自己肩上来,认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洒着走到几家大户人家来化棺木钱;而结实老靠,又从不想在这事上叨一点光,真亏他!

    过年来了。这时的韩伯,他不像别人那么愁眉苦眼摆布不开的样子;也不必为怕讨债人上门,终日躲来躲去。他的愉快程度,简直同一个享福的小孩子一样。走到这家去,几个粑粑;走到那家去,一尾红鱼;而钱呀,米呀,肥的腊肉呀,竟无所不有。他的所费就是进人家大门时提高嗓子喊一声“贺喜”!

    土地堂前照例有陈乡约来贴一副大红对联。那对联左边是“烧酒水酒我不论”,右边便对“公鸡母鸡只要肥”。这对子虽然旧,但还俏皮,加之陈乡约那一笔好颜字,纸又极大,因此过路的无有不注意一下。阿韩虽认不到什么字,但听到别人念那对子多了,也能“烧酒水酒,汾酒苏酒”地读着。他眉花眼笑地念,总觉得这对子有一半是为他而发的。

    这几天的韩伯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一个什么人了。每日里提着一个罐子,放些鱼肉,一拐一瘸地颠到城头上去找单二哥对喝。喝得个晕晕沉沉,又踉跄颠簸着归来。遇到过于高兴,不忍遏止自己兴头时,也会用指头轻轻地敲着又可当枕头又是家业的竹梆,唱两句“沙陀国老英雄”。这半月来韩伯也不要什么人准可,便正式停了十多天工。

1926年5月4日作于窄而霉小斋

(选自《沈从文作品集•第八卷》,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

    徐谊,字子宜,一字宏父,平阳人。乾道八年进士,累官太常丞。孝宗临御久,事皆上决,执政惟奉旨而行,群下多恐惧顾望。谊谏曰:“若是则人主日圣,人臣日愚,陛下谁与共功名乎?”及论乐制,谊对曰:“乱则荒,其君骄;乱则陂,其官坏。”上遽改容曰:“卿可谓不以官自惰矣。”

    知徽州,陛辞, 属光宗初受禅,谊奏:“三代圣王,有至诚而无权术,至诚不息,则可以达天德矣。”至郡,歙县有妻杀夫系狱,以五岁女为证,谊疑曰:“妇人能一掌致人死乎?”缓之未覆也。会郡究实税于庭,死者父母及弟在焉,乃言:“我子欠租久系,饥而大叫,役者批之,堕水死矣。”然后冤者得释,吏皆坐罪,阖郡以为神。

   孝宗疾浸棘上久稽定省谊入谏退告宰相曰上慰纳从容然目瞪不瞬意思恍惚真疾也宜祷祠郊庙进皇子嘉王参决丞相留正不克用。

    孝宗崩,上不能丧。谊与少保吴琚议,请太皇太后临朝,扶嘉王代祭。及将禫,正忧惧,仆于殿庭而去。谊以书谯赵汝愚曰:“自古人臣为忠则忠,为奸则奸,忠奸杂而能济者,未之有也。”汝愚问策安出,谊曰:“此大事,非宪圣太后命不可。而知阁门事韩侂胄,宪圣之戚也,同里蔡必胜与侂胄同在阁门,可因必胜招之。”侂胄至,汝愚以内禅议遣侂胄请于宪圣,侂胄因内侍达汝愚意,宪圣许之。

    宁宗即位,侂胄恃功,以赏薄浸觖望。谊告汝愚曰:“异时必为国患,宜饱其欲而远之。”不听。

    汝愚雅器谊,除授建明多咨访,谊随事裨助,不避形迹,怨者始众。尝劝汝愚早退,汝愚亦自请。侂胄疑将排己,首谒谊,退束装,冀谊还谒,留之通殷勤,谊不往。

    初,金攻庐、楚不下,留兵缀濠州以待和,时时钞掠,淮人大惊。谊昼夜拊循,益严备御。朝廷惧生事,移知隆兴府以卒,后谥忠文。

(《宋史•列传一五六》)

【注释】觖: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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