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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龙岩市2020-2021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题

作者UID:7189882
日期: 2024-11-23
期末考试
现代文阅读(31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①戏剧是由演员在舞台上妆扮表演且以代言体叙述故事的艺术。戏剧的代言体,是指演员在舞台上通过化妆和摹仿等手段假定性地化身为戏剧人物,不仅以该戏剧人物的身份、言语和行动,更通过样貌、声音和行为模式等途径,努力营造如同真正的戏剧人物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幻觉。唐代的“闺怨诗”以“男子作闺音”的代言体与“以悲为美”的感情基调而闻名,男子借诗言志,“代言”就是言志的一种表现方式。“代言”以闺妇的情感遭遇隐寓自己的政治遭遇,带有委婉的功利性目的。戏曲用独特的脚色制,将所有演员分为不同的行当,帮助观众跨越演员和戏剧人物之间的界限。脚色制不仅是戏曲内部的行业制度,更是用以表现不同类型戏剧人物的表演体制,具有丰富的美学内涵。

②戏剧这种艺术样式以演员的表演为媒介,通过有限的演员,把整个人类历史与现实作为其表现对象。戏剧的本质特征是由演员“扮演”人物,但演员数量是有限的,而戏剧人物是无限的,演员与戏剧人物无法一一对应。观演双方的关系,就建立在观众认同演员在舞台上通过扮演转化为戏剧人物这一重要默契的基础上。但默契的前提是戏剧表演者所运用的艺术化手段,能引导观众忽视有限的演员需在不同戏剧作品中扮演无限多的戏剧人物这一明显的矛盾。这就需要演员在不同剧目,甚至在同一剧目中扮演不同戏剧人物时采用合适的手段和途径,为观众营造误将演员视同戏剧人物的幻觉。

③戏曲更倾向于通过将所有戏剧人物按照表演艺术的需要分为不同的“类”,这里所说的“类”的表现方式就是“脚色”。

④戏曲的脚色制指戏班剧团里的所有演员都分门别类归属于各自的“行当”。每个戏曲演员都有相对固定的具体分工,分别司职扮演某一类戏剧人物,是谓“脚色”。如洛地所言,“脚色,是因演员设置分工而划分、安排的剧中人物的分类,同时又是按剧中人物分类而安排、划分的演员分工。”“脚色”和一般的戏剧术语“角色”之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每个脚色都有其按例应该负责扮演的戏剧人物,即“角色”。

⑤在戏曲成熟之前,脚色制就已经形成雏形。学者延保全通过对大量宋金元文物的考证,指出“宋杂剧通常有五个脚色,其中包括末泥、引戏、副净、副末和装孤”。金院本的脚色体制亦与之相同。然而,直至南宋戏文出现,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脚色体系才真正形成。始于北宋末年或两宋之交的南宋戏文有完备的生、旦、净、末、丑五大脚色的划分,这一脚色体系一直延续至今。从宋杂剧、金院本到标志着戏曲成熟形态的南戏和元杂剧,脚色体系的称谓有某些明显的变化。如主要扮演女性角色的“旦”从“引戏”演化而来,而“引戏”的前身是“引舞”,主要扮演男性角色的“末”则从“末泥”转化而来,它的前身是戏头。歌舞的渊源,是负责歌唱的“舞头”在戏剧中的演变。

⑥戏曲脚色制的成熟有一些重要标志,包括“末”和“生”的分离及“净”和“丑”的分离。宋杂剧、金院本没有净行,从宋杂剧、金院本向成熟的戏曲形态——南戏和元杂剧演变过程中,就在“副净”转化为“丑”的同时,其表演上的特色与“净”开始出现明显区隔,变为两个行当。从现存南戏和元杂剧的剧本可见,净和丑之间分工十分明确。滑稽调笑的功能主要由“丑”承担,而“净”虽然和丑一样在装扮上以涂面为标志,但在表演上则更近于正色。无论是从功能看还是从表演风格看,南戏和元杂剧里的“净”前身仿佛都更近于宋杂剧、金院本里的“装孤”,而且与“副净”迥然相异。从宋杂剧、金院本的表演分末泥、引戏、副净、副末、装孤五个主要脚色,到南宋戏文分生、旦、净、末、丑五个主要脚色,看似差别细微,却完成了从表演小型节目的宋杂剧、金院本所需的脚色体系到表演有完整叙事内容的南戏所需的脚色体系之间的关键递进,戏曲因此才形成完备的脚色体系,顺应了戏曲表演内容的变化。这一体系在昆曲中得到完备和系统的接续,并最终影响几乎所有戏曲剧种。

戏曲的脚色体系不受角色数量的限制,从而解决了戏剧人物在数量上的无限和演员在数量上的有限这一矛盾,这是脚色制的重要价值之一。它既体现了中华民族独特的戏剧智慧,又与戏剧的一般规律有内在的相通之处。

(节选自傅谨《脚色与行当》,《新华文摘》2020年第2期,有删改)

材料二

①什么“跳进跳出”,什么“写实写意”,我们总在这两个圈子里做文章,没有更多的东西。中国的传统戏曲岂只是“跳进跳出”?这个自由度,咱们评弹、演戏,和观众的交流是多么自由,实现的方式有多么丰富。什么一会我进角色,一会我出角色。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演员与角色的所谓界限。这个不是哪个西方戏剧能够实现的,这是我们中国传统戏曲太高明的地方。

②西方传统戏剧的表演理论认为演员创造角色的至高境界是“我就是”,即演员与角色合二为一。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艺术是多重的关系,它在扮演中不刻意追求合一。演员与角色时而交替、时而并存、时而自己都讲不清此时此刻我到底是角色还是我自己:经常还时不时地同观众一起审视、欣赏、评价、调节、控制自己的表演,这种中性的状态能使演员获得心理的、形体的、声音的解放,自自由由地与观众交流,时而进,时而出,叙述的、人物的、审视的、体验的无所不能。这才是表演的自由王国,是表演艺术成熟的标志。

(节选自林兆华《戏剧的生命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地洞

卡夫卡

我造好了一个地洞,似乎还满不错。离洞口约千把步远的地方,有一处上面覆盖着一层可移动的苔藓,那才是通往洞内的真正入口处。在盖着苔藓的那个幽暗的地方,正是我的致命之所在。我经常梦见野兽用鼻子在地洞口贪婪地来回嗅个不停,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可以把洞口堵死,上面覆以一层薄薄的硬土,下面填上松软的浮土,这样我就用不着费多大气力,每次进出,只要挖一次洞口就行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了防备万一,我必须具备随时一跃而出的可能性,为了谨慎行事,我必须做好随时能够冲出去的准备。

我安安稳稳地住在我的地洞的最里层,与此同时,敌人可能从某个地方慢慢地、悄悄地往里钻穿洞壁,向我逼近。我在自己的地洞,自有谙熟所有途径和方向的长处,盗贼会很容易地成为我的牺牲品和美餐。但我正在变老,有许多同类比我更强,而且我的敌人多得不可胜数。而且威胁我的不仅有外面的敌人,地底下也有这样的敌人。

我的地洞除了大道以外,还有几条很狭窄的、但相当安全的小道。它们使我与外界保持联系,向我提供自由呼吸的空气。这些路本来是鼹鼠筑成的,我因势利导,把它们引进了我的地洞里,我通过这些途径可以嗅得很远,使我得到保护。也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经由这些途径来到我跟前,成了我的食物。

我的地洞的最大优点是宁静。我可以在我的通道上蹑着脚走好几个钟头,有时听到个把小动物的声音,不一会儿这小动物也就在我的牙齿间安静下来了;或者泥土掉落的沙沙声,它告诉我什么地方需要修缮了;除此以外便是寂静。洞内通道上每隔一百米的地方,辟一个圆形的小广场,在那里我舒舒服服地蜷曲着身子,一边休息,一边使自己暖和暖和。不知是由于过去的习惯,还是这座家屋确实存在着危险,唤起我的警觉,使我常常有规律地从酣睡中惊醒。缜密地考虑到极端危险的情况,我还在洞穴的近中心处修建了一个中央广场。

我利用地洞来贮藏我的食物:凡是洞内抓获而目前还不需要的一切,和外面猎获的全部,我统统把它们堆放在这里。场地之大,半年的食物都放不满。于是我把东西一件一件铺了开来,在其间漫步,同时玩赏着它们,悦目于其量之多,醉心于其味之杂。地洞的复杂性确实也向我提供了采用多种防御办法的可能性。后来,我觉得将存粮稍加分散,利用某些小广场来分批贮藏,似乎更为周到些。于是我决定约每隔两个广场设一个预备储粮站,或者每隔三个设一正储粮站,每隔一个设一副储粮站,如此等等。再则,为了述惑敌人,我划出几条道路不堆贮藏品。

不久,我跑离洞口,在洞口寻找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来守望着我的家门,这一回,我在外面一连几天几夜。在守护期间,我没有看见任何人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搜寻过,这对己对敌都是一种幸运,因为要不然,我会为了我的地洞不顺一切地朝他的喉咙扑过去。诚然,也出现过一些兽类,我不敢接近它们,只要远远预感到它们在,我便立即警觉,拔腿就跑。

有时甚至产生这样幼稚的想法:压根儿就不回地洞,而就在这里的洞口附近住下,专门观察洞口以打发日子。假如我有某个值得信赖的人,可以把观察哨的任务交给他,那我就可以放心地下地洞去了。但是从地洞的内部完全信赖一个外面的什么人,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我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只能孑然一身。

后来,我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洞穴。我和地洞这样相依为命,不管我遇到多大恐惧,我都能泰然自若地留在这里,无须设法说服自己,打消一切顾虑,把入口打开。我只要清闲地等着就完全够了。因为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把我们永远分开。

(选自《卡夫卡荒诞小说》,有删改)

文本二:

20世纪后半期、空间在人文社会科学各个领域成为关注的焦点与核心的概念。文学叙事的空间维度日益受到叙事学界的关注,空间叙事研究得到迅速发展。自古希腊时期,西方对空间的研究已涉及“虚空”“处所”和“广延”这三个概念。文学叙事中的空间主要可以分为物质空间、心理空间和社会空间三大类。物质空间是以物质形态呈现的空间,这个空间包括物体,也包括作为物质存在的人本身。心理空间是一个内部的、主观的空间,是人的知觉、情感和意识对外部世界染色、过滤、变形、编辑后所建构的空间,也是人的内心对外部世界的投射。社会空间是人际空间,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建构与结构化。

(《论小说中的空间叙事——以<地洞>为例》)

古代诗文阅读(39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孔子贫且贱。及长,尝为季氏史,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由是为司空。已而去鲁,斥乎齐,逐乎宋、卫,困于陈蔡之间,鲁复善待,由是反鲁。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季康子问政,曰:“举直错诸枉,则枉者直。”康子患盗,孔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观殷夏礼所损益,曰:“后虽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质。周监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故《书传》《礼记》自孔氏。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不愤不启,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弗复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闻也。夫子言天道与性命,弗可得闻也已。”颜渊喟然叹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我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蔑由也已。”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

太史公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摘编自《史记·孔子世家》)

语言文字运用(20分)
写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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