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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泸州市泸县2022-2023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题

作者UID:17982309
日期: 2024-11-23
开学考试
现代文阅读(35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为什么地球出现危机后,中国人不是逃离地球,而是要带着地球一起跑?”面对外国人问出的问题,《流浪地球》导演郭帆回答:“……中国人特别有家国情怀,即便发生了灾难、战争,很多人也不愿离开家乡,死也要死在那儿。”

这与费孝通《乡土中国》的主题不谋而合。在过去以农为主的中国社会,人们极少迁移,因为所谓农耕,就是要靠土地吃饭。

在现代说法中,“土气”是一个贬义词,但在费孝通看来,“土气”实际上是因为“不流动而发生的”:“土气”,也就是接地气,它象征着人们与大地的亲密接触,充分熟悉,“土气”其实是辛劳、知足的代名词。也因此,大批的中国人逐渐变得守旧而崇古:老祖宗留下的都是财富,那么凡事照搬经验去做就行。因此在现在看来的“食古不化”,殊不知,是因为在以土为生的年代,“经验无需不断累积,只需老是保存”。久而久之,整个社会变得稳定而缺乏流动,很多人一辈子就只在一个小范围内活动。周边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遇事总是能热心帮一把,人们之间逐渐形成了一种稳固而与外部隔绝的乡邻关系,慢慢地也就有了“万事不求人”的生活状态。

带着地球流浪,是一种回馈,也是一种责任,感谢你当年的养育,如果可以,我也不会扔下你独自逃亡。不靠土吃饭、早已经用工业化普及农业的西方人,大概很难懂中国人的传统恋根情结。

(摘编自《外国人看不懂〈流浪地球〉的背后,藏着深层的文化认同差异》)

材料二:

中国人讲的“家”是很有弹性的,小到一家三口大到无限远。比如平常我们都喜欢说“我们是自家人”。什么叫“自家人”呢?你再扩大点,比如“国家”,在英文里面“国家”是“State”,并没有一个“家”的意思在里面。其实,几乎各个地方的语言要表述“国家”的时候,他们的概念之中都不包括“家”,只有我们中国,或者受我们中华文化影响的地区,比如日本,的确也会有“国家”这个说法。所以“家”你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仔细想想你会发现它挺麻烦的。它牵涉的范围非常广,因为它是一个不断有伸缩弹性的东西。

费孝通先生认为,中国人讲这个“家”恰恰能够说明中国社会的基本性质。他说“西方的社会像一捆柴”。我们把这一捆柴里面的每根柴,理解为不同的个体、个人。把他们绑起来就成为一个社会或者团体,叫做“团体格局”。传统中国的社会结构和西洋的格局是不相同的,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的影响力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费孝通就用这个形象界定了我们中国社会的基本特质,他给它一个名字,叫“差序格局”。

费孝通说,因为整个社会是个差序格局,“家”的概念是可以伸缩的,跟我友好的那个关系网也是可以不断伸缩来回的。他还说,中国人对世态炎凉特别有感触,正因为这富于伸缩的社会圈子会因中心势力的变化而大小。

正因为“公”“私”的界限没那么分明,中国传统社会里面特别喜欢讲人情、讲关系,又要讲面子,因此那些规矩就包括了很多不言自明的东西,包括了很多我们叫“礼”的东西,这是一种礼治。我们不太需要讲契约,我们就讲信用,好比你跟别人做生意、做买卖,你丧失了信用之后,就没人再找你做了。

假如这个社会,什么都是讲规矩、讲礼治、讲面子、讲关系、讲人情,那么法律在哪里呢?所以费孝通说,为什么中国封建社会的贪污问题很严重,是因为我们其实不太有法律观念,也不太有公共观念。

我们过去讲儒家道德,都是从小的教化,而这个教化都是有社会土壤的。但是假如今天城市不是乡土社会,农村也不再是过去的乡土社会的时候,这个儒家伦理就纯粹只是一套抽空现实环境的教条,那又该怎么办呢?

(摘编自梁文道《〈乡土中国〉:家,到底是什么呢》)

材料三:

家国情怀是一种人类的“共通”意识,但中国人的家国情怀有它的特殊性。

家与国的统一性,中国社会以家为本位。由家到家族再到胞族,由胞族到胞族联盟,在此基础上,扩大到非血缘关系的社会联盟,由此出现了中国最早的准国家性质的社会。

国与族的统一性,国是政权概念,族是种群概念。中国这块大地上,存在过许多民族。这许多民族,不管是共时态存在还是历时态存在,均可以寻到某种内在的关系。

国与国民、国土(国域)的统一性,中国的国土其核心地区是相当稳定的。在中华民族的意识中,国家、国土、国民、国君、国权、国学、国枢是一体的。

家国情怀究其本是一种哲学意识,是人对其本——家与国的意识。与别的哲学意识不同的是家国意识的突出特点是情理合一。在生活中,家国情怀与其说更多地体现为一种理念,还不如说更多地体现为一种情感,一种既厚重又绵长的家国浓情。正因为如此,家国情怀也被视为一种美学情怀。

(摘编自陈望衡《中国美学的“家国情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白种人——上帝的骄子

朱自清

去年暑假到上海,在一路电车的头等里,见一个大西洋人带着一个小西洋人,相并地坐着。我不能确说他俩是英国人或美国人;我只猜他们是父与子。那小西洋人,那白种的孩子,不过十一二岁光景,看去是个可爱的小孩,引我久长的注意。他戴着平顶硬草帽,帽檐下端正地露着长圆的小脸。白中透红的面颊,眼睛上有着金黄的长睫毛,显出和平与秀美。我向来有种癖气:见了有趣的小孩,总想和他亲热,做好同伴;若不能亲热,便随时亲近亲近也好。在高等小学时,附设的初等里,有一个养着乌黑的头发的刘君,真是依人的小鸟一般;牵着他的手问他的话时,他只静静地微仰着头,小声儿回答——我不常看见他的笑容,他的脸老是那么幽静和真诚,皮下却烧着亲热的火把。我屡次让他到我家来,他总不肯;后来两年不见,他便死了。我不能忘记他!我牵过他的小手,又摸过他的圆下巴。但若遇着陌生的小孩,我自然不能这么做,那可有些窘了;不过也不要紧,我可用我的眼睛看他——一回,两回,十回,几十回!孩子大概不很注意人的眼睛,所以尽可自由地看。我凝视过许多初会面的孩子,他们都不曾向我抗议;至多拉着同在的母亲的手,或倚着她的膝头,将眼看她两看罢了。所以我胆子很大。这回在电车里又发了老癖气,我两次三番地看那白种的孩子,小西洋人!

初时他不注意或者不理会我,让我自由地看他。但看了不几回,那父亲站起来了,儿子也站起来了,他们将到站了。这时意外的事来了。那小西洋人本坐在我的对面;走近我时,突然将脸尽力地伸过来了,两只蓝眼睛大大地睁着,那好看的睫毛已看不见了;两颊的红也已褪了不少了。和平秀美的脸一变而为粗俗、凶恶的脸了!他的眼睛里有话:“咄!黄种人,黄种的支那人,你——你看吧!你配看我!”他已失了天真的稚气,脸上满布着横秋的老气了!我因此宁愿称他为“小西洋人”。他伸着脸向我足有两秒钟;电车停了,这才胜利地掉过头,牵着那大西洋人的手走了。大西洋人比儿子似乎要高出一半;这时正注目窗外,不曾看见下面的事。儿子也不去告诉他,只独断独行地伸他的脸;伸了脸之后,便又若无其事的,始终不发一言——在沉默中得着胜利,凯旋而去。不用说,这在我自然是一种袭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袭击!

这突然的袭击使我张皇失措;我的心空虚了,四面的压迫很严重,使我呼吸不能自由。我曾在N城的一座桥上,遇见一个女人;我偶然地看她时,她却垂下了长长的黑睫毛,露出老练和鄙夷的神色。那时我也感着压迫和空虚,但比起这一次,就稀薄多了;我在那小西洋人两颗枪弹似的眼光之下,茫然地觉着有被吞食的危险,于是身子不知不觉地缩小——大有在奇境中的阿丽思的劲儿!我木木然目送那父与子下了电车,在马路上开步走;那小西洋人竟未一回头,断然地去了。我这时有了迫切的国家之感!我做着黄种的中国人,而现在还是白种人的世界,他们的骄傲与践踏当然会来的;我所以张皇失措而觉着恐怖者,因为那骄傲我的,践踏我的,不是别人,只是一个十来岁的“白种的”孩子,竟是一个十来岁的白种的“孩子”!我向来总觉得孩子应该是世界的,不应该是一种,一国,一乡,一家的。我因此不能容忍中国的孩子叫西洋人为“洋鬼子”。但这个十来岁的白种的孩子,竟已被揿入人种与国家的两种定型里了。他已懂得凭着人种的优势和国家的强力,伸着脸袭击我了。这一次袭击实是许多次袭击的小影,他的脸上便缩印着一部中国的外交史。他之来上海,或无多日,或已长久,耳濡目染,他的父亲,亲长,先生,父执,乃至同国,同种,都以骄傲践踏对付中国人;而他的读物也推波助澜,将中国编排得一无是处,以长他自己的威风。所以他向我伸脸,决非偶然而已。

这是袭击,也是侮蔑,大大的侮蔑!我因了自尊,一面感着空虚,一面却又感着愤怒;于是有了迫切的国家之念。我要诅咒这小小的人!但我立刻恐怖起来了:这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孩子呢,却已被传统所埋葬;我们所日夜想望着的“赤子之心”,世界之世界(非某种人的世界,更非某国人的世界),眼见得在正来的一代,还是毫无信息的!这是你的损失,我的损失,他的损失,世界的损失;虽然是怎样渺小的一个孩子!但这孩子却也有可敬的地方:他的从容,他的沉默,他的独断独行,他的一去不回头,都是力的表现,都是强者适者的表现。决不婆婆妈妈的,决不粘粘搭搭的,一针见血,一刀两断,这正是白种人之所以为白种人。

我真是一个矛盾的人。无论如何,我们最要紧的还是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孩子!谁也是上帝之骄子;这和昔日的王侯将相一样,是没有种的!

(1925年7月5日《文学周报》第180期,有删改)

古代诗文阅读(35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问题。

夏四月葵已, 汉主殂于永安。五月,太子禅即位,时年十七,封丞相亮为武乡候, 领益州牧。

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亮尝自校簿书,主簿杨颐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警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埠、鸡、狗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谷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终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六年春二月,汉诸葛亮率众讨雍阖等,参军马谡送之数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曰:“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后患既非仁者之情且又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言。秋七月,汉诸葛亮至南中,所在战捷。亮由越入,斩雍及高定。孟获收雍余众以拒亮。获素为夷、汉所服,亮募生致之,既得,使观于营阵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曰:“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观营阵,若只如此,即定易胜耳。”亮笑,纵使更战。七纵七禽,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自是,终亮之世,夷不复反。

【注释】①丙吉,西汉宣帝时的丞相。②陈平,西汉惠帝、文帝时的丞相。

(节选自《通鉴纪事本末·诸葛亮出师平南中》)

语言文字运用(20分)
写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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