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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2023届高三下学期语文第二次诊断性检测试题

作者UID:17982309
日期: 2024-11-24
高考模拟
现代文阅读(35分)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一种批评方式的生成与其文化背景有关,它们规约着人们对文艺本质的认识。西方传统学批评以哲学为逻辑起点,通过哲学观照文学,讲究逻辑、体系与思辨。而中国传统文化缺乏那种建立在逻辑演绎基础上的哲学,中国传统文学批评对文学是一种直觉式、总体性观照,生动空灵、意蕴丰赡,常用比喻阐述理论,强调妙悟,表现出一个早熟民族的审美体验、人生感悟与生活旨趣。

同时,中国传统文学批评方式也表现出抽象、模糊、神秘与不确定的特点,正如叶嘉莹所说:“传统文学批评往往喜欢用一些意思模糊的批评术语,在中国文学批评述作中,往往充满了“‘道’‘性’‘气’‘风’‘骨’‘神’等一些颇具神秘性的批评的准则。”这种东西方文学批评方式的不同也与民族的思维特征有关。正如黑格尔所说:“东方人是实体的直观,而欧洲人是反思的主体性。”这些都影响着中国传统文学批评重具象直觉而不重推理分析的特质。

在《文心雕龙》《诗品》《二十四诗品》《沧浪诗话》等中国传统文学批评经典文献中,我们可以发现其独特的批评风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常以充满情感色彩的形容词对批评对象进行总体性概括。如孔子对《诗经》的评价:“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司空图在《二十四诗品》中用“雄浑”“冲淡”“纤秾”“沉着”“高古”“典雅”等词对诗歌风格进行提炼,言简意赅而意蕴丰厚,一锤定音又捉摸不定,这是一种敏锐的审美直觉的诗意判断。

对批评对象进行形象化描述,常以山水日月、花草树木等自然景物,以及玉、镜等人文器物来比喻文学特色。比如,钟嵘在评范云、丘迟的诗说:“范诗清便宛转,如流风回雪,丘诗点缀映媚,似落花依草。”宋朝谢杭得评韩愈的文章:“有顿挫,有升降,有起伏,有抑扬,如层峰叠峦,如惊涛怒浪。”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言:“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在这里,批评家用玄远自然、意趣盎然的形象来表现作家的个性风采、诗文风貌,以自然界和生活中美的事物所营造的意境来表达批评家的审美感受,并让读者在其中获得想象与回味。

把诗文生命化,如钱锺书说的“人化传统”。《文心雕龙·附会篇》中说:“夫才童学文,宜体制,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颜氏家训·文章篇》中云:“章当以理致为心肾,气调为筋骨,事义为皮肤,华丽为冠冕。”把文学与人视为异质同构的评价特色,与六朝时期文学评价与人物品评基本一致的时代风气有关,展现出一个审美自觉时代批评方式的勃勃生机。

我们可以发现,在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家眼中,文学艺术是一种鲜活的生命存在,文学批评与其说是一种审美考察,不如说是一种生命对话,批评家由此来把握批评对象的整体生命。在这种批评方式中,他们以自己的直觉、经验、想象参与批评对象审美世界的建构,他们既是美学世界的阐释者,也是美学世界的参与者。通过历代批评家的传承与发展,古典时代的文学批评传统得以形成。

(摘编自明飞龙《让传统文论焕发现代风采和时代活力》)

材料二

中国传统文学理论语言上的以少言多、极具暗示性的特质给文本带来极大阐释空间的同时,也增加了翻译和阐释的难度。很多传统文论思想在西方诗学中找不到匹偶,因而在阐释中产生相互错位的意义切割或肤表不切的错误定位,又会导致海外读者对中国文论的误读,这是中国文论海外阐释中不容忽视的问题。

例如建基于中国文化内在的有机世界观之上的“比兴”观,强调事物和范畴本体间的关联性和融合性,是内在主体与外部世界、情与景的关联中主体的情志表达,其修辞结构强调的是天人合一宇宙图式中的自然生成性和本然性,而根植于西方摹仿论基础上的主客二元对立先验思维模式,西方诗学中的修辞更强调其独特的认知功能,即是主体对外拓展新知的一种手段,具有人为性。海外汉学界将“比兴”的语义解释为隐喻、寓言或象征,一定程度上都是一种误读。此外,周英雄、高辛勇和戴为群等海外学者对“比”“兴”区分标准的讨论虽从形式分析入手,试图将中西文论观念相关联,却忽视了中西诗学内在哲学传统和诗学范式的根本差异。他们在将“比兴”与西方修辞手法等量齐观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语言外壳的替换,而意义内涵却不相符的附会。因此,译释中一贯以西释中的求同思维,会遮蔽中国传统文论特有的异质性价值。

又如“定势”这一极具中国民族特色及文化内核的理论范畴,同时也是中国传统文论中具有深刻意义的美学范畴。刘勰采用大量譬喻性、意象性的概念解释“定势”,使“定势”这一范畴符号本身承载起远超出其字面的抽象含义。“势”的独特性在于它能化解“理论”与“实践”两者间的对峙关系,并将执行的概念转变成一种随着正在运作的情势而发展的过程。“定势”之“势”蕴含“风格”和“趋势”这两层含义,而西方译者仅取“势”的风格(style)之意,就是从西方思想中动静对立的观点来诠释“势”的一个典型症候。这种依赖母语文化进行似是而非的比附,机械解读“势”意的行为,满足的不过是在其他文化中寻找回声的癖好而已,难以使这一美学范畴在跨文化语境中以正确的言述方式推展。

再如“情”的解读,受柏拉图迷狂说影响,西方表现理论家倾向于重视激情(passion),认为它是艺术创作的先决条件。而中国文学批评理论中很少有学者有过相关理论的论述,虽然我们认可“诗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但在非虚构诗学的基础上,中国文论中的“情”须以性情之真为前提。因此,葛瑞汉所言中国早期“情”义中含有“激情”成分,则属误读。可见,海外汉学家们并不认为因为自己是外国人而同中国作品间就有一种离间的、异己的关系,也不认为他们的分析不如中国人自己来得深刻。他们借鉴中国学者的观点,但立足点还是自己的感受。所以一定程度上,他们的感受不可避免地夹杂着西方诗学传统的烙印。

(摘编自戴文静《中国传统文论话语的海外传播与接受》)

现代文阅读Ⅱ

文本一

扬着灰尘的路上

刘白羽

一到黄昏,接近前线的那些公路就紧张忙碌起来了。六月,这个时间,朝鲜是又凉爽又干燥的,灰尘像一团一团烟雾一样飞扬着,运输汽车就从这滚滚灰尘中间穿过去。

就在这样一天,我坐着一辆吉普车上前线去。我们的驾驶员是一个活泼、勇猛的青年人。他一次又一次地从路边上超过前面的卡车,超过之后,他就非常愉快,嘴巴就啧啧响着,夸奖他手里这辆小吉普,他还总不断地哼着一个朝鲜歌子,他反复地唱着。

下面就是他跟我讲的关于他的战友杨从芳的事情:

“那是去年五次战役的时候,……咱们火线上的同志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跟敌人战斗着,……在最紧张的关头上,前线一连三五个电报拍来,要弹药,要弹药,要弹药。我们三十几台车,装满弹药,出发上前线去了。”

“前边的车停着了,——有人下来打着招呼:‘瞧瞧这是不是地方,咱们上点水,加点油呀!’大家就把车都顺在路边,一辆挨一辆停下来。正在这节骨眼上,飞机一下子来了,——嗡嗡响着来了。”

“一霎时,一点火光都没有了,连抽烟的也把烟头赶忙塞到脚底下碾碎了。”

“谁知道,就在山背后那片稠稠的树林里突、突、突升起一串红信号弹。同志:你是去年到朝鲜来过的,你知道敌人常常拿降落伞空降特务,这些特务们藏在背阴地方,专门给飞机打信号。……飞机马上奔着红信号弹闪亮的地方飞过来,它要是发现这一大批运输车,它不把炸弹扔光是不会松手的,它一定还会用无线电再招呼更多的飞机来呢!”

“这工夫,我听见我后边那台车,不知干什么,把火踩着了,突突响起来。”

“这台车的车头和我的车头拉平,我看见——那不是杨从芳吗?!他可呼的一声闪过去了。”

跟我谈话的这个年轻人,现在谈起这件事,心情一定还相当紧张,他停下来,沉重地喘了口气,才又说下去:

“谁也不明白,杨从芳为什么要这样干。”

“正在紧张万分,忽然一阵雪亮的亮光在前边唰地亮了起来。是杨从芳,……他开出几十码,刚刚离开我们,他就一下子把他的头灯扭开了,……”

我忍不住插问:“这不是很危险吗?!”

他的脸色紧张,声音比平时要低要细:“是啊,危险极了——我吓得从座位上跳起了来。他这不是找死吗?”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灯光一低一扬地闪动,他这孤单单一台车飞快地往前面那个平坝子上跑去。立刻一阵机枪子弹火亮火亮地跟着撵过去,那一阵扫射可真激烈呀!这时候,我们大家都跳出来,都提着自己的心,紧紧盯着那向远处跑去的雪亮的灯光。飞机疯狂地怪叫着,打得满天都是红火星子,可是这台车的雪亮的灯光还是亮着。灯光一下往上闪去,那是汽车冲上高岗;一下又不见了,那是翻过了高岗;一会又在更远的地方出现。飞机扎下来打了一梭子又翻上天空,转过翅膀再扎下来预备猛扫,这时灯光却不见了,一下子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飞机扑了空乱扫一阵,可是它刚飞上天空回头一看,——电灯又亮了,那台车还在公路上飞跑呢。一回又一回,飞机上的美国人完全疯狂起来了,它向下扎得更低,简直灯光里都看得见那斜斜的黑翅膀,紧擦着卡车顶上呼地掀过去,子弹火溜子紧跟着就一阵黑又一阵亮。往后呢,不知道是杨从芳的车打坏了,还是转到山那面走远了,反正雪亮的电灯一霎眼不见了。那飞机嗡嗡——嗡嗡又兜了两个圈子就往远处飞去,慢慢地,天空上连一点颤动声音也听不到了。”

“那晚上那段紧张时间,从头到尾也不过十几分钟。飞机飞远了,我们都上了车往前开。”

“赶过一个山岗,我看见那面路边上有几棵松树,松树底下有一台车一点动静都没有,黑兀兀地停在那里。”

“后面上来的车都停下了。同志们全围上来。我把他肩膀抱着,这工夫我的脸擦着他左肩膀,我觉得那儿一片湿糊糊的,——他负伤了,血还在流呢!……经我这样一摇动,他醒过来了。”

这一夜,我们到了前线,我就和我这可爱的同伴分手了。至于杨从芳呢,我始终没有机会看到他。可是我每一次坐在吉普车上或是卡车厢里的驾驶员旁边,我从他们身上,不断看见杨从芳的那种精神呢。我知道,就当我现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在那接近前线的运输道路上,我想得到,他们还是怎样的从滚滚的灰尘中,唱着歌,勇敢地飞快地前进着呢。

(1955年6月发表于《人民文学》,有删改)

文本二

车轮滚滚永向前(节选)【注】

罗义翀 赵佳庆

951年5月,抗美援朝第五次战役正在激烈地展开,前线急需粮食弹药。志愿军汽车一团八连司机杨从芳接到任务,与战友们趁着夜色出发,拉着粮食开往前线。子夜时分,车队开到了芒岩里小山冈附近。前方道路狭窄,一辆弹药车坏在了路中间,堵住了七八台车,围了一圈司机在帮忙修理。后方又上来了30多台车,一条“长蛇”蜿蜒了一里多长。

“啪、啪、啪”远方的夜色中,传来三声防空枪声。这是在敌机飞临时,团里向几条重要运输线路途派守的哨兵鸣枪示警,提醒区域内车辆注意隐蔽。但此时的小山岗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空中的轰鸣声越来越近,照明弹已经落到了临近山头,车队危在旦夕。杨从芳果断发动汽车向着敌机方向冲去。下一颗照明弹亮起前,他打开大灯,高声呼喊着:“为了前线胜利!”,将3架敌机引向平原封锁区……

【注】本文系作者为报道沈阳联勤保障中心某汽车运输旅传承“打不烂、炸不断的钢铁运输线”精神而采写的新闻通讯,2020年10月22日发表于《解放军报》。

古诗文阅读(35分)
文言文阅读

楚庄王见天不见妖,而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予欤?”此能求过于天,必不逆谏矣。安不忘危,故能终而成霸功焉。

或谓赵简子曰:“君何不乎?”简子曰:“诺。”左右曰:“君未有过,何更?”君曰:“吾谓是诺,未必有过也,吾将求以来谏者也;今我却之,是却谏者,谏者必止,我过无日矣。”

韩武子田,兽已聚矣,田车合矣,传来告曰:“晋公。”武子谓栾怀子①曰:“子亦知吾好田猎也,兽已聚矣,田车合矣,吾可以卒猎而后吊乎?”怀子对曰:“范氏之亡也,多辅而少拂,今臣于君,辅也;畾②于君,拂也,君胡不问于畾也?”武子曰:“盈,而欲拂我乎?而拂我矣,何必思哉?”遂辍田。

齐人弑其君,鲁襄公援戈而起曰:“孰臣而敢杀其君乎?”师惧③曰:“夫齐君治之不能,任之不肖,纵一人之欲,以虐万夫之性,非所以立君也。其身死,自取之也。今君不爱万夫之命而伤一人之死,奚其过也。其臣已无道矣,其君亦不足惜也。”

司城子罕相宋,谓宋君曰:“国家之危定百姓之治乱在君之行赏罚也赏当则贤人劝罚得则奸人止赏罚不当则贤人不劝奸人不止奸邪比周欺上蔽主以争爵禄不可不慎也夫赏赐让与者,人之所好也,君自行之;刑罚杀戮者,人之所恶也,臣请当之。”君曰:“善,子主其恶,寡人行其善,吾知不为诸侯笑矣。”于是宋君行赏赐,而与子罕刑罚。国人知刑戮之威,在子罕也,大臣亲之,百姓附之,居期年,子罕逐其君而专其政。故曰:“无弱君无强大夫。”老子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借人。”此之谓也。

(节选自《说苑·君道》)

【注】①栾怀子:即栾盈,晋平公时为下卿。②畾:人名,未详姓字。③师惧:人名,鲁国乐官。

语言文字运用(20分)
语言文字运用Ⅰ

走进四川博物院,《高山仰止回望东坡——苏轼主题文物特展》正在展出。头戴斗笠,脚穿木屐,双手撩起衣摆,展厅起点处明代朱之蕃所绘的苏轼像轴,让不少观众对苏轼有了直观印象。这是苏轼流放儋州时的生活写照,尽管极其艰苦,他仍      , 以著书为乐。以《苏轼宦游图》为引,展览利用大量文物、图像和诗文串联起苏轼人生中的亮点。陕西凤翔 是苏轼政治生涯的起点,他深入民间与百姓一起抗旱救灾,著名的“喜雨亭”“凌虚台”皆有图文展示,生动直观。借助视频技术,西湖一角被“搬进”展厅,苏轼两入杭州赈灾放粮、疏浚运河的故事娓娓道来。“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了解苏轼在密州惩治盗贼、整顿军政的事迹后,观众重读这首词,内心激荡,豪情        。(     )中年以后苏轼接连被贬,远至海南岛。四海飘零中,他进入创作高峰。展览展出了明代许光祚书《记承天寺夜游》、清康熙款青花后赤壁赋笔筒等文物,苏轼影响之深远,         。展览还围绕苏轼的爱好专设了一个单元,穿行在展厅中,看苏轼纵情山水、饮茶品酒、制作美食,琳琅满目的展品叙说着“此心安处是吾乡”。

宋代四川的产业兴旺,催生了文化昌明、人才辈出的局面。本次特展将背景介绍贯穿始终,通过一件件文物向观众揭示出苏轼成长的时代风貌,能够走近他丰盈的精神世界。

写作(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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