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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郑州外国语名校2022-2023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试题(基础卷)

作者UID:843812
日期: 2024-11-16
期末考试
非连续性文本阅读(共18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我们经常说两句话,“文如其人”“言为心声”。中国古代传统诗论习惯于将诗品与人品相联系,以为人品决定诗品,诗品出于人品,因而总是强调“有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才有第一等真诗”。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文如其人”确实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这是一种史实,但我要向大家揭示的另一史实是,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也不难找到“言非心声”的例证,在一些诗人那里,诗品和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远无法契合的。如果坚持认为“诗品醇者,人品必正”,显然是一种罔顾文学史实的想当然的误判。 

 表达类似“文如其人”的观点比较多,比如徐增《而庵诗话》里提到,诗是人心灵的一种外化表现,见诗如见其人。验之创作实践,在中国诗歌史上,确实有许多诗人的诗品与人品是统一的,和谐的,读其诗,可以推知其人;反之,观其人,亦可想见其诗。比如李白,文如其人的典型代表;比如刘禹锡,中国古典诗歌中不屈的典型。 

 在中国诗歌史上,“言非心声”的情况也很多。相当一部分诗人的诗品与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远无法契合的,以致出现了创作与生活严重脱节的现象:诗品高洁,而人品卑劣。读其诗,分明为志士仁人;观其行,显然是无耻败类。 

 西晋诗人潘岳,后世称他潘安,是少有的美男子代表。他在作品《闲居赋》中,描述自己对功名的蔑视之情。但现实是,权贵贾谧手下有二十四个谄友,排在首位的就是潘安。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畏敌如虎,丧权辱国,但是读他的诗《题金山》却是豪气万丈:“屹然天立镇中流,弹压东南二百州。狂虏来临须破胆,何劳平地战貔貅。”俨然以御敌英雄自命。这可归因于人格的二重性:内心深处未必无意御敌,却因懦弱自私故而终不敢御敌。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尽管“言非心声”的现象并不罕见,也许永远无法杜绝,但我们仍然倡导坚守“文如其人”的传统,倡导诗品与人品的统一,鄙弃诗品与人品相背离的非正常行为。 

 (节选自《浙江人文大讲堂——诗品与人品》有删改) 

材料二: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急喻家国大义。因此,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战思,而更为堪忧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忧愁虽然有,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其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2018年2月12日光明网《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 

 材料三: 

 王国维说,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当前正处于价值转型期,诗歌的审美价值、社会价值、人性价值、道德价值、文化价值都在变化,如何创造高格成为文化创新的时代命题。有一些路径有助于诗人提高境界,创造高格。 

 比如,人可在“事”上磨,从“自我”走向“人类喉舌”。21世纪以来出现的废话体、垃圾派、口水化写作,以及“梨花体”“乌青体”等,大都是聊以自慰的“呻吟”。这些诗有“合乎自然”的一面,容易引发热潮,但少了“邻于理想”的情怀,转眼烟消云散,谈不上“人类喉舌”。“人类喉舌”关注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事,而且是千千万万人的事。王阳明说:“人在事上磨,方可立得住。”诗的意义、价值、梦想都诞生在诗人做“事情”的过程中。“事”中有“情”,有“生命意志”,有“欲”。“事情”关乎实践、关乎意境之“意”:王国维“境界说”提出的“合乎自然,邻于理想”的两个维度,要求诗歌不仅关注人的一般本性的普遍性,更重要的是写出符合人的生存发展的理想性。“合乎自然”,即合乎“人性的本然”,“邻于理想”,即靠近“理想人性、理想人生、理想社会”。只有契合这两个维度,才能写出“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诗人不是一劳永逸的“职业”,“邻于理想”就要求诗人永远行走在路上,永远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 

 (摘编自宋湘绮《新时代诗歌应提高境界,创造高格》) 

文学类阅读(共15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拉丁美洲的孤独【注】 

 【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安东尼奥·皮加费塔,一位曾陪同麦哲伦进行首次环球航行的佛罗伦萨航海家,在经过我们南美洲时写了一本严谨的编年史。他说他见过一些肚脐儿长在背上的猪,见过一些没有爪子的鸟儿,还有一些鸟儿像鲣鸟那样没有舌头,嘴巴像汤匙。他说他还见过一种怪兽,骡头骡耳,驼身鹿蹄,吼声像马嘶。 

 那本书很薄,但很迷人。然而它还远非那个时代我们的现实的最令人惊奇的见证。我们那个如此令人向往的虚幻之国“黄金国”,在漫长的年代里曾在许多地图上出现。为了寻找“青春永驻泉”,神话般的人物阿尔瓦·努涅斯·卡维萨·德·巴卡竟然在墨西哥北部考察了八年。后来,在殖民地时期,人们在卡塔赫纳出售若干在洪水淹没过的土地上饲养的母鸡,其鸡肫里居然包裹着金砂粒。我们的先辈们这种关于黄金的连篇呓语直到不久前还缠绕着我们。 

 从西班牙的统治下获得独立并没有使我们摆脱疲痛无知状态。曾三次对墨西哥实行独裁统治的安东尼奥·洛佩斯·德·圣安纳为了埋葬他那条在所谓的糕点战争中失掉的右腿,下令举行了极为豪华的葬礼。加西亚·莫雷诺将军作为专制君主统治厄瓜多尔长达16年。萨尔瓦多通神的暴君马克西米利亚诺·埃尔南德斯·马丁内斯将军在一次野蛮的屠杀中竟然剿灭了30000农民。我们不曾有过片刻安宁。在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五次战争、17次政变,有2000万拉美儿童不满2岁便不幸死去,这个数目比西欧自1970年以来出生的人数还要多。由于暴力镇压而死去的人几乎有12万之多。 

 我敢说,今年值得瑞典文学院注意的,正是拉美这种异乎寻常的现实,而不只是它的文学表现。这一现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永不干涸、充满灾难和美好事物的创作源泉。而我这个流浪在外、怀念故乡的哥伦比亚人,不过是被机运指定的又一个数码。朋友们,我就是我们的孤独之症结所在。 

 既然这些困难把属于它的精华的我们变得头脑迟钝了,那也就不难理解世界这一边的理性主义的、陶醉地欣赏自己的文化的天才们为什么找不到解释我们的有效方法了。用他人的图表来解释我们的现实,只会使得我们愈来愈不为人知,愈来愈不自由,愈来愈孤独。令人尊敬的欧洲如果站在自己过去的角度来看我们,也许它会更能为世人理解。不妨回忆一下:伦敦为了建造它的第一道城墙,花费了300个年头,又用了300年才得到了一名主教;罗马在混沌不清的黑暗中争斗了20个世纪才由一位埃特卢里亚国王在历史上建立了该城。我认为,头脑清楚、也曾在此为缔造一个更人道、更公正的伟大祖国而奋斗的欧洲人倘若仅仅是同情我们的梦想不会使我们对孤独的感觉有所减少。 

 拉丁美洲不愿意、也没有理由成为棋盘上的一个没有独立意志的“相”,也毫不幻想将自己的独立与独特发展的计划变成西方的渴望。然而,尽管航海的成就大大缩短了我们美洲和欧洲的距离,但似乎扩大了彼此间的文化差距。为什么在文学上可以没有保留地赞同我们的独特性,我们在社会变革方面所做的艰难尝试却受到种种怀疑而遭到否定呢?为什么认为先进的欧洲人试图在他们的国家实行的社会正义不可以成为拉丁美洲在另一种条件下以另一种方式奋斗的目标呢?不!我们历史上遭受过的无休无止的暴力和悲剧是延续数百年的不公正和难以计数的痛苦的结果。但是许多欧洲领导人和思想家却像忘记了年轻时代建立的疯狂业绩的祖辈那样幼稚地相信这一点,好像除了依靠世界上的两位霸主生活外便走投无路。朋友们,这便是我们的孤独的大小。 

 然而,面对压迫、掠夺和孤单,我们的回答是生活。无论是洪水还是瘟疫,无论是饥饿还是社会动荡,甚至还有多少个世纪以来的永恒的战争,都没有能够削弱生命战胜死亡的牢固优势。这个优势还在增长,还在加速:每年出生的人口比死亡的人口多7400万。这个新生的人口的数量,相当于使纽约的人数每年增长七倍。他们中的大多数出生在财富不多的国家,其中当然包括拉丁美洲。与此相反,那些经济繁荣的国家却成功地积累了足够的破坏力量。这股力量不仅能够将生存至今的全人类,而且能够把经过这个不幸的星球的一切生灵消灭100次。 

 在跟今天一样的一天,我的导师威廉姆·福克纳曾站在这个地方说:“我拒绝接受人类末日的说法。”面对这个从人类发展的全部时间看可能像个乌托邦的令人惊讶的现实,我们这些相信一切的寓言创造者感到我们有权利认为,创建一个与之对立的乌托邦为时还不很晚。那将是一个新型的、锦绣般的、充满活力的乌托邦。在那里,谁的命运也不能由别人来决定,包括死亡的方式;在那里,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幸福有可能实现;在那里,命中注定处于100年孤独的世家终将并永远享有存在于世的第二次机会。 

 (有删改) 

 【注】这是作者在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仪式上的演说。 

文言文阅读(共21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鲁有父子讼者,康子曰:“杀之。”孔子曰:未可杀也夫民不知子父讼之不善者久矣是则上过也上有道是人亡矣康子曰夫治民以孝为本今杀一人以戮不孝不亦可乎孔子曰:“不教而诛之,是虐杀不辜也。三军大败,不可诛也;狱讼不治,不可刑也;上陈之教,而先服之,则百姓从风矣;行不从,而后俟之以刑,则民知罪矣。夫一仞之墙,民不能逾,百仞之山,童子升而游焉,随迟故也。今是仁义之陵迟久矣,能谓民弗逾乎?《》曰:‘俾民不迷,’昔者君子导其百姓不使迷,是以威厉而不试,刑错而不用也。”于是讼者闻之,乃请无讼,鲁哀公问政于孔子,对曰:“政有使民富且寿,”哀公曰:“何谓也?”孔子曰:“薄赋敛则民富,无事则远罪,远罪则民寿。”公曰:“若是,则寡人贫矣,”孔子曰:“《诗》云:‘恺君子,民之父母。’未见其子富而父母贫者也。”文王问于吕望【注】曰:“为天下若何?”对曰:“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道之国富仓府,是谓上溢而下漏。”文王曰:“善。”对曰:“宿不祥。”是日也,发其仓府,以振鳏寡孤独。武王问于太公曰:“治国之道若何?”太公对曰:“治国之道,爱民而已。”曰:“爱民若何?”曰:“利之而勿害,成之勿败,生之勿杀,与之勿夺,乐之勿苦,喜之勿怒,此治国之道。使民之义也,爱之而已矣。民失其所务,则害之也:农失其时,则败之也;有罪者重其罚,则杀之也;重赋敛者,则夺之也;多徭役以罢民力,则苦之也;劳而扰之,则怒之也。故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子,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 

 (选自《说苑·政理》,有删改) 

 【注】吕望,姜子牙,姜姓、吕氏,名尚,字子牙。又称太公望、吕望、吕尚。商末周初政治家、军事家。 

古代诗歌阅读(共9分
情景默写(共6分
语言文字运用(共21分
材料作文(共6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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