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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2023-2024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开学试题

作者UID:13090856
日期: 2024-11-21
开学考试
基础选择题(共25小题,75分)
 默写(10分)
文言文阅读(本题共5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题。

六国论

李桢

宋二苏氏论六国徒事割地赂秦,自弱、取夷灭,不知坚守纵约;齐、楚、燕、赵不知佐韩、魏以摈秦:以为必如是,而后秦患可纾。

夫后世之所以恶秦者,岂非以其暴邪?以余观之,彼六国者皆欲为秦所为,未可专以罪秦也。当是时,山东诸侯之六国也,未有能于秦者也;其溺于攻伐,习于虞诈,强食而弱肉者,视秦无异也。向使有擅形便之利如秦者,而又得天助焉,未必不复增一秦。惟其终不克为秦之所为,是以卒自弱而取夷灭。当苏秦之始出也,固尝欲用秦,而教之吞天下矣。使秦过用之,彼其所以为秦谋者,一忧夫张仪也。惟其不用,而转而说六国以纵亲。夫张仪之辨说,虽欲以散纵而就衡,顾其言曰,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 所以状衰世人之情,非甚谬也。彼六国相图以攻取,相尚以诈力,非有昆弟骨肉之亲,其事又非特财用之细也。而衡人方日挟强秦之威柄,张喙而恐喝之,即贤智如燕昭者,犹且俯首听命,过不遑。乃欲责以长保纵亲,与相佐助,岂可得哉!

所以然者,何也?则以误于欲为秦之所为也。六国皆欲为秦之所为,而秦独为之,而遂焉者,所谓得天助云尔。嗟夫!自春秋以来,兵祸日炽;迄乎战国,而生民之荼毒,有不忍言者。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六七君者,肆于人上,日驱无辜之民,胼手胝足、暴骸中野,以终刈于虐乎?其必不尔矣!是故秦不极强不能灭六国而帝不帝则其恶未极, 其恶未盈,亦不能以速亡。凡此者,皆天也,亦秦与六国之自为之也。后之论者,何厚于六国,而必为之图存也哉!

曰:“若是,则六国无术以自存乎?”曰:“奚为其无术也。焉独存,虽王可也。孟子尝以仁义说梁、齐之君矣,而彼不用也,可慨也夫。”

文学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15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出一地的好荞麦

曹多勇

这年里,德贵最后一次来种河滩地已是腊月里,这期间,他先后种过一次黄豆,两次绿豆,两次麦子,庄稼还是颗粒无收。这情况,德贵还有岁数更大的犁都没经历过。儿子儿媳说这怪气候叫厄尔尼诺现象,德贵不听这道理,骂天,说这是要绝人啊!

大河湾土地分两种:一种在围堤坝里,淮河水一般淹不掉,是大河湾人赖以生存的保障;另一种地在堤坝外,无遮无拦地紧挨淮河,一年里能收季麦就不错了,秋季天都荒着——这地叫河滩地,也叫荒地,大河湾只德贵一人秋季天还耕种河滩地。

村人说德贵,那点河滩地还能结出金豆豆、银豆豆?

德贵家人也说德贵,年年秋季天见你河滩地种呀种呀种,可临了收几次?

德贵先是不愿搭理话,落后才说,俺见河滩地长草就像长俺心口窝,痛得夜夜睡不着觉呀!

河滩地位于村东两里地,德贵村东里出了庄,赶头牛,扛张犁,沿河堤一直往东去,人老,牛老,犁也老。牛老,蹄迈得很迟缓,远处里还以为牛是站堤坝上不动弹;人老,老在脊梁上,肩上挂一张犁,侧斜身显得更佝;犁呢是犁铧小,犁把细,还满身裂出一道一道暗裂纹,像老人手上脸上的皱纹皮。牛前边领,德贵后面跟,牛缰绳牵连他们俩,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弄不清是德贵赶牛,还是牛牵德贵。至河滩地头,德贵说一声“吁——”,牛停下蹄,瞪一对大牛眼瞧德贵,德贵下堤坝往河滩地里走,牛也侧转身头低屁股撅,挺住蹄缓下堤坝追德贵,关键时才分出牛还是受人支配着。

德贵没有即刻套牛犁地,他知道牛跟自己还有犁都得歇息喘口气,犁榫眼松,趴德贵肩“吱呀、吱呀”一路不停歇地叫,德贵说犁,俺知道你榫眼咧着嘴,不湿润湿润水,你准散架。牛嘴也“吧嗒,吧嗒”扯黏水吐白沫,德贵说牛,俺知你嗓子眼冒着火,得去淮河里喝个饱,于是,德贵、牛和犁三个老货径直朝淮河走去,牛饮水,人喝水,犁干脆丢河里,德贵喝几口水站起身,骂犁,你个老货还真能憋气呢;骂牛,你个吃草的家伙能站俺上游饮水?

淮河水这会儿还温温顺顺躺河床里,波浪一叠压一叠有条不紊地浪过来又浪过来。德贵、牛,还有那只淹没水里的犁构成一幅温馨的田园画,但德贵却在这宁静貌似温顺的淮河水里瞧看出洪水泛滥的迹象,这迹象是几缕混浊的泥丝,曲曲折折隐河边的水里摇曳流过,这几缕混浊的泥丝就是上游山水下来的前兆,就像暴风雨过来之前的一阵凉风。

牛饮饱水抬起头,润湿的嘴像涂抹油似的又黑又亮,德贵问牛,你说俺们这地犁还是不犁?牛两眼盯着水面瞧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瞧,德贵又问犁,你说俺们这地犁还是不犁?德贵问犁没见犁,这才弯腰伸手捞出犁,犁全身吃透水,多余的水“滴答滴答”往河面滴。这清脆的水滴声像是回答德贵的问话,德贵说还是犁说得对,不能害怕涨水淹河滩地,俺们就不种河滩地。

不知怎么的,德贵感觉最通人性的是犁,而不是牛。

这天上午,德贵犁过河滩地;这天下午,德贵耙过河滩地;这天挨傍晚,德贵撒开黄豆种。一天时间,这块河滩地就喧喧腾腾像块饼被德贵精心制作好,摆放在淮河边上。

然而,还没等德贵的锄伸进去,淮河的水便涨出来,德贵赤脚跑进黄豆地,眼前那些没顶的禾苗还使劲地举着枝叶在河水里挣扎,德贵站立的地方原本还是一处干地,河水舔舔地漫过脚面,德贵往后退,骂河水,说俺是一棵会挪动的庄稼,你们想淹也淹不住。

就这么河水淹过种,种过淹,德贵从夏日里一口气赶进腊月天。

腊月里天寒地冻,德贵这回出村没牵牛,没扯犁,只扛一把大扫帚,河滩地经河水反复浸泡几个月,晃晃荡荡地如铺展一地的嫩豆腐。这样的地是下不去牛、伸不开犁。德贵扛的大扫帚是牛也是犁,德贵脱下鞋,“咔嚓”踩碎表层的薄冰走进去,冰泥一下没过小腿肚,德贵挨排排拍碎冰,而后才能撒上种。

这一次撒的是荞麦,腊月天,只能种荞麦。

德贵毕竟是上岁数的人,又加两腿淤进冰泥里,那些刺骨的寒气也就洪水般一浪一浪往心口窝那里涌,德贵仍不罢手,不急不躁,拍一截冰泥地,撒一截种子,而后再把荞麦种拍进泥水里,德贵知道停下手,这些拍碎的冰泥又会凝结起来,德贵还知道荞麦种在这样的冰泥里是长不出芽的,即使长出芽,也会被冻死,但德贵仍是一点一点地种。

这天,德贵回家烧两碗姜茶喝下肚,便躺床上睡起来,梦里的河滩地绿油油长满一地的好荞麦,长呀长呀一个劲地往上长。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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