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李老师随省里的科技教灾组来到了岗底村查看灾情。他递给我一张写在烟盒上的字条:“需要果树管理技术,我可以帮忙。李保国。”后面留了电话。
李老师给村民上的第一堂课,是剪枝。他把课堂设在果园,亲自动手,把一探果树的枝条,剪掉了1/3。农民心疼得不行,还有村民找到我家里,急切地说:“你找来的这个教授到底行不行?这不是糟漏年景吗?看他穿戴也不像教授。”面对质疑,李老师就一句话:“明年果树如果挣了钱是大家的,如果损失了,算我的。”
为了推广“套袋”技术,李老师买了16万个苹果袋,免费送给村民。因为以前村民使用不成熟的套袋技术吃过亏,这次很多人死活不敢用。李老师还是那句话:“损失了算我的。”
李老师就这样一次次给村民们立着军令状,推广新技术。第二年初见成效,第三年果园的面貌全变了,一亩多卖了3000多元,带来效益900多万元,真成了金苹果。
这下,村民打心眼儿里服了,以后全听他的,他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从1996年到2009年这十几年里,李老师每年都有200多天住在岗底村。他研究推广的28项成果中,有15项是在岗底实验成功的。他想方设法给村民办夜校、搞培训,建议借邢台农校“送教下乡”,让100名果农在家门口读了中专。后来,62人拿了大专文凭,现在都在考本科,191人获得国家颁发的果树工证书。
现在,岗底村富了,村民人均收入3.1万元,村民都住上了楼房,做饭、取暖烧燃气,100多户买了小轿车。
(摘自内丘县岗底村党总支书记杨双牛《我见不得老百姓穷》)
材料二:
“性格太倔,40年没变”
“他这个人性格太倔,认准的事情,会一直干到底,任何人说了没用。认识他到现在快40年了,一点没变。”
“在科研上,他特别能接受新事物,爱琢磨,种植技术年年变,随时更新。”
身体出了几次大状况后,去医院检查,是心梗,医生叫他住院、卧床休息,他急了:“闹的时候没事,一到医院就成病人了,能有啥事?”谁都劝不了。
“他就是不听话,要是当初做了心脏搭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走了。”郭素萍很是无奈。
“他的幸福指数很高”。
郭素萍平静地说着他们的日常生活——
李保国对吃没要求,对穿没要求,从不逛商场,衣服从里到外都是郭素萍给买。
他对钱不感兴趣,觉得自己每月八九千元钱工资花不完,“不就吃药花点钱吗?平时去山里,人家还管饭呢。”
他把发明的山地节水灌溉专利,免费送给唐山一位企业家。人家春节时捎了些螃蟹和虾,他很开心:这我收下了。
他的任何东西,包括课件什么的,谁都可以拷走,他觉得人人知道才好呢。
他不求名,有时听说新闻单位来记者了,他赶紧开车撤了。
“他就愿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要求很低,他的幸福指数很高。”郭素萍说。
(摘自《郭素萍谈丈夫李保国:“他的幸福指数很高”》)
材料三:
作为李保国生前所在学校的同事,我目睹了解了李保国从一个学农爱农、积极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逐步成长为一名优秀共产党员、山区综合治理专家,感受到他一心为民、无私奉献的报国情怀。李保国是当代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30多年来,他始终坚持走与人民群发展相结合的道路,在服务人民中寻找和实现自身价值。他常说,党把我培养成一个教授,就是让咱为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干点事,我是一名党员,理应带头把事情做得更好。李保国是太行山人民的好儿子。35年来,他的足迹踏遍太行山所有山区县,身上沾满了泥土,心中装满了百姓。他把太行山人民当成亲人,农民也把他当成自家人。李老师去世后,他的骨灰,被太行山区地方的乡亲带走,撒在他生前为之奋斗、牵挂的太行山上,与巍巍太行相融,与山区人民相依。
(《摘自河北农业大学党委副书记饶桂生(他是太行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