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生对休易说,“她脱离了危险期。你们胜利了。剩下的事是营养和护理。”
这天下午,休易坐到乔安西躺的床上,织着条根本用不着的蓝色羊毛披肩,已经无忧无虑。织着织着,她伸出只手连人带枕头搂着乔安西。
“有件事告诉你,小宝贝。”她说,“贝尔曼先生得肺炎今天死在医院。他只病了两天。头一天早上看门人在楼下房间发现他难受得要命,衣服,鞋子全湿了,摸起来冰凉。谁也猜不着他在又是风又是雨的夜晚上哪儿去了。后来他们发现了一盏灯笼,还亮着,又发现楼梯搬动了地方,几枝画笔东一枝西一枝扔着,一块调色板上调了绿颜料和黄颜料。现在你看窗外,乖乖。墙上还趴着最后一片藤叶。你不是奇怪为什么风吹着它也不瓢不动吗?唉,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在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来的晚上,他在墙上又画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