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11月27日,年仅35岁的台湾地区艺人高以翔因录制《追我吧》,突然昏厥,心跳骤停,之后抢救无效,遗憾离世。医院最终宣布高以翔为“心源性猝死”。
今年立冬后,宁波的雨似乎就没停过。到了深夜,让人愈发感觉潮湿阴冷。11月26日晚,高以翔参加的《追我吧》最新一期节目就在宁波录制。节目录制是从早上8:30开始,一直到27日凌晨1:47左右高以翔倒地晕倒,已录制了超过17个小时。
从医学角度来看,在猝死多发的寒冷季节,让普通人在深夜、室外进行跑、跳,甚至攀爬高楼等高强度体育项目,危险性极大。如果是长期劳累、作息不规律的艺人,在此类节目录制中,更容易出现意外。有医学专业人士气愤地表示,这个节目凑齐了低温、熬夜、剧烈运动这“猝死三件套”。
有目击者称,高以翔晕倒后坐在花坛上休息,随后休克,人在花坛上停留了起码半小时。医护人员未在15分钟内抵达,到场后做了十几分钟的心肺复苏才让高以翔恢复心跳。等到病人终于送到医院时,已是凌晨2:30。爆料人称,此时高以翔的瞳孔已经“放大到边缘”。
(选自《中国新闻周刊》2019年11月27日,有删改)
材料二:
过度劳累、长期熬夜、过度运动等,都是心源性猝死的诱因。在我国,每年有55万人心源性猝死,平均1分钟1条命。在工作节奏快到前所未有的今天,过劳而死,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利剑,并非单独一个行业、一个地区的问题。
猝无是无法从体检报告中提前看出来的,更何况,很多人连每年一次体检都做不到。但是,我们虽无法预测,却有办法可挽救——及时使用“AED”(自动除颤仪)。
室颤,即“心脏因为心室的心脏电传导系统问题,造成心宣无效颤动,无法榆送血液,心博停止进而失去意识及脉搏。"
4分钟内消除室颤,就可以争取到50%的生存率,这就是“黄全4分钟”。有了“AED”,即使不是在医院、周围没有医生,路人也可以用它救人。
月初,台球小将“斯诺克之星”潘正潮在跑步时猝死,年仅18岁。博主@急诊夜鹰遗憾道:“‘在场教练立即将他送往医院’,如果是‘在场教练立刻开始心肺夏苏,有人拿来附近的“AED”使用,除颤之后,他心脏复跳’就好了。”
(选自《新周刊》2019年11月27日)
材料三:
央视新闻报道,2015年,北京唐医生在美国成功抢救了一名游客。唐医生回忆:“当时老太太呼吸停止,我开始做胸外按压。美国公园到处都有“AED”(自动除颤仪),很快就有人拿“AED”来……”博主@急救科普人从舟山飞回北京,被安检告知,不许携带“AED”上飞机。安检的理由是:“你没有带医师证,就不能证明你是医生,你就不能使用这个东西。”注意,“AED”不是医生专用,它本来就是设计给普通人急救用的,因为操作简单,被称为“傻瓜急救机”。“AED”普及的初衷,就是跟死神抢时间,面对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患者,没有那么多恰好带了医师证的医生路过。
新京报报道,我国在公共场所配备“AED”,始于2006年,北京首都机场装了11台。到今年3月,北京市一共约150台,其中机场70台。日本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关注过劳、猝死,如今,公共场所每十万人口拥有394台“AED”,在美国则是317台。而每年心源性猝死人数居全球首位的中国,公共场所每十万人口仅有0.2台“AED”。
今年十月,北京大兴机场装了40台“AED”,但很多旅客并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为此,有人建议将“AED”英文缩写改为中文,但在急救知识大片盲区的现下,这可能只是杯水车薪。学校、企业,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各种培训,但最能救命的急救这门课,偏偏没几个人上过。人们宁愿寄望于掐人中、拧大腿,也不愿意多花点时间和耐心,去了解“AED”是什么。
(选自《新周刊》2019年1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