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自吾少时,绝无求富贵之心,而颇有树勋名之念。游(学)东西洋十年(后》……志在变法,在民权,……归见当道者之顽固如此,吾民之聋聩如此,又欲以先知先觉为己任,借报纸以启发之,以拯救之,而伯严(黄遵宪的友人)苦劝之作官。既而幸识公,则驰告伯严曰:“吾所谓以言救世之责,今悉卸其肩于某君矣!……吾之不欲明与公等(梁启超等逃亡海外的改良派志士)往来者,以为使公等头颅无可评之价,窃贼无可指之名。昭雪褒示,或者终在吾手,故姑且濡忍以待时。虽然,弃而不可留者,年也;流而不知所届者,时势也。再阅数年,加富尔(意大利立宪领袖,宰相)变而为玛志尼(意大利革命党领袖),吾亦不敢知也。
——摘编自《黄遵宪(1848—1905年)致梁启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