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票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qiáo cuì的脸现出yāng qiú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忘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