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毕业时,我考取了鹅山高小。要住在鹅山当寄宿生,就要缴饭费、宿费、学杂费,书本费也贵了,于是家里粜稻,卖猪,每学期开学要凑一笔不少的钱。钱很紧,但家里愿意把钱都花在我身上。我拿着凑来的钱去缴学费,感到十分心酸。父亲送我到学校,替我铺好床,他回家时,我偷偷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心酸的哭,与在家里撒娇的哭、发脾气的哭、打架的哭都大不一样,是人生道路中品尝到的新滋味了。
我唯一的法宝就是考试,从未落过榜。我又要去报考无锡师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