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洱海边看鸟
北雁
①我很早就想到洱海边看一次鸟，近日终于如愿以偿。
②黎明时分，我们从大理市下关城区出发，仅半个小时车程，便到达洱海西岸的才村。村落尽头出现两棵大青树，绕过一堵照壁，后面便是洱海，一块湿地随之映入眼帘。洱海是云南省第二大淡水湖，乜是群峰如簇的滇西高原一块开阔的水域，湖边的一块块湿地成了各种鸟儿最富诗意的栖居地。
③阳光斜射水面，给湖边的杨柳、水杉和蕉草铺上一层妤看的金黄色。远远地，我就听到了湖滨的柳林响起了快乐的鸟鸣，几十种鸟的歌唱此起彼伏、又互为响应。
④晨光之下，我在湖上至少看到了3种水鸟，有六七只海鸥蹲立在离岸十几米的枯木桩上，我举着相机，想给它们照一张飞翔的图景，可它们却呆立不动，最后好不容易打开了翅膀，但依旧没有离开，后来索性又重新降落下来。相邻不远，有两只非常好看而且体型稍大的水鸟，却是机敏得很。远远看去，似乎是黄白黑三色相间的羽毛，或许它们早已注意到我，便慢慢向湖心游去，在起伏的波涛中一漾一漾，任凭风吹浪打，始终紧紧相随，不离不弃。我没有够得着的长焦镜头，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的芳姿。晚上回家后我打开电脑，对着网上的图片慢慢比较，开始确信这是一对鸳鸯。
⑤走出不远，又看到一群体型很小的水鸭，却也非常警觉，一见到人就迅速钻入水中，过了很久，才在远方的水面伸出头；或者就直接从水面飞游过去，舞动的翅膀像是一对急转的螺旋桨，在湖面留下两条长长的水痕。
⑥女儿在那边叫我，我急忙回去，却惊散了一大群水鸟。我留心一看，芦草之间，竟然有二三十只，红嘴黑羽，迈着一双细长有力的小脚，足有20厘米高，在我的惊吓中如同迁徙的羚羊一般飞速穿过湿地，隐藏了起来。“如果你静静地坐下来观察你所喜爱的一只鸟，或琢磨一只新来的鸟，那么，她的好奇心是无边无际的，她会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来观察审视并且嘲弄你。”读过约翰·巴勒斯的《醒来的森林》，我开始对这些美丽的精灵有了更多的关注，我始终相信它们是有感情、有记忆并且有亲和力的灵性动物。在寻找它们的时候，我似乎还发现了紫水鸡的身影。没错，是它，错不了，粗喙、长腿，高贵的紫蓝外袍，远远看去就如同水中绅士，被誉为世界上最漂亮的水鸟。在洱海之源的西湖和茈碧湖，我曾多次见到它的同伴。我急匆匆地跑过去把女儿带过来，想让她欣赏一下那只珍稀华贵的水鸟，可回过身来，它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带着遗憾在水边搜寻，刚才那群红嘴黑鸟此时已在湿地里自在觅食，如同山间放牧的羊群。
⑦隐在柳林和蕉草丛中的鸟儿们鸣声畅快，奏着或长或短的音乐，如同一场规模宏大的交响音乐会，连麻雀们也要挤到湿地裸露的沙滩上寻求一分欢乐，完全不在乎湖滨上往来不断的行人。我也在这湖边寻到了一种难言的诗味，只想在这曼妙的歌声中静静聆听，不愿归去。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