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 , 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 , 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
这平铺着,厚积着的绿,着实可爱。她松松的皱缬着,像少妇抱着的裙幅;她轻轻的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女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她又不杂些儿尘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 , 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