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
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
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节选自《孙子兵法·虚实篇》《孙子兵法·九地篇》《孙子兵法·计篇》)
材料二:
张仁愿,华州下邽人。本名仁亶,以睿宗讳音近避之。有文武材。武后时,累迁殿中侍御史。万岁通天中,监察御史孙承景监清边军,战还,书战图以奏。每阵必画景躬当矢石、先锋御贼状,则天叹曰:“御史乃能如是乎!”擢拜右肃政台中丞,令仁愿即叙其麾下功。仁愿先问承景破敌曲折,承景实不行,所问皆穷。仁愿劾奏承景罔上,虚列虏级。朔方军总管沙吒忠义为突厥所败,诏仁愿摄御史大夫代之。既至,贼已去,引兵踵击,夜掩其营破之。始,朔方军与突厥以河为界。北涯有拂云祠,突厥每犯边,必先谒祠祷解,然后料兵渡而南。仁愿请乘虚取漠南地,于河北筑三受降城,绝虏南寇路。唐休璟以为:“两汉以下皆北守河,今筑城虏腹中,终为所有。”仁愿固请,中宗从之。表留岁满兵以助功,咸阳兵二百人逃归,仁愿禽之,尽斩城下,军中股栗,役者尽力,六旬而三城就。又于牛头朝那山北置烽候千八百所。自是突厥不敢逾山牧马,朔方益无寇,岁损费亿计,减镇兵数万。初建三城也,不置壅门、曲敌、战格。或曰:“边城无守备,可乎?”仁愿曰:“兵贵攻取,贱退守。寇至,当并力出拒,有回望城者斩。何事守备,退忸其心哉!”景龙二年,封韩国公。还朝,卒。仁愿为将将吏信伏按边抚帅赏罚必直功罪。后人思之,为立祠受降城,出师辄享焉。
(节选自《十七史百将传·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