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低,脸紧紧挨着我的脸,神秘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要往我的眼睛里灌进令人兴奋的力量。她讲得流畅自然,非常好听。每次听完了,我总会说:“再讲一个!”
“好,好,再讲一个!有一个灶神爷,坐在炉灶里,面条儿扎进了他的脚心,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哎哟,疼啊,我受不了了,小老鼠!’”
讲着,外祖母抬起一只脚,晃来晃去,假装非常痛苦,好像她就是那个面条儿扎进了脚心的灶神。
和我一起听故事的还有船上的水手们,都是些留着胡子的高大的男人。他们夸赞外祖母讲得好,要求:“再讲一个,老太太!”还说,“走,跟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餐桌上,他们请外祖母喝伏特加,让我吃西瓜,还有香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