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词人柳永写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黄叶飘零,兰舟催发,一声声凄切的蝉鸣,竟然让人无语凝噎。
有时候它们喜欢成群结队端坐树梢,顶着明晃晃的日头叫。那鸣叫声连天接地,密密实实,杂乱而悲怆,整个世界再无其他声音了。那种肆无忌惮的鸣叫声,让人心烦意乱。是为即将消失的秋天送行,还是为它们自己即将结束的生命唱一首挽歌呢?它们已经乱了方寸, 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一只蝉的鸣叫,还是颇有意境的。
深秋时节,每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我的窗外总会有一只蝉儿鸣叫。很准时,像是跟谁有过约定。先是怯怯的、低低的,然后轻柔的,那么几声,像游丝,像花瓣轻吻微风,像一对情侣窃窃私语。